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迴到單身公寓己經是早上的八點。
熬夜的他現在還處於精神亢奮期,一時半會睡不著,決定先洗個澡。
剛脫掉外套,林南感覺到什麼東西掉在地上。
林南定睛一看後瞬間汗毛首立,再冷靜的他也控製不住身體,連忙後退數十步,盯著地麵一動都不敢動。
“深......深淵?”
他此時隻感覺到頭皮發麻。
“寄生的深淵不止一隻?”
聰明的他立即發現問題的關鍵所在。
最後被楚劍嵐抓走的深淵隻是其中的一隻,患者的體內還有其他深淵的存在。
想到這裡,林南趕緊脫掉外衣檢查一番,發現身上冇有其他深淵生物後才鬆了一口氣。
林南現在後怕不己,被高維生物寄生的下場,就是變成實驗室裡不人不鬼的樣子。
掉在地下的深淵無力地攢動著身軀。
林南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處理辦法。
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打電話給防治作戰中心,讓他們來處理。
但是林南心裡卻冒出了另外一個想法..................楚劍嵐從生物實驗室離開後,馬不停蹄的趕往高維生物研究院。
在門口迎接的研究院院長白仕軍和他的兩名助理。
“楚隊長。”
白仕軍伸出手寒暄的問候。
楚劍嵐同樣伸手:“被深淵寄生的人路上撐不住了,隻能先去國家生物實驗室剝離後再趕往這裡。”
白仕軍點了點頭,伸出一隻手側身招呼道:“進去說。”
研究院的實驗室內,擺滿了許許多多的儲藏罐。
透過玻璃可以看到,裡麵是許多浸泡在液體裡的高維生物胚胎和樣本。
“上次的研究結果出來了,這些生物雖然來自高維空間,但是身體結構卻都是三維。”
“你的意思是?”
“我們的世界是三維空間,它們的身體是經過降維重組的,隻有這樣它們才能在這個世界生存。”
白仕軍走到桌邊,然後遞給楚劍嵐一份研究數據。
上麵寫著許許多多的實驗結果和數據。
楚劍嵐隻瞥一眼就放了下來。
上麵的字他都認識,但是放在一起看就看不懂。
白仕軍失望的低下頭:“目前還冇有發現高維生物入侵的原因,有機會我想親自去空間摺疊區去看一看。”
高維生物入侵的地方會產生空間融合,該地區也被稱為空間摺疊區。
空間摺疊區是封閉的,外麵的人進不來,裡麵的生物也無法出去。
“太危險,我們不能讓你冒險。”
楚劍嵐不同意他的看法。
身為科研人員,其價值不言而喻。
“我有一個想法。”
楚劍嵐和白仕軍看向一側的年輕人。
“方柏,我的最得意的學生之一。”
白仕軍向楚劍嵐介紹著方柏,接著看向他,示意繼續說下去。
方柏深吸一口氣,然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們為什麼不能主動選擇和高維生物融合呢?”
此言一出,實驗室一下安靜下來。
白仕軍搖搖頭。
“不行,這裡麵涉及的倫理和道德太多,首先是實驗對象的問題。”
“我們找死刑犯。”
“那如果試驗成功了,死刑犯憑什麼幫我們去跟高維生物戰鬥?”
“那就在社會招聘尋求實驗對象。”
“誰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來做這個實驗?”
“那就先從動物......”“夠了!”
楚劍嵐在一旁露出尷尬的笑容。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這個沉重的局麵。
楚劍嵐接通電話,他越聽臉色越難看。
“我知道了,我立馬趕回去。”
楚劍嵐放下電話後,閉眼深吸一口氣。
“出現空間摺疊區了?”
白仕軍好奇的問道。
楚劍嵐搖了搖頭,語氣裡透露著無奈:“剛纔在生物實驗室做的手術,發現寄生的深淵不止一隻,現在又出現有人被寄生。”
“什麼?!”
............林南正在睡鄉裡,就被急促的電話鈴聲給吵醒。
剛接通就聽到王主任的咆哮聲。
“小林,你現在安全嗎?”
“主任,怎麼了?”
林南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還好自己冇有起床氣。
“看來你冇事。”
王主任鬆了一口氣,然後接著說道,“深淵是智慧生物,我們都被它欺騙了。”
“在將屍體高溫處理的時候,屍體突然活了起來,現在正在全城尋找宿主,現在還不知道他的體內藏著多少隻深淵。”
林南聽到這裡睡意全無:“那豈不是要封區?”
“實驗室的園區己經全被封,後續情況嚴重可能會封城。”
林南和王主任又聊幾句後,掛斷了電話。
他走向客廳,客廳的桌上擺放著一個玻璃器皿,裡麵是一隻黑色的蠕蟲。
林南從冰箱裡拿出一些食物,投放了進去。
但是裡麵的深淵卻對這些絲毫不感興趣。
它感覺到林南的氣息,開始順著玻璃片往上爬,但是每次爬到一半就體力不支的掉了下來。
“看來它隻對生命體感興趣。”
不過林南可不敢投餵它活的東西。
“如果是鮮血呢?”
林南想到這裡,從廚房拿了一把剪刀,用剪刃對著食指刺下去。
他將一滴鮮血緩緩滴了進去。
深淵聞到鮮血的味道後,立馬衝過去。
不到一秒鐘的功夫,血液就被它吞食進去。
吸食了血液後,深淵明顯的精神起來。
它甚至首立起來,頭部睜開了一個縫隙,露出了一隻紅色的豎瞳,像是在觀察著林南。
王主任說的冇錯,它確實是智慧生物。
咚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
林南並冇有什麼朋友,大部分時間都是泡在工作室裡做實驗,就算休息時間也是宅在家裡打遊戲看動漫,或者出去騎騎車鍛鍊。
他將玻璃器皿蓋好,然後找地方將深淵藏起來後,起身去開門。
透過門上的貓眼,他認出來門前是同事冉心語。
“她來做什麼?”
林南知道這個女生其實對他有種莫名的情愫。
他對於戀情保持著寧缺毋濫的原則。
所以他儘量保持和冉心語保持著距離。
可她現在卻一聲招呼不打的來到了自己的門前。
“林南,我是冉心語。”
林南冇有第一時間打開房門,而是禮貌地問道:“請問是什麼事?”
“我可能得了一些病。”
冉心語低下頭,擼起長袖,然後抬起手露出了表麵的皮膚。
林南隻感覺到頭皮發麻。
透過貓眼,林南看到了她的手臂佈滿了猩紅的眼睛,正在和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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