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南把盒子放到茶桌上。
“這枚玉佩我上手打了一遍,放眼整個津城,能辨出真假的不出五人,最近邱傑想收一塊東周的古玉,做壓堂的寶貝,你跟似水帶著玉佩去攛貨場,邱傑一定會跟你們換的。”
我聽完沈正南的話後,不得不佩服他的老辣,倘若邱傑真的換了這塊玉佩,不僅損失慘重,而且在古玩圈的名聲也得臭。
我接過玉佩看了一會,經過沈正南親手打過後,這枚玉佩上的土沁更加逼真,而且上麵小坑的棱角也都磨圓了。
應該用的就是之前說的用滑石粉打磨的辦法。
沈正南的下一個舉動更讓我震驚。
他手一招,身後的漢子抱過來一個大箱子,打開後幾十枚跟我手裡一模一樣的玉佩。
沈正南吩咐身邊的漢子。
“等攛貨場結束後,把這批玉佩以假貨的名義投放到市場上去。”
我上手辨看了一下箱子裡的那些玉佩,跟我手裡的不說一模一樣,但也相差無幾,極其的相像。
要知道,這些玉佩儘管是假的,但每一枚放到市場上完全能以假亂真,讓許多行裡人走眼。
沈正南能在短短時間內弄到這麼多高水平的高老八貨色,而且還都一模一樣。
這讓我對沈正南的實力有了重新的認識,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心裡感歎,古玩的水太深,古玩的江湖太危險,我目前所經曆的隻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我再次想起了師傅的那句話,古玩的世界強者都在示弱,弱者都在逞強,要想活下去,就要學會藏。
我慶幸一直以來都遵循師傅這句話,否則我可能連沈正南這一關都過不了。
我跟沈正南商定好細節後,便起身離開,臨走時我問了一句。
“沈似水去哪裡了?”
“似水一個同學回國,她去接機了,怎麼,這兩天你們冇聯絡?”
我撓撓頭。
“上午剛見過麵,鬨了點不愉快,我想著向她道個歉。”
沈正南笑道。
“嗬嗬嗬,我這孫女嬌生慣養,脾氣向來刁蠻,還請多擔待啊。”
然後沈正南把一張紙條遞給我,上麵是沈似水的電話,我又把我的電話留下後,便要起身離去。
“對了,秦風你有女朋友麼?”沈正南問道。
“我這樣的窮光蛋誰看的上我啊。”
沈正南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其實似水這丫頭,除了脾氣差點,其他方麵都挺好的,而且我這個正一堂早晚都要交到她手裡。”
我能明白沈正南的意思,隻是嘿嘿一笑冇做迴應,便離開了正一堂。
回去的路上,我回味著趙康跟沈正南跟我說的話,趙康說那方硯台是沈正南贏來的,而沈正南說是替故友暫時保管。
我不知道他倆誰在說假話,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趙康給我看那方硯台並不是沈正南的意思,沈正南並不知道。
那麼趙康為什麼給我看那方硯台,而且還跟我說那些話?
這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團烏雲,壓在我的頭頂上。
我打了輛車,往住處趕。
下車後,我剛拐進衚衕,一個穿灰色風衣,頭戴鴨舌帽的男子,帽簷壓的很低,站在前麵電線杆旁抽著煙。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