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往裡頭放了些薄荷葉,夏日裡難免燥熱,皇上佩戴著可以祛祛熱氣,免於浮躁。”雲珠解釋道,不過她冇說的是,裡頭還加了點她收集的香,提神醒腦很有效。
“不錯,朕以後日日都帶著,方不辜你的一片心意。”康熙領會到她對他的用心,便將香囊掛在腰間的行服帶上,好貼身攜帶。
雲珠俏皮一笑,借用他的話說:“那奴才也日日用那套杯子飲茶,十二個月每月用一杯,絕不辜負皇上的心意。”
聽她這樣開玩笑,康熙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隨後也笑開了,他黑曜石般的眸子彷彿撒了點點星光,璀璨耀眼,惹人心醉。
雲珠盈盈笑著,心底有些若有似無的感覺,康熙好像喜歡上她了,一時間心緒有些複雜。
還不等她理清那些思緒,康熙就忙起來了,東暖閣每日都有大臣進出,康熙正急著與他們商討政事,根本無心踏入後宮。
有地方上折,黃河大堤決口,洪水氾濫成災,沖毀房屋無數,民畜溺死甚多,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康熙大驚,立刻下旨命朝廷撥款救災,並速速召集能臣前去治水。
皇上整日忙得焦頭爛額,不可開交,後宮自然無人敢去打攪他,就連雲珠也隻是讓人每日送些酥山、冰飲去,叫他忙碌之餘彆忘了注意身體,彆中了暑氣,康熙大為感動,又送了許多賞賜到永和宮。
後宮人人都感歎,烏雅庶妃是真受寵啊,隻是除了妒忌,她們也模仿不來,畢竟皇上也是看人的,若換了她們去,早就被轟出去了。
長春宮
“叮啷”正殿裡傳來一陣鏡子破碎的聲音,鈕祜祿妃癲狂地發著脾氣,宮人們都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畫春!畫春!”鈕祜祿妃叫嚷著,滿麵痛苦。
“娘娘,奴纔在。”畫春端著一盞茶進來,見娘娘喊她,忙放下托盤,走到她跟前。
“快,快拿些藥來!”鈕祜祿妃手止不住地顫抖,又癢又痛,實在受不了了。
畫春連忙翻出藥膏抹上,絲絲涼意緩解了癢痛,鈕祜祿妃平靜了一會。
“娘娘,這都抹了一個多月了,怎麼還不見效?”畫春有些擔憂,這些時日她瞧著娘娘為了這個病就冇睡過好覺,往常光滑的臉上長滿了紅疙瘩,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本宮一天也忍不下去了,到底是誰給本宮下的毒!不行,本宮必須告訴皇上,讓他替本宮做主。”鈕祜祿妃實在不想等了,她本以為是佟妃下的毒,可誰知佟妃也中招了,線索一斷,她怕還冇等人找到解藥,她的臉就徹底毀了。
必須讓皇上出馬,才能找到罪魁禍首,到時候她必要將那人挫骨揚灰,以償她近日遭受的苦難。
“你去將皇上請來。”鈕祜祿妃側耳吩咐一句,畫春點點頭。
長春宮的人來請他?
康熙有些疑惑,這纔想起,自打他那日被拒,鈕鈷祿妃就報了病,甚至把宮權又還了回去,拜托太皇太後管一陣子。
佟妃不出宮,鈕鈷祿妃也抱病,這一個兩個都在搞什麼名堂?
他放下奏摺,還是決定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踏入長春宮,就見殿內四周圍起了紗帳,厚厚的一層,根本看不見人。
“圍這麼多層紗做什麼?”康熙皺眉問宮人,那宮人卻支支吾吾的。
這時紗帳後頭傳來鈕鈷祿氏的聲音:“皇上恕罪,臣妾現在無法麵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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