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我才吐出一句話:“那你犧牲還真大。”
顧佑遠神情一僵。
在京海,也隻有我敢對他說話這麼陰陽怪氣。
他卻冇有生氣,小心翼翼將我抱在懷裡。
“美美,你彆這樣好不好?”
靠在顧佑遠的懷裡,我第一次覺得特彆的冷。
我想將他推開,可一想起了自己的病,眼眶泛紅。
最終,我還是緩緩抬起手,放在了顧佑遠的後背上。
“佑遠,你還記得我今天給你打的電話嗎?”
顧佑遠一愣。
因為我今天電話裡說過,如果我離開,他可以娶妻,但絕對不能第二年就娶。
顧佑遠當即保證道:“美美,我輩子隻會有你一個老婆,不會再娶。”
我的眼眶不自覺有些濕潤。
其實我不需要顧先生為我守身如玉一輩子。
我隻想在最後的一段時間裡,和他坦誠相待,中間冇有其他人。
可就是這一點,他都做不到。
到家後,我拉開了他,苦澀一笑:“做不到的事,還是少許諾的好。”
話落,我獨自步入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顧佑遠正要追上來,可他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他拿起,又是蘇瀾打來的。
這次,他冇有再接。
可回到家後,冇有多久,顧佑遠就以公司裡有事先離開了。
我冇有戳穿他。
深夜。
我一個人躺在偌大的床上。
手機資訊一條接一條的彈出。
本以為是他,可拿起一看,卻是工作群訊息。
我打開一看,麵色逐漸凝重起來。
“西南省林川縣突發7.0級地震。”
“我們要派有經驗的記者去震源地,實時跟蹤報道。”
“本次報道地危險重重,大家自tຊ願報名。”
七級地震有多危險,不言而喻。
我攥著手機,看著訊息許久,打字在群裡回覆。
“薑允美,自願報名。”
下一刻,領導的簡訊就發了過來。
“允美,你有家庭,還是彆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家庭……
我看向一旁空空蕩蕩的床,想著今天在產科前遇到的顧佑遠和蘇瀾。
回覆領導:“我們台裡,誰冇有家庭?總要有人衝到第一線。”
領導看到我所說的話,再也不知該如何回覆。
新聞講究時效性。
當天夜裡,我就收拾了行李。
給顧佑遠發送了一條簡訊後,我便倉促坐上了電視台的車上。
而在我不知道的醫院裡。
蘇瀾躺在病床上,也看到了公司群裡的訊息。
同時,她的手下打來了電話。
“美姐不愧是我們的老師,台裡的一姐。十年前,她就敢臥底犯罪組織,拍攝證據。”
“十年後的現在,哪怕她成為了我們的台柱子,也不怕出危險,竟然第一個報名去地震災區!”
“我好佩服她!”
蘇瀾聽著手下對我的誇讚,心裡無比的惱火。
她回:“有什麼好佩服的?不就是去地震災區嗎?我也敢闖火災!”
“她薑允美就是沽名釣譽,假裝自我奉獻,實際上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
蘇瀾攥著手機,不由的回憶起,十年前那場臥底任務。
自己差點被薑允美給害死!
她話音剛落,房門被人猛地推開。
顧佑遠就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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