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身軀,都不由得輕顫。
隱約間。
隻覺得趙禎口鼻眉眼,竟然是無比的親切了起來。
就好像……
懷中的趙禎,和自己有著某種天生的聯絡一般。
眯著眼睛。
幾乎是一瞬間,始皇帝就想到了什麼。
眉頭緊皺,望向一旁的王翦:“這個孩子?從何而來?”
始皇帝自然是看出來了。
這王翦懷裡的趙禎。
長得簡直是和扶蘇小的時候,有著足足六七分的相似。
王翦低著頭:“陛下應該知道的,這孩子乃是前番那小山村中的一個遺孤罷了。”
始皇帝依舊皺眉。
他自然是知道。
按道理講,這不過一個月大的孩子是不可能和扶蘇有著什麼聯絡的。
但偏偏。
始皇帝心中,那奇怪的感覺。
自看到趙禎的第一眼起。
就縈繞在心中。
久久不能散去。
“那村子中,當真冇有了活口?還有這孩子的家人呢?”
幾乎是不可思議的。
一向是對外人不假辭色的始皇帝。
就連他自己也冇想到,如今竟然是對著這個還是初次見麵的孩子,感興趣了起來。
而得到的,自然是王翦否定的回答:“陛下,這孩子是那村子唯一的倖存者。”
始皇帝搖了搖頭:“當初,即便是扶蘇,也並未給寡人這般神奇的感覺。”
王翦聞言。
卻隻是緩緩一笑。
隻當始皇帝是因為方纔一事,所以對趙禎愛屋及烏產生的錯覺罷了。
畢竟他和始皇帝都是知道。
趙禎的確生得可人,卻不過是一個燕地山野之人的後代罷了。
而始皇帝。
卻是天潢貴胄。
天下前無古人的共主。
怎麼可能和趙禎血脈相連?
始皇帝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
看了麵前的趙禎和王翦一眼,緩緩點頭:“老將軍,你有心了。”
王翦笑了笑:“陛下舟車勞頓,梳理政務,老臣隻是帶著這孩子,給陛下放鬆歇息來了。”
說完。
更是向著趙禎努了努嘴:“小傢夥,你說是吧?”
而趙禎更是配合。
在王翦的懷裡。
咿咿呀呀的。
一麵朝著秦始皇笑著。
如同方纔對待王翦那般。
朝著始皇帝,張開了雙臂。
始皇帝見得這惹人憐愛的趙禎。
一向是不苟言笑的他,也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如今天下初定。
始皇帝此次巡遊天下。
可並不等於,始皇帝就此放棄處理政務了。
實際上。
眼下始皇帝的攆駕,就是始皇帝第二個移動的政務中心。
即便巡遊途中。
每一日,都有數百斤的竹簡,從全國各地運送過來。
等待著始皇帝的批閱。
事無钜細。
可以說。
作為華夏史上,有數的政務狂魔。
即便是在巡遊的途中,始皇帝也冇有一日是放鬆的。
作為華夏開天辟地的,第一位皇帝。
事無钜細。
始皇帝都是事必躬親。
如今天下初定。
卻依舊暗流湧動。
六國餘孽蠢蠢欲動。
華夏大地百廢待興。
就連始皇帝的子嗣,也是不讓他省心。
長公子扶蘇公然反對郡縣製,和始皇帝唱反調。
已經是讓始皇帝勞心勞神。
自己最為信任,也是大力培養的最佳繼承人,到頭來反對自己?
何等可笑?
如今。
六國餘孽,甚至在明裡暗裡通過儒家之人,接觸扶蘇。
其用心之險惡,始皇帝豈能不知?
無非就是想著在始皇帝百年之後,扶蘇上位。
再行分封製!
讓本來一統的華夏,再回到數百年前的春秋戰國。
始皇帝掃清**,一統天下。
結果到了最後,還要繼續實行什麼分封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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