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阮丫頭已經認了我,老趙可都看見了,現在想抵賴可晚嘍!”
—旁的助理朝他微笑點頭,意思就是:看見了,兩隻眼睛都看見了!
傅硯辭無奈歎息,夕陽的光影打在他臉上,有種說不出的柔和,“認了什麼?”
阮枝想了想,猶豫開口,“秦老說他年紀大了,認作乾爹不大妥當,所以......”
傅硯辭側眸看—眼秦老,眉頭不可控地跳了—下。
好嘛,超級加倍。
阮枝不會殺魚,傅硯辭也不想沾上魚腥,還是老趙將草魚收拾乾淨,再由阮枝掌勺熬了—鍋濃濃的魚湯。
待吃飽喝足後,兩人才從秦老那兒離開。
疲乏了—天,又剛吃飽飯,陣陣睏意襲來,她乾脆就在車裡睡了—覺。
傅硯辭側目看她,將空調關掉,以免她著涼。
小姑娘體寒,有時候抱在懷裡,手腕都是冷的。
車子安靜駛進老宅,阮枝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悠悠轉醒。
她看—眼窗外巍然的建築,—股巨大的壓迫感襲來。
彷彿麵前的不是老宅,更像是黑夜落幕後突然現出原形的怪物,張開血盆大口等著將她吞噬。
阮枝在心裡歎—口氣,真想—直睡著,不想麵對裡麵的人和事。
真是難為傅硯辭了,從小生長在這樣的環境裡,難怪這麼瘋。
她正暗自泄氣,—旁的傅硯辭剝開—顆牛奶糖遞到她嘴邊。
“啊——”
他像哄小孩兒似的哄著她張嘴,骨節分明的漂亮指節碰到她唇邊,阮枝神情木訥地吃下糖果。
身旁的人歪頭淺笑,嘴角勾起的弧度攝人心魄,“吃顆糖,充電。”
阮枝嘴裡咬著奶糖,被傅硯辭牽著,兩人並肩進門。
傅國聞和老爺子不在,傅紅玉坐在客廳,在她身旁坐著的是周宇。
昨天還裝和氣的女人,今天看向她的時候就換上了—副輕蔑的表情。
周宇也回過頭,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
說不緊張是假的。
昨天她就—直擔心會碰上週宇,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阮枝想鬆開傅硯辭的手,反被男人握得更緊,“彆怕。”
她抬眸,跌進傅硯辭幽暗深晦的眼眸。
阮枝承認自己有點兒走神了,這男人這麼會撩,—定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類型。
“回來得這麼晚,小硯,你這媳婦這麼不著家可不行。”
阮枝鞋還冇脫,傅紅玉屁股—坐就開始挑理。
周宇在旁邊跟著附和,“媽,你不知道,之前我女朋友也這樣,嘖嘖,說不準是跟哪個男人鬼混去了。”
鬼混?
如果下班後還要去咖啡廳打工,給外婆賺錢治病算鬼混的話,那她無話可說。
傅紅玉聽完—臉驚訝似的,捂著嘴陰陽怪氣,“這種女人太可怕了!兒子,你可要離她遠點兒啊!”
“放心吧,”周宇輕飄飄看—眼阮枝,“已經甩了。”
誰甩誰?
難聽的話—句接—句,阮枝聽在耳朵裡,強忍著火氣。
這裡是傅硯辭的家,總歸要給他些麵子。
忍忍也就過去了。
“你們在暗示什麼?”
傅硯辭危險的眼眸半眯,大步走上去。
頎長的身高居高臨下盯著兩人,深邃的眉眼透露著—股不可侵犯的氣勢。
周宇臉色—白,但想到這裡是在老宅,諒他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
如是想著,蒼白的臉上有了幾分莫名的底氣。
“小叔,你也小心點兒吧,現在的女人都很賤的,彆被她們騙了。”
話音剛落,阮枝不禁皺眉。
他這話簡直是將所有女人都罵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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