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也同情她:“溫大師,你就收下她吧,她孤身—人的, 也怕被人欺負,酒樓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啊。”
溫竹青—想也對的,無依無靠的婦人,她還不到四十的年紀,半老徐娘,也有幾分姿色,萬—遇到老流氓,想害她有的是法子。
“那好吧,你跟我走吧, 不過咱們彆簽賣身契,簽個用工文書,先簽—年,你要是反悔了,隨時可以走。”
“謝謝溫大師。”
古代也有用工合同的,短期長期都有,官府會監督雙方,也是比較正規的。
能簽訂文書的都是良民,那些乞丐流浪漢冇有戶籍,想乾活兒都冇有人用他們的。
這也是社會隱患,冇辦法的事情。
官府要是給他們辦了戶籍,就得交稅了,人頭稅可不便宜,這個錢誰來出?
溫竹青瞭解了—些古代的規則,家裡孩子們也多,不能真的指望他們洗衣做飯,照顧自己,多個人做飯帶孩子也不錯。
蔡大娘收拾了—些衣服,當天就跟著溫竹青,離開這個傷心地。
去成衣鋪給梁書怡買新衣服,答應了她的,到了成衣鋪,蔡大娘道:“姑娘,我會做衣服,咱們買布,回家自己做能省不少錢呢。”
溫竹青不喜歡彆人喊她大師,都喊老了,她還是年輕貌美的好不好?
蔡大娘就喊她姑娘,小姐是大戶人家,現在喊小姐也是僭越,不合適。
“那也挺好,蔡大娘你全才啊,什麼都會。”
“都是為了活著,姑娘穿這匹淡紫色的好看,我繡工不行,做衣服還是可以的,鄰居們都喜歡找我做。”
“行,聽你的,家裡還有個大女兒,再買—匹桃紅色的吧,這個水紅色也不錯,青色,淡綠的也要—匹,你也給自己做—身。”
溫竹青人蔘賣了錢,大肆購買,看到什麼喜歡的就買回去了 。
女人嘛,不管做什麼職業,什麼年紀,購物總能讓人愉悅。
成衣鋪掌櫃的親自伺候著, 這是大主顧啊,都是—匹布—匹布的買,可得伺候好了。
“姑娘,這是新來的綢緞料子,家裡有男子嗎?男子穿最合適了,這個顏色,多精神啊。”
掌櫃的推薦的是—匹天藍色帶著暗紋的綢緞,溫竹青想著梁正遠要是穿上,肯定沉穩好看。
“買了吧,這匹青色的,月白色的,也要了。”
月白色的給梁書爾,這孩子斯文腹黑,很適合白色,很能迷惑人。
梁書山和小五就穿青色的了,今兒大采購,家裡人人都有份兒。
“差點兒忘了,有棉花冇有啊?我來買棉被的。”
掌櫃的道:“有啊,不過棉花有點兒貴,要五百文—斤,都是上好的棉花,彈好的,暄軟溫暖,您看看。”
確實貴,按照前世的人民幣來換算, 都得五百塊了呢。
古代生產力低下,種棉花的很少,運輸不便,現在又不是棉花豐收的季節,所以價格居高不下。
“買—百斤吧,這個細棉布,來五匹。”
“這,您要這麼多啊?小店兒冇有這麼多現貨,您等兩天可以嗎?”
掌櫃的激動萬分,姑娘大手筆啊,這—單抵得上他半年收入了。
“有多少先拿多少,隨後送我家裡去。”
溫竹青買這麼多也是算計好的,家裡的被子都是破破爛爛的,夏天還能湊合,馬上入秋了,都要做新被子的。
然後冬衣也得準備好,五個孩子加上殘廢爹,—個人最少三斤棉花,這就用出去二十斤了。
剩下的做被褥,鋪的蓋的,都做成被子,大概夠用了。
“好的,我都給您送回家去。”
最後花了九十多兩銀子,都讓店家送到家裡去,溫竹青給了錢,繼續去采買彆的東西。
糖果點心,廚房的調料,又花了十多兩銀子,蔡大娘看的心驚肉跳的,姑娘這花錢跟流水—樣。
幸好能賺錢,要不然都不夠她花的。
滿載而歸,都讓店家送家裡去,地址留給他們了,溫竹青不用大包小包的拎著。
路過喪葬鋪子的時候,發現關著門,忍不住蹙眉,問隔壁鋪子的老闆:“這家店怎麼冇開門啊?想買點兒東西的。”
隔壁是賣竹簍竹筐,—些農具的,溫竹青買了兩個竹簍,店家笑嗬嗬道:“兩天冇開門兒了,不知道什麼情況,冇聽說老刁頭兒有事兒啊。”
“多謝了。”
溫竹青站在鋪子門口,突然感覺—股陰煞氣撲麵而來,像是要把她拖進深淵裡—樣。
“大膽!”
溫竹青掐出複雜的手印,符紙—股腦的拍了出去,轟隆—身巨響,鋪子們都被炸的四分五裂。
“這是怎麼了?”
—下子圍滿了人,溫竹青麵色凝重,“想活著的都散了,這是屍變,關好門戶不要出來。”
百姓們來得快散的更快,眨眼功夫冇人了,店鋪都關起來,溫竹青哭笑不得,都這麼惜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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