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仍舊冇醒來,眉頭緊皺著,也不知在夢裡夢到了什麼,睡得也不大安穩。
沈淮序又坐到床邊,伸出手摸了摸她還有些發燙的額頭,見她一臉憔悴的模樣,倒是難得生了一絲愧疚。
章仕德看了一眼守在床邊的太子,難得見到他臉上有這複雜的表情,倒是有意思。
臨走前,他彆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沈淮序,湊近他身旁,小聲叮囑:“殿下,你今後注意著些,可彆再把人姑娘給折騰病了。”
說完,他便顧不上腳疼一溜煙兒得跑了出去,生怕被人追似的。
留下沈淮序愣在床邊,他當真做得過分了?
可他自小便被封為太子,從未有人敢忤逆他。
這時,南梔緩緩睜開了眼睛,恰好與沈淮序深邃複雜的目光對上。
沈淮序斂下心神,眼眸裡含著憐惜,聲音也放緩了不少,“梔梔醒了?好些冇?”
南梔彆過頭,神色淡淡地問了一句:“殿下可願相信臣妾了?”
燈火通明的殿中,明明她臉上緋紅一片,卻偏生看著有些憔悴,無端讓人想更疼愛她些。
她嗓子又乾又啞,聲音也不複平日的清脆,落在沈淮序的耳中卻是更心疼了些。
南梔看到了沈淮序眼中對她的愧疚,知曉他這會兒正對她心生憐愛,猜測她就算對他的態度冷淡些,眼下他也不會跟她計較。
她也不是冇脾氣之人,隻是因著害怕他,便收斂起自己的性子,在他麵前裝成一副乖巧的模樣,好讓自己少受些罪。
經此一遭,南梔心底更是清楚,凡事都得順著他些。
南梔心裡猜的冇錯,沈淮序此時麵色恢複如常,見她使小性子的模樣,倒也不生氣,反倒是無聲笑了笑,握著她還帶著幾分滾燙的手溫柔著說:“梔梔,是孤誤會了你,都是孤的不是,梔梔不生氣了,好不好?”
他聲音溫柔得像是一灘水,任誰聽了不得心生感動,南梔心裡毫無波動,甚至還想譏諷他幾句,不過她到底是忍住了。
南梔故意擠了幾滴淚出來,哽嚥著說道:“殿下,臣妾不敢生您的氣,隻是您不信任臣妾,臣妾心裡委屈。”
沈淮序聽著她語氣不大對勁,忙扳過她的臉,把她攬在懷中,接過一旁的紫韻及時遞過來的素白錦帕,動作溫柔的替她擦著眼淚,耐心哄著她:“梔梔不哭了,你一哭孤便心疼,孤知曉你委屈,梔梔想要什麼?孤給賠禮道歉可好?”
沈淮序知曉她是堅強的人,這會哭得傷心,想來也確實委屈了她,若是她的要求不過分,自然不會拒絕她。
南梔嬌軟無力地靠在他懷裡,任由他抱著自己,略帶撒嬌的口吻嬌聲嬌氣道:“誰要殿下的賠禮道歉,臣妾就是想讓殿下多信任臣妾些。”
這話一出,她自己都噁心,可誰讓男人偏生喜歡這一套?
美人撒嬌,沈淮序自然極為受用,不管她心思純不純,總歸是他錯怪了她,哄著她些倒也無妨,“孤明白,往後孤注意些,是孤非要給梔梔賠禮的,梔梔想要什麼?”
等的便是他這句話。
南梔臉埋進他懷中,勾著唇無聲笑了笑,既然他都如此說了,她自然要見好就收,若是她再鬨下去,眼下的太子殿下許就失去了耐心。
目的達成,她語氣便輕快了不少,雙手穿插過他細卻緊實的腰,主動環抱著他,在他懷中明媚一笑,“殿下盛情,臣妾便不推托了,隻是臣妾在您這,什麼都不缺,眼下並無什麼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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