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定國將軍之女沈氏,生於名門望族,風姿綽約,秀外慧中,溫柔婉約,儘顯優雅風度,深得朕心。
今特封為才人,賜居明月閣。
十日後需入宮侍奉,欽此。”
一個身著華麗錦袍,頭戴高帽,麵容白淨的太監,邁著不急不緩的步伐走到大殿中央,他揚起尖細的嗓音,以高亢而清晰的聲音朗聲念道。
陳嬌隻覺得自己那剛剛纔清醒了片刻的腦子,此刻又變得混沌不堪,如同籠罩在一層朦朧的迷霧之中。
她那雙如秋水般盈盈動人的眼眸中滿是迷茫與無助。
一年前,她還是南陳尊貴的公主,是南陳國主與王後獨生的女兒,她的名字叫做陳嬌,意為珍貴的寶石一樣,獨一無二,備受珍視,象征著她出生時的歡喜與希望。
然而,隨著南陳國力的日漸衰弱,外敵的威脅日益臨近,朝中的權臣們開始暗中勾結,南陳亡國了,作為南陳國主的父王暴斃而亡,母後殉情而死。
南陳王後死前把她托付給了前來南陳探親,有故交的大魏定國將軍夫婦。
任誰也冇想到,曾經的南陳公主,會變成定國將軍府上的表小姐。
定國將軍夫婦的嫡親女兒,沈嬌,為了逃避進宮,離家出來了。
陰差陽錯下,陳嬌成了沈嬌。
太極殿總管太監高德忠看著陳嬌跪著,不知在想些什麼,他微微皺眉,嘴角帶著一絲不耐煩,出言提醒道:“沈才人接旨吧!”
定國將軍忙笑著說道:“阿嬌這是喜不自勝,一時冇反應過來呢。”
他的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陳嬌麵色平靜,無一絲悲喜起伏,她緩緩伸出雙手,恭敬地接過聖旨,然後叩謝皇恩。
在她俯身叩頭的那一刻,如瀑布般的黑髮垂落,遮住了她的麵容,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雲芳擔憂地望著她,那雙靈動的眼眸中滿是關切,卻又礙著定國將軍等人在場,不好多加追問。
陳嬌剛剛起身,高德忠又道:“咱家這便回去給皇上覆命。”
他說罷,轉身便要離開。
“公公慢走。”
陳嬌與定國將軍一同將高德忠送出了門,定國將軍向管家使了個眼色,管事立即心領神會地將金豆子打點了宮中來的一路人馬。
陳嬌的閨房內,裝飾得精緻典雅。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屋內,給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公主,您真的要進宮嗎?”
雲芳緊張地說道,她的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憂慮,雙手緊緊地絞著帕子。
陳嬌站在窗邊,她身姿婀娜,一襲白衣如雪,更襯得她肌膚勝雪。
她緩緩轉過身來,“現在事己成定局,如果我不進宮,連累的會是整個定國將軍府,我受將軍、將軍夫人救命之恩,用這具軀殼回報也是應當的。”
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帶著一種決然的決心。
十日之後,清晨的陽光灑在定國將軍府的大門前,高德忠一早就來到了這裡。
他身著華麗的宮裝,麵容白淨,眼神中透著一絲精明。
高德忠一進到宮門,便對陳嬌說道:“皇上此時還在與各位大人議政,咱家先送才人回明月閣可好?”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客氣的笑容。
陳嬌下了馬車,她身姿輕盈,如弱柳扶風般惹人憐愛。
她微微抬起頭,看著高德忠,說道:“公公回去伺候皇上便好,阿嬌入宮理應先去清寧宮向皇後孃娘請安纔是。”
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度。
高德忠微微一愣,隨即想想也是,這是後宮妃嬪之間的禮數,於是便道:“那才人就自己過去,咱家先回勤政殿了。”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轉身帶著人離開了。
“公公慢走。”
陳嬌微笑著說道,她的笑容如春風般和煦,讓人看了心生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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