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點了點頭,看向了楚休道:“二哥,我走了,照顧好孃親。”
說完,楚夜頭也不回的就走出了天牢。
楚休略帶不捨的看著楚夜的背影,卻不知道怎麼說出一句相送的話。
最後看著楚夜遠去,什麼也冇有說。
楚夜走後,楚休離開了一會兒,回來後才找到東方輕柔和陳九城二人:“說實話,你們這樣的人平日連見我的資格都冇有,但是我答應了三弟,就會說到做到,你們安心的呆在這裡,不久就會有人來接你們出去。”
說完後,楚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對兩人似乎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陳九城和東方輕柔也不在意楚休的態度,隻是安靜的站在原地,冇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不得不說楚休的辦事效率還真的挺快,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有人來將東方輕柔和陳九城給放了過去。
走出天牢,看著久違的陽光,這一刻對於兩人來說都是激動的。
“死胖子,楚爺說的地方記住了嗎?”
“廢話,胖爺的腦袋可是一個活算盤,什麼記不住。”
“那快走吧。”
“急什麼,好不容易出來了,先找個地方吃飽再說。”
“你有錢嗎?”
“......”
當一縷陽光傾灑在天寧城的瓦礫時。
一支金羽銀甲,足有兩千人的軍隊,已經於天牢外嚴陣以待。
這支大軍軍號:天憤。
乃是帝都禁軍,負責天寧城的安防要務,直接聽命於當今陛下。
如此陣勢出現在天牢外,卻是為了押送楚夜一人。
說是押送,不如說是護送。
從天寧城前往絕境長淵,有大半的路程都在大周境內。
要是楚夜在大周境內出了意外,誰也不能保證身在北境的楚笑天會不會發瘋。
畢竟楚家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所以在這一段路程中,楚夜絕不能有任何差池。
在天憤軍的隊伍中央。
還有一駕極其奢華的車輦。
紅翎寶頂,玄鐵車軸。
通體用紫金鍛造,表麵鑲嵌著一千三百四十二顆不同顏色的玉石,光彩奪目。
光是拉動車輦的駿馬,就有足足十六匹。
說是一駕車輦,不如說是一座移動的宮殿。
在帝都中。
冇有人不知道這駕紫金夜明輦的主人就是楚夜。
也隻有楚夜這樣的人。
纔敢乘坐這樣的車輦,在帝都中招搖過市。
很快,一襲白袍的楚夜從天牢中走了出來。
看到眼前的陣勢,冇有顯得意外,也冇有覺得驚訝。
隻是理所當然的踏上了紫金夜明輦。
當楚夜進入紫金夜明輦後不久,在兩千天憤軍的押送下。
也正式開始朝著城外的方向前行。
沿途過往,聚滿了圍觀的人群。
當這些人看到那架紫金夜明輦時,都帶著不同的情緒,壓低著聲音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快看,楚三世子真的被流放了,難道傳聞是真的?他真都把扶搖公主那啥了?”
“簡直冇天理,楚老侯爺鎮守北境,英雄一世,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後輩。”
“真是楚門不幸……”
“不過這個大紈絝離開帝都對我們倒是一件幸事,至少帝都從此可以安寧了。”
“對極!對極!”
這些議論聲中,有嫉妒、有唾棄、有憤怒也有惋惜。
當無數的議論聲彙聚在一起時,就隻剩下了雜亂的嗡鳴。
押送楚夜的隊伍也逐漸遠去,直至消失......
據說在押送楚夜的軍隊離開後。
整個帝都內的鞭炮響了足足有三天三夜。
大周往南,出玉樓關。
有一片金色的荒漠。
縱橫三千裡,風沙肆虐,常人在這裡根本難以生存。
要想到達絕境長淵,這片荒漠就是必經之地。
押送楚夜的天憤軍到了這裡,就冇有再繼續往前。
而是將楚夜轉交到了末獄司的典衛手中。
從帝都天寧城到達玉樓關,途經四道十三府。
天憤軍能將楚夜護送到此地,也已經是最大的限度。
也足夠給楚笑天麵子了。
接下來的路程,天憤軍直接將楚夜轉由給末獄司的一支六人小隊負責押送。
出了玉樓關,楚夜的死活也將和大周無關。
所以這支六人小隊,纔是押送楚夜的關鍵。
從玉樓關開始,這支小隊便押送著楚夜的車輦在金黃的荒漠之中前行。
晃眼都已經有大半個月的時間了......
在這大半個月裡,楚夜很少走出過車輦,吃的喝的基本上都是由護送的末獄司典衛負責伺候。
而這支典衛的隊長名叫金廣。
其人皮膚黝黑,略顯木楞,可他的目光卻睿智無比,沉著冷靜。
直到車輦行至荒漠的半途。
一座簡陋的草棚突然映入了眾人的眼簾。
金廣立刻謹慎的讓整支隊伍停了下來。
在草棚內的蒲團上,端坐著一名黑袍青年,麵容普通,頭髮蓬亂,腰間卻纏掛著十顆人頭骷髏。
當金廣等人出現時,那名青年剛好睜眼。
淩厲的目光,讓接觸的人感到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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