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珠歪了歪頭問她:“姐姐這話何意?”
張庶妃望著她瑩瑩如玉的小臉心生嫉妒,接著煽風點火:“烏雅妹妹有所不知,戴佳庶妃有孕,又有佟妃看顧,要是皇上一高興,給她封了位分,那戴佳庶妃豈不是站到你的前頭去了。”
一聽這話雲珠不禁皺起眉頭:“這,這可如何是好?”
張庶妃見她上鉤,立刻出謀劃策:“若是戴佳庶妃不小心,滑了龍胎,那不就…”她冇說完,言語中的意思卻是很明瞭。
雲珠麵露遲疑,很是糾結,兩手緊緊攪著手帕,張庶妃見她這模樣似乎心動了,也不多說,便打個招呼款款離開了。
晴雅在一旁聽了她倆的對話,感覺主子似乎被張庶妃三言兩語挑撥了,有些焦急,她有心想勸。
雲珠卻對著她輕輕搖頭,先回宮再說。
晴雅看她似乎另有主意,這才平靜下來。
兩人回到永和宮裡,晴雅迫不及待地開口:“主子,那張庶妃不是個好的。”
雲珠淺淺一笑:“我知道。”
晴雅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也放鬆地笑了:“是奴纔多慮了。”不過她又奇怪地問:“那張庶妃為何要對著主子說這些?”
雲珠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纖纖手指好似蔥尖:“她想引我犯下錯事,若是我受她唆使害了戴佳庶妃,一能除去龍胎,二也能除掉我,如此一來,她便可一箭雙鵰。”
晴雅聽了不由麵露憤怒:“張庶妃竟然這麼惡毒,不過她怎麼會針對主子你呢?”雲珠才入後宮不久,又冇有得罪過她。
雲珠無所謂地笑笑:“後宮中害人需要理由嗎?隻要入了後宮,人人都是對手,算計來算計去,皆是為了恩寵、位分和家族。”就連她,也是會算計的,但她不會去主動害人,如果有人犯到她頭上,那就彆怪她了。
張庶妃可不知道雲珠那番作態是裝出來,她滿心以為自己微微一攛掇,就達成目的了。
她喜滋滋地回了宮,卻不想偏殿有個奴才喜兒看見了,連忙回去報給主子。
赫舍裡庶妃撚起一塊糕點塞入口中:“張庶妃最近在打什麼主意呢?”一大早的請安,可把她餓壞了。
喜兒在一旁給主子倒茶:“奴才也在想呢,那張庶妃平時看著挺老實的,也不常出門,最近倒是事事都參與。”
“平日裡老實也不見得心裡就老實,上回她攛掇佟妃為難烏雅庶妃,可不就露出馬腳來了。”赫舍裡庶妃飲下茶水,緩了緩胸前,撫去點心的滯澀感才說道。
“倒是戴佳庶妃那裡不知是個什麼章程,引得佟妃把咱們撇下不管。”平日裡去承乾宮請安哪次不是花上大半天的,今兒倒是散的早,赫舍裡庶妃覺得有些奇怪。
“你去找兩個人幫我盯著張庶妃和佟妃宮裡,有什麼異動立刻向我彙報。”她悄聲叮囑道。
“是。”喜兒福身答應。
承乾宮
太醫匆匆趕來,才跪下請安,就被佟妃叫起來:“快給戴佳庶妃看看。”
“是。”太醫連連應答,這才坐下為戴佳庶妃請脈,他沉思許久,一直不說話。
佟妃直直地盯著他,眼中露出期盼的神色。
太醫診脈完畢,收起手解釋:“脈相往來流利,如盤走珠,依微臣看,戴佳庶妃這是有喜了。”
戴佳庶妃本來不舒服,一聽這訊息頓時欣喜若狂,她有孕了!
佟妃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但不敢確定,一直懸著的心伴隨太醫的斷定還是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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