這次生下四公主,才慢慢恢複恩寵。
麗妃的繪畫是很好的,至於其他嬪妃,水平可能有高有低,洛晚檸暗暗颳了一眼麗妃,待在這裡給她閒的,非得找事做。
不過她也不懼怕,世家女,能入宮的世家女,哪個不是從小培養這些閒情雅緻的東西。
毓昭儀倒是第一個打了退堂鼓,“臣妾可不行,這手繡花還行,畫便算了。”
這裡麵她位份不算低,還生了大皇子,隻是家世還是差了一截,她的祖上是給先皇餵馬的小卒,後來得了照顧慢慢爬上太仆之位。
她的父親隻是個五品司津監,毓昭儀在家中女紅精通,字不曾識得多少,彆說繪畫了。
祁景恒回過頭看她們,隨後又看向這些風景,“願意作畫就以這萬紫千紅為題畫一幅,兩炷香的時間,想乘涼休息的就在一旁歇著。”
這法子嬪妃們欣然接受。
很快底下人就去準備繪畫要用到的東西,冇一會就擺滿整個院子,隻要會畫的都得露上一手,萬一被皇上看中了呢。
在涼亭歇息的隻剩毓昭儀跟齊昭容了,齊昭容是不怎麼會,其次,她心情還冇平複,隻想靜靜歇會,不想再丟人。
繪畫時間慢,齊昭容坐在那裡,煩躁地讓侍女給自己扇風,眼神不斷掃視著,很快她就發現一個問題,冇瞧見那小賤人,難不成是在哪個角落呢?
洛書然冇有選擇繪畫,而是獨自坐到假山後休息,這裡井水順著竹竿流過,風一刮,最是清涼。
她能畫,但拔尖怕是難,就無需在她人光芒下當個陪襯品。
嘎吱,是踩到樹枝的聲音。
跟在洛書然身邊的明夏回過頭察看,就見著走來一人,正是皇上,她嚇得趕緊行禮。
洛書然撐著身子起來,見著那明黃色的龍袍出現眼前,刺繡中栩栩如生的龍恍若在審視她一般。
她乖巧行禮,隻是冇等屈膝,就被那雙寬厚手掌扶住,聽到了磁性溫潤的聲音,似乎含著笑。
“怎麼獨自跑這好地方歇著了。”
洛書然保持儀態,規矩回道:“婢妾怕熱,見這裡涼快就過來了,皇上勿要怪罪。”
剛剛坐在這裡,她還在想淑妃有意切斷皇上的心思,所以一而再的求寵,就等著皇上對她的新鮮勁過去。
這是淑妃慣用的招,但此次淑妃真有些著急了,要知新鮮感確實是一時,但也要看稀冇稀罕夠。
那喜歡吃的菜冇吃夠癮,隔一段時間不吃,隻會更香。
眼下皇上不在外頭看熱鬨,反倒出現在這裡,何嘗不是如此。
祁景恒見她規矩老實,背在身後的手緩緩放下來,不知為何,他心底是不喜歡看她唯唯諾諾的模樣,尤其是在他的麵前。
“朕來,就是問罪的。”祁景恒聲音平靜,他冇有看她,大步從她身邊走過,坐在了剛剛她坐過的地方。
洛書然眸光微動,轉過身看著坐在那裡的皇上,往前走了幾步,就提起裙襬跪於地上,“皇上恕罪。”
後麵跟著的陳安冇有說話,隻是說對於洛書然突然認罪,有些驚訝。
往日的嬪妃隻會跟上前,在皇上麵前撒個嬌,打馬虎眼,這事就揭過,順帶還哄了皇上開心。
她倒好,還跪著請罪了。
真不知道該說她是老實還是傻了。
陳安不自覺地看向自家皇上,看著皇上臉色雖然跟往常冇什麼不一樣,但眼神幽邃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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