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
這整個村子的人,都已經被這一群賊人儘數血洗。
自己一個毫無行動力的嬰孩,又該怎麼辦呢?
係統改變狀態的次數,已經是用完了。
雖然擺脫了寒冷和瀕死的狀態,母親在投井之前,也給趙禎餵了最後一次奶。
但自己如果再不得到營救。
還是會陷入寒冷和饑餓之中。
在這皚皚白雪之中,無人問津的死去。
躊躇之間。
卻又是一陣喊殺聲傳來。
莫非。
那夥賊人又回來了!?
趙禎瞪大了眼睛。
便見得,那群將自己村莊屠戮的賊人。
卻被另外一群,身著神色玄甲,麵帶玄鐵麵具的大軍,快速的屠戮著。
片刻之後。
那夥賊人被毫無抵抗之力的屠戮一空。
不少士兵,來到了自己的柴堆附近。
在其中,有一個格外高大威猛,且身上的盔甲和其他士兵都不同,是更加的堅硬高貴。
很顯然,此人是這些士兵的統領。
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但是趙禎肯定。
至少。
他們不是和屠村的賊人一夥的。
也是是自己眼下。
唯一的希望。
於是乎。
趙禎張開嘴巴,嚎啕大哭。
很快,哭聲驚動四周。
就連王賁,也是不由得為之側目:“如此屠殺之下,竟然還有人倖存?”
順著聲音。
王賁便是向著柴堆望去。
而距離柴堆最近的大秦銳士,也是直接的扒開了柴堆。
繈褓之中的趙禎,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在這嬰孩的四周。
到處都是淋漓的鮮血。
殘肢斷臂。
鮮血順著柴堆上的白雪,緩緩流到了趙禎的腳邊。
不遠處。
木屋被賊人付之一炬。
殘垣斷壁,正在火焰燃燒下吱吱作響,映照四周。
血腥味,依舊是腥臭刺鼻。
這不是一個孩子能生存下來的地方。
在這樣的環境下。
軟弱無助的趙禎,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在這樣的冰天雪地,凍人徹骨的燕北之地。
常人尚不能忍受,更何況是一個看著不到一月大的孩子?
但偏偏,這孩子不但冇有被凍死。
而且,還不哭不鬨,因此躲避了這屠村賊人的襲擊。
若不是如此。
即便這孩子不被凍死,也會因為啼哭引來賊人注意,直接慘遭毒手。
四周眾人。
無論大秦銳士。
亦或者王賁這個身經百戰的名將,都是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四周陷入沉默。
唯有火焰力拉崩倒之聲和方纔趙禎陣陣啼哭,還環繞在耳畔。
“將軍,這孩子?”
距離柴堆最近的大秦銳士抱起了趙禎,將他抱到了王賁的身邊。
說來奇怪。
在被將士抱入了懷中之後。
原本啼哭的這個孩子,卻是立馬變得安靜了下來。
仰著頭,望著麵前的王賁,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讓周圍眾人,都不由得讚讚稱奇。
趙禎實在是冇有辦法。
他知道。
眼前的這個男人。
是自己眼下唯一的希望。
隻有拚命的取悅這個看著就是一方大將的男人。
自己才能在絕境中。
有一絲倖存的希望。
於是乎,趙禎朝著王賁張開雙臂,努力的露出自己最為純淨的笑容。
此情此景。
饒是從屍山血海中淌過,一向是不苟言笑的王賁,也是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有意思的小傢夥,如此年幼,便知道討好於人嗎?”
那燦爛的笑容,彷彿就連這燕北之地的堅冰都足以融化。
王賁一生殺人無數。
本以為世上已冇有什麼能打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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