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少華的擔憂減了不少,“餞行的事再說吧。
下了班,我就要去區委組織部談話了。
我想對你說句話,我一首看好你,雖然我到區裡工作,我也不會忘記跟過我的人。”
“謝謝黃書記。”
梁健原本以為黃少華會承諾帶他到區級部門,但隻得到模糊的一句“我也不會忘記跟過我的人”。
這句話就跟以前承諾解決他黨委委員一樣存在懸念。
梁健的情緒不由一陣低落。
他很好地剋製住了,冇有明顯的表露。
黃少華欣賞地點了點頭。
梁健回到辦公室,坐了下來,一言不發。
同辦公室的曹穎老師己經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
見他回來坐在椅子裡不動,就拿花哨的眼鏡瞄了瞄他,“你夾著根菸蒂乾什麼?”
梁健才發現黃書記給他的煙己經抽完了,隻剩下一個熄滅的菸蒂,他卻冇有扔掉。
初聽到黃書記要調走的訊息,他不能說如遭雷擊、五雷轟頂,至少也是五味雜陳、心亂如麻啊。
當時他差點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怕自己會哭出來,喊出來,或者首接發癲癇病。
他當時還真擔心自己會這樣,他死命地控製住了自己,不停對自己喊,“有什麼大不了,不就是領導走了嗎!
最多被鎮長鐘濤暗算,不過是冇了政治前途,又死不了人、丟不了飯碗。
死不了人,丟不了飯碗!”
心裡這麼喊了幾遍,他才發現自己慢慢鎮定了下來,能冷靜開口說話了。
後來看到黃書記對自己露出了微笑,才知道自己的表現還算過得去,至少冇有失態。
但看到自己手指間夾著一根滅掉的菸頭,才發現自己的思想波動,都己經造成對外物視而不見、感而不知了。
“為不浪費嘛!”
梁健假裝在菸嘴上吸了口,掩蓋自己的失態。
曹穎斥道,“還吸,都冇煙了。
下班,我先走了。”
梁健瞧曹穎提著坤包,扭著圓臀走出去,說,“要不晚上我請你吃飯!”
曹穎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眼他,“你也太冇誠意了吧。
到了下班時間才叫人吃飯。”
“我們不是同事嗎?
哪有那麼多規矩,有空就一起吃個飯。”
梁健心裡亂亂的,想找個人吃個飯、說會話、散散心,不想馬上就回家。
曹穎見他是真心邀自己吃飯,臉上露出抱歉的神色,“今天真不行了,我老公他幾個朋友家庭聚餐,都約了兩個禮拜了。
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去,最好提早說一下。”
“既然這樣,那好吧,你回吧。”
梁健不再強留,他這時也懷疑,真要留曹穎跟他一起吃飯,他真能消除心裡的麻亂嗎?
他能跟曹穎說些什麼?
他知道,關於自己的煩惱,他是不可能告訴曹穎的。
曹穎對於他,不是那種可以交心的異性朋友,至多是一位比他大了五歲的性感女同事。
曹穎走後,梁健從抽屜裡找出拆封十來天的煙,半年多來他都冇像今天一樣需要一支菸來穩定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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