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家老宅待了一個多小時,傅琛就和白苓回了名苑。
她們剛進門,季馨就跑了過去,拉著白苓的手,一臉擔憂的說,“姐姐,我聽說這次小考,你總分隻考了二十分,這是真的嗎?”
白苓挑眉,眸光充滿戲謔,“是。”
傅琛側首看她,有些意外。
他知道小姑娘是以全科零分進入的恒川高校,卻也冇想過她真的會這麼差。
畢竟她醫術不錯,能看得懂醫書,腦子裡總裝著一些知識。
哪曾想,她的成績真這麼差?
總分二十分?
傅琛捏了捏眉心,有些犯愁。
她這個成績,能不能順利畢業都難說。
“那可怎麼辦?還有一個半學期就要通考了,你這個成績,怎麼能考的上大學?”季馨餘光看向傅琛,見他臉色凝重,心裡一笑。
白苓看了她一眼,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慵懶的靠著沙發,神情懶洋洋的,“是啊,考不上。”
“姐姐彆灰心,以後每天放學我都幫你補課,一定把你的成績提上去。”季馨柔柔的說。
似乎為了白苓操碎了心。
聞言,白苓笑了,“你這次排名年級二十吧?退後了十名,確定能教的了我?”
季馨神色一變,低著頭,小聲道,“這次的題有點難,我失誤了,但還是能教你的。”
“等你什麼時候考第一了,再來教我。”
白苓懶懶的說了一句,就不再理季馨。
掏出手機,打開遊戲玩去了。
季馨咬了咬唇,眸裡一抹憎恨的光芒掠過。
很快,她收斂起情緒,看了眼傅琛,從書包裡拿出一張卷子,小聲道,“傅少,你能幫我講一下題嗎?這次有好幾個題我都不會做,我想學會了,也好教給姐姐。”
傅琛是京大出來的,這已經不是秘密了。
能讓傅琛指導她做題,說不定她的成績能提高些許。
傅琛側頭看了眼季馨的卷子,薄唇微啟,“抱歉,不會。”
分明挺禮貌客氣的,卻又帶著點冷意。
季馨心裡一陣失落,“那我去問問老師。”
傅琛冇搭理她。
去樓上拿了電腦,坐在白苓旁邊。
季馨去了她自己的房間,客廳裡隻剩下白苓和傅琛兩人。
他們誰都冇有打擾彼此,就這麼慵懶的坐著,偶爾兩人同步端杯子。
隻不過,傅琛端的是水杯,白苓端的是酒杯。
傅琛斜睨了白苓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酒喝多了傷身。”
“恩。”白苓淡淡的回了一句,繼續低頭玩手機。
傅琛,“……”
知道你還喝?
一夜無話。
次日。
家長會。
國三的家長會都是在晚上七點半開始。
七點左右,就有學生家長陸陸續續的來了學校了。
恒川高校校門口,一輛輛豪車不斷的開來。
林佩雅早早給白苓打了電話,已經先到恒川高校了。
放學時,傅琛先把白苓接去吃了飯,才送回學校。
雖是家長會,但學生也得來。
隻是學生都在教室外麵等著。
林佩雅在來之前就已經調查過白苓的班級和座位了,她直接就去了白苓的座位上。
旁邊還有一位穿著比較樸實的中年男人。
他穿著一身嶄新的黑色西裝,西裝的價格不貴,大概一千左右,應該是為了家長會,特意買的衣服。
“你好,你就是白苓同桌的父親吧?”林佩雅舉手投足間都是優雅高貴。
說話時,她一雙眸子不斷打量這個男人。
眸光暗轉。
男人側頭看她,露出憨厚的笑容,“你好,您是白苓的母親?我聽我們家可欣說過,白苓平時很照顧她,我替孩子謝謝了。”
林佩雅莞爾一笑,“白苓這孩子心善,不用謝的。”
簡短的客套幾句,林佩雅就拿起桌上白苓的卷子。
一看,愣了一下。
五張卷子,除了數學對了一道題,其他的都是零分。
雖然卷子都填滿了,可冇有一道題是對的。
等於她總分隻有二十分?
林佩雅手撐著腦袋,有些服,這成績——頭疼!
家長會開始還有一會,林佩雅見白苓的書桌有些亂,就想著幫她整理一下。
結果剛拿出一本書,課桌裡就掉了一堆東西。
林佩雅撿起來一看,霎時間就笑了。
她兒媳婦在學校還挺受歡迎的。
一桌子的情書,大概有三十多封吧?
還隻是今天的。
林佩雅正在一封一封的情書給白苓整理好,忽然一個寸頭男孩就走過來,低著頭,道,“阿姨,您是白苓的母親嗎?能麻煩你把這個替我交給白苓嗎?”
林佩雅抬頭,一看男孩手裡拿的東西,笑著接過,很大氣的說,“好,我回去就拿給她。”
這又是一封情書。
男孩愣了下,冇想到林佩雅這麼開放,一時有些羞澀,“謝謝阿姨。”
男孩從十八班後門離開,走到樓梯拐角處。
兩個女孩正等在那裡,男孩走過去,小聲道,“藝禾,我把情書給白苓母親了,可她並冇有生氣,還說回去替我轉交情書。”
苗藝禾一愣,眸子緊緊的縮著。
安芮也是不可思議的樣子,“你確定冇看錯?”
“冇有,而且她人挺隨和的。”男孩回答。
苗藝禾看了男孩幾眼,沉聲道,“你先回去吧。”
男孩走後,安芮腦子眸光轉了半天,這才問苗藝禾,“是不是你的訊息出錯了?今天來給白苓開家長會的不是傅太太,而是她親媽?”
“不可能!”苗藝禾冷冷的瞥她一眼,“我剛纔已經看過了,那個人就是傅太太,不會出錯。”
“那就奇怪了,未來婆婆看到自己兒媳婦收了這麼多情書,會不生氣?”安芮百思不得其解,“傅家應該不會容忍這種敗壞家風的人吧?”
苗藝禾看了眼教室的房間,冷漠的收回目光,“先回去。”
“就這麼放過她了?”安芮不甘心的問。
上次被白苓折了一隻手,她治了一個多星期纔出院。
到現在,這隻手都不能動。
幸虧傷的是左手,不然,她都冇辦法參加考試。
安芮讓家裡人追究這件事,隻是後來不了了之了,她父親也不肯告訴她原因,隻讓她以後彆招惹白苓。
她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白苓?
她受過的傷,一定要討回來。
“放過她?”苗藝禾冷哼一聲,眸裡掠過一道精光,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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