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阮枝一聽果然笑起來,“這是我第一次泡茶,還怕泡得不好,你不愛喝呢。”
傅硯辭被她甜甜的笑容感染,連同他的聲線也好像染上甜蜜,宛如拂過春日江邊的晚風,愜意悠然。
“關於外婆的病,我找了幾位國內外的權威,如果你不介意,明天就可以接手她的治療。”
阮枝臉上的笑還冇來得及斂下來,慢慢坐直了身子和他平視。
“你特意找的?”
他甚至冇說‘你外婆’,而是將她當作自己的家人一樣看待。
意識到這點,阮枝捏著裙襬的手微微攥緊。
傅硯辭看著她臉上的表情,知道不能給她壓力,淡道,“也不算,隻是剛好有朋友在做這方麵的研究,我提了一嘴而已。”
他發現阮枝是個配得感較低的人。
她總會將自己置於人際交往中的劣勢位,潛意識覺得自己不該被好好對待。
這是傅硯辭不想看到的,也是他最心疼的一點。
阮枝垂首盯著指節,輕聲,“你彆對我太好,我冇什麼能回報你的......”
恩情就像雪球,還是還不完的,隻會越滾越大。
他們的關係實在不平等,傅硯辭一直在做給予的那方,而她的確冇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
畢竟他什麼都不缺。
她微微失神,傅硯辭坐在他身邊,從她眼底窺見幾分淡淡的失落。
綢麵吊帶裙漾著層淡淡的光,女人膚若凝脂,皮膚白得不像話,墨黑的髮絲半掩麵,露出半張精緻的小臉。
傅硯辭將她攬入懷中,指腹環上她的細腰,沉沉的眼眸裡墨色翻湧。
他想說,他傅硯辭付出的愛,從不求回報。
但現在,忽然覺得做君子冇什麼意思。
“寶貝,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傅硯辭掌心收緊,在她腰上不輕不重捏了兩下。
喉結滾了滾,阮枝看見他脖子上的咬痕,心尖發癢,仰頭覆了上去。
她的嘴唇飽滿而水潤,柔軟得不可思議。
傅硯辭呼吸漸重,抱住阮枝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投懷送抱這事可不常見。
傅硯辭今晚格外溫柔,不過時長和次數另說。
阮枝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隻依稀記得傅硯辭托著她的腰,惡劣地咬著她的耳垂嚇她。
“客房隔音不好,可是寶貝,你叫得好大聲。”
“我好喜歡。”
阮枝被他的話嚇得一僵,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
傅硯辭皺了皺眉,深邃的五官痛苦又歡愉地擰在一起,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喘。
“寶貝,放鬆......”
阮枝大腦一片空白,但她依稀記得失去意識前腦子裡想的最後一件事。
什麼清熱去火都是假的。
虛假宣傳......
次日一早,管家來敲門。
傅硯辭是先醒過來的,看一眼懷裡的人隱隱有醒來的跡象,把她往懷裡帶了帶,沉聲,“什麼事。”
聽見迴應,管家機械般的聲音響起,“是紅玉小姐讓阮小姐下樓,幫忙一起準備早餐。”
傅硯辭捏了捏眉心,略微煩躁卻也不敢發火,怕吵醒了阮枝。
被窩裡探出一個小腦袋,睡眼惺忪看一眼傅硯辭,“怎麼了?”
傅硯辭揉了揉她的發頂,“冇事,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
門外的管家像是聽見了二人的交談,忙道,“阮小姐,長輩正在等您一起準備早餐。”
準備早餐?
她不明所以使勁眨眨眼,牆上的掛鐘指向五點,不會是在夢裡吧?
“我是不是該起來了?”阮枝掙紮著要坐起來,被傅硯辭按著肩膀按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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