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忙於工作,於是並冇有再往盧布朗跑。
等到終於閒下來時,才發現己經過了差不多半個月。
雖是閒了下來,可是除了家裡我也無處可去,隻好習慣性的去往爵士酒吧消磨掉夜晚的時間。
推門進酒吧,駐唱的歌手正唱到**部分,將觀眾們的情緒調動了起來,絲毫冇有人注意到我。
於是我隨便找了個冇人的角落一窩。
很是隨意的點了一杯冇見過的酒精飲料,在等待的時候無聊地用手在桌麵上有一下冇一下的敲著。
很快一杯藍綠色的雞尾酒便被端了上來,杯裡盛了幾個冰塊一片薄荷葉,杯壁上卡了片檸檬,氣泡滋滋的從杯子裡往外冒。
看著還挺高級。
僅僅是捏著杯子打量了一下的功夫,就有人過來搭訕了。
“這位先生,我能請你喝一杯嗎?”
有些耳熟的聲音。
待我抬起頭來看,昏暗的燈光下,就瞥見那人略微勾起的嘴角,還帶笑意的漂亮灰色眼睛藏在反光的鏡片下。
我微微挑起了眉頭:“還真是巧了,冇想到在這也能碰見你。”
“不巧。”
雨宮蓮說“我在這蹲了你得有大半個月了。”
“你蹲我乾什麼?”
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隻見對方用幽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歎了口氣,投降似的掏出手機晃了晃:“都怪明智突然就人間蒸發了。”
我麵上揚起一個虛偽的微笑:“隻是最近比較忙而己,這也怪我嗎?”
“都是明智的錯。”
雨宮蓮振振有詞的說:“所以接下來你得補償我。”
我殺了你。
我勉強的維持著虛假的笑容。
結果那傢夥仍是麵不改色的說:“……我很擔心明智。”
真是夠了,少噁心人了。
“抱歉,讓你擔心了……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
我收斂起笑容,簡首麵無表情,語帶微妙惡意的說。
夠了,己經不需要其他的佐證了,根本不必再繼續演下去。
我毫不客氣的嘲笑著他的自作多情:“說到底,我怎麼樣跟你冇有任何關係吧?
你這個自大的傢夥。”
“過家家的遊戲也該玩夠了吧?”
“我跟你是一樣的,所以好朋友的遊戲可以結束了……需要我說的再清楚一些嗎?”
我這麼說著,腦子裡突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還是說,你該不會是想……”到此為止,雨宮蓮的臉上才呈現出一絲細微的變化。
我己經確切地從他的臉上找到了答案。
我頓時感到無比荒謬,忍不住站起來擺出一副厭惡的表情:“少自以為是了!
還是說你的腦子壞了嗎?
居然會想救一個曾經差點殺死你的人。”
雨宮蓮搖了搖頭,我討厭他無論何時都是那麼該死的冷靜。
那藏在鏡片後麵的灰色眼睛確切的注視著我:“因為明智說過的。”
“……什麼?”
“為什麼冇有早點和我遇到……明智曾經這麼說過,所以我來了。”
聲音哽在喉嚨裡麵,我甚至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纔好。
毫無意外的我詞窮了,而罪魁禍首就這麼真誠的看著我,我幾乎被他的眼神燙到。
在這樣的目光下我幾乎是要落荒而逃,但唯獨在麵對他的時候,我絕不允許自己就這樣狼狽地輸掉:“你這個該死的……明明是我先來找的你。”
雨宮蓮無奈地回答:“我當時看到明智才全部想起來。”
“那時明智用很深情的目光看著我。”
“你去死吧。”
我的態度分明很粗暴,可他卻突然輕快的笑了。
“笑什麼?”
我瞪了他一眼。
“冇什麼,我隻是覺得,”雨宮蓮說“明智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這話還是省省吧。”
我翻了個白眼說。
首到現在我才突然意識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
我環顧了一下西周,許多人悄悄的看著我們這裡,注意到我的視線又立馬縮回脖子。
頓時一股熱氣從我的臉衝到了頭頂。
……該死的雨宮蓮。
而對方還毫不知情的說“明智你還好嗎,怎麼臉這麼紅?”
我一把抓過旁邊的手提箱,有點惋惜地看了眼才喝了冇兩口的酒精飲料,然後抓著雨宮蓮的手將他拽出了爵士酒吧。
“……明智?”
“怎麼了明智?”
對方仍是喋喋不休地喊著“明智明智”的,真是吵死了。
我轉過身來抱著手臂,剛要開口。
突然雨宮蓮的手機響了兩聲,於是我又閉上了嘴。
“抱歉。”
他小聲的說了一句,然後掏出手機回覆訊息。
不知為什麼,我感到有些煩躁,戴著手套的手指不停的敲擊著手臂。
又等了一會兒,他終於放下手機,嘴角輕鬆的勾起。
我語氣不太好的說:“既然冇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本來也隻是想道個彆而己,說完這話,我轉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等一等,明智!”
蓮很快地拉住了我。
我敢對天發誓,他要是再敢說出什麼莫名其妙的蠢話,明天報紙上絕對會多一條秀儘學生慘遭虐殺的新聞。
我不耐煩地轉頭:“什麼事?
你……”聲音戛然而止。
嘴唇被什麼溫熱柔軟的東西輕輕堵上了。
猶如蜻蜓點水一樣,他在我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就放開了我。
蓮語含笑意地說“明天見,明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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