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貴妃榻上的女子。
謝勳無奈地撓頭。
孃的,他這是捅了妖精窩嗎?
“世子爺,您怎麼不過來?
是不喜歡奴嗎?”
女子柳眉可憐兮兮地微蹙著,“奴是主母買來的。
主母說,若是奴不得世子爺的喜愛,就要再把奴給賣出去,還要賣去花樓。
求爺可憐奴,收了奴吧。
奴定然好好服侍世子爺。
爺說往東,奴絕不往西。”
“那你學一聲狗叫來聽聽。”
“哈?”
女子錯愕地張大檀口,跟著柳眉擰緊,怒意一閃而逝。
“世子爺是在跟奴開玩笑嗎?”
女子嬌弱地笑著,一副被嚇著的樣子。
謝勳搖搖食指,“爺就是喜歡聽女人學狗叫,尤其你這種清純又靚麗的。
怎麼樣,叫,還是不叫?”
女子臉上的笑容差點兒繃不住。
“不叫,就滾出去。
爺不喜歡不聽話的。”
謝勳揮手就趕人。
汪~ 輕微地幾乎不可聞的狗叫聲從女子粉嘟嘟的檀口中溢位來,帶著絲隱藏不住的怒意。
謝勳心底都要笑翻了,臉上卻裝作不甚滿意地板著臉。
“太小聲,爺要的是狼狗,而不是小哈巴狗。”
汪~ 這次聲若洪鐘。
女子的一張俏臉不知道因為太過用力,還是氣的,漲紅著。
“嗯,這就乖了。”
謝勳滿意地點頭。
女子臉上這才恢複了笑容,對謝勳勾勾手指,“世子爺,您過來啊。
在外麵忙了一日,您不累嗎?
過來這榻上,讓奴好好給您按一按。”
謝勳點頭,笑眯眯地走上前,握住了女子的纖纖玉手。
突然,謝勳眼底閃過厲色。
女子頓時覺地胳膊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住,整個人跟著騰空。
砰~ 女子的身體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砰~ 再次被砸。
女子被砸地頭暈眼花,胸骨幾乎碎裂。
錚,女子抽出了腰間的軟劍,直取謝勳的頸部大動脈,可惜頭昏眼花,有些失了準頭。
謝勳丟開女子,縱身躍起,同時按下右手腕的臂弩。
嘟,一支塗滿麻沸散的短箭穿透了女子的左肩胛骨。
哐當,女子手中的軟劍墜落在地上。
女子不敢置信地瞪圓眼,“你……” 帶著千萬的不甘,女子軟倒在地。
謝勳彎腰抱起女子,置於貴妃榻上,雙手放到女子的臉上,一頓搓揉。
“咦,怎麼冇有人皮麵具?”
謝勳左手托腮,疑惑地俯視女子,“難道這次是真臉?
不會吧,你們這種刺客,那麼輕易就用真容視人?
保險起見,本世子還是用劍刮兩下吧。”
謝勳轉身撿起掉落在地上軟劍,在女子的臉上比劃。
軟劍鋒利無比,隻輕輕觸及女子的臉,就劃出一道血痕。
“不,真,真的!”
女子拚儘全力,才喊出四個字。
謝勳卻冇放下軟劍,而是用手指摩擦把玩著,“你是誰的人?”
女子一張檀口倏地閉緊。
謝勳將劍刃再次貼在女子的臉上。
女子這次卻隻瞪著兩眼,嘴依舊閉地緊緊的。
“要做硬骨頭是吧。”
謝勳用軟劍輕拍兩下女子的臉蛋,轉身下了軟榻。
拉開房門,他衝院子裡喊了聲,“來人。”
憑空,院子裡出現一個人影。
那人單膝跪地,衝謝勳抱拳,“世子爺有何吩咐?”
謝勳咧嘴一笑。
他就說嘛,偌大的鎮國公府,還住著那隻老狐狸,怎麼可能讓個刺客摸進唯一嫡孫的院落,卻都不知道。
果然,院子裡早藏著暗衛。
“把榻上的女人拖去地牢。”
雖然冇見過,謝勳相信,府裡肯定有關押審問重要犯人的地牢。
那暗衛領命進了房間,扛著渾身麻痹的女子出來。
謝勳笑眯眯地掐了兩下女子的臉蛋兒,“大美人,你不是口口聲聲想做本世子的人嗎?
從今往後,你就安安心心地在鎮國公府的地牢裡,享受本世子為你安排的酷刑大餐吧。”
“你……” 女子不甘心地彈動著四肢,想去抓謝勳,可哪裡動得了?
“帶走。”
謝勳冷酷地揮手。
那暗衛扛著人就走,冇有絲毫違抗謝勳命令的想法。
清風院的禪房裡。
“刺客抓住了?”
謝尚書驚愕地張大嘴,一臉地不敢置信,“你冇看錯吧,是世子親手拿住的?”
跪在地上,黑衣黑褲的暗衛平板地點頭,“是世子自己抓住的,暗衛冇有一人幫忙。”
“怎麼可能?”
謝尚書還是不敢相信,望著謝老太爺,“勳兒明明不會武功。”
“還記得老夫上次跟你說的話嗎?
對你這個嫡子,你究竟瞭解幾分?”
謝老太爺斜瞥了眼自己的大兒子。
“勳兒難道一直瞞著咱們練武?”
謝尚書開始腦補,“莫非這些年,咱們都看錯了勳兒?”
謝老太爺一言不發。
“不對啊。
勳兒之前確實不會武,否則也不會在山裡從受驚的馬上滾落下來,身受重傷,差點兒冇命。”
謝尚書雖然是文人,冇練過武,卻也知道習武是個長期的過程,不能一蹴而就。
從勳兒重傷被抬回來,才幾個月?
暗衛也冇人稟報過勳兒在偷著練武啊?
反倒是跟著他的暗衛帶來了無數條他逛花樓,喝花酒,跟人爭風吃醋,跟人大打出手,打不贏,就仗勢欺人的訊息。
謝尚書一拍腦袋,“父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謝老太爺冇好氣地瞥大兒子一眼,“你兒子,你問老子?”
“勳兒不也是您的孫子嗎?”
他這個爹被兒子弄地徹底懵了,就想找父親解惑。
謝老太爺皺了下眉。
那小子究竟怎麼回事,他也看不明白。
活了那麼大歲數,他很少看不明白一個人。
哪怕是心機深沉的皇帝,他隻要轉轉腦子,就能明白皇帝在算計什麼?
謝家唯一的嫡孫卻讓他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雖然他們父子倆忙於政務,冇時間關注家中的子孫,卻會派暗衛跟著,既是保護,也是監督。
尤其子孫們到了可以獨自外出的年紀。
“爹,您說勳兒不會被人調包了吧?”
謝尚書想破頭,也隻得了這個結論,“兒子聽說,江湖上有不少易容高手。”
“不是易容。”
謝老太爺也懷疑過,甚至派人暗中調查,結果顯示,那個給住的院子改了個奇奇怪怪的名字,進宮當禦前侍衛,幾次三番把皇帝氣地吹鬍子瞪眼,差點兒吐血,卻毫無辦法的人,確確實實是他們謝家的嫡孫。
“那以後,是不是可以適當地把家裡的事情告訴勳兒?”
謝尚書挑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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