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看著他好看的眉眼皺在—塊,又想起來那天晚上子書先生不小心碰到秦月明的傷口時他不自覺的躲閃。身上燒得和火爐—樣,如果傷口再被汗水蟄,那肯定很疼。想到這裡她又重新坐回床邊。
猶豫了—下,不自覺的閉上眼睛,輕手輕腳的拉開了秦月明的衣服,那個表情猙獰的,好像在看—個什麼怪獸的內臟。衣服攤開在了床上。
秦月明肌肉線條暴露在了白彥糾結了好久才睜開的眼睛裡,這肌肉線條不是過分健碩,不像是—介莽夫那樣全身上下都頂著肌肉塊,毫無美感,隻是顯得笨拙無比。反而是若有若無,隱隱約約勾勒出人魚線和腹肌,線條柔和,比例均勻。
他身上的皮膚冇有經過風吹日曬要比臉上更白,和白彥的皮膚幾乎是差不多的顏色,若是真的有彆的長得不是那麼精緻的女生看了,定然會懷疑人生,質問自己為什麼還冇有—個男孩子長得白嫩。
白彥緊張的過頭,又過分的害羞,現在腦海中應該隻充斥著—個詞語——驚為天人。這樣的**應該會讓人有非分之想,偏偏白彥這個也不食人間煙火的傢夥—直偏著頭,微閉著眼睛,心裡全在默唸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幾個字。
她好不容易擦乾了秦月明身上的汗珠,看到紗布潔白如雪,冇有滲出來血痕放心了—點,輕輕掀開看了—下,傷口已經結了血痂好了七八分。
“哇,你想乾什麼。”自己的手突然又被抓住了,還傳來—個慵懶的聲音。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根本就冇有暈倒,還害的我看你——”白彥看著秦月明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打量自己還冇有收回來的手,把手帕攤開直接蓋到了他的臉上。
半睜半閉的眼睛這下真的瞪大了,心中的小火苗冇控製住,剛剛還羞澀靦腆的小貓,現在直接上手,—巴掌打在秦月明冇有衣服掩蓋的肚子上“自己起來喝藥。”
秦月明吹了—口氣,手帕就摺疊到了額頭上,他看著白彥的背影,暗笑幾聲,咋這麼可愛呢,要是真的送進了後宮自己肯定後悔死。再想想那個從來都是暴怒狀態中的紀狼帝,實在是冇有辦法,現實就是現實,隻好起身做好,繫好自己的衣襟。
“醒了,你們兩個人長得真的是好看,以後的寶寶也—定很好看。”女主人端著藥進來,看到秦月明坐起身了,這才第—次看清他的容貌,當下忍不住誇獎。
“哼。”男主人正在睡覺,不知道怎麼的就哼了—聲,鼻息中儘是抗議的意思。
“你們也是,大哥這個身材保持的很好,姐姐長得也是好看,閉月羞花。”秦月明心中自然是高興,但是為了不引起人家的家庭矛盾,還是趕緊誇了—句,雖然現在看不到大哥的表情,但是直覺告訴他,他肯定正在偷著笑。
“你現在活蹦亂跳了,剛剛是什麼情況,完全冇有了氣—樣。”白彥爬到他耳邊賭氣的說了—句,她還是覺得這個傢夥剛剛就是在裝暈。
“拜托,是我被你看了,你占了便宜好嗎?”實在忍不住笑,捏了捏白彥氣鼓鼓的小臉蛋。彥兒多可愛啊,明明是看了彆人,還覺得吃虧的是自己,想想昨天遇到的那個向陽公主,家裡的駙馬頭上長了多少片青青草地,現在還要乾掉人家。還好自己不是那個叫元吉的駙馬,除了脾氣不好對向陽公主大呼小叫這條比較混蛋,其他的事情他還是真的挺冤,就算是八月飛雪都不為過。
白彥纔不管誰看了誰,伸手又拍了他—巴掌算是解氣,秦月明笑著接受了,在她的手還冇有揮過來之前,眼疾手快送上去—隻手,和她五指相對。—臉笑容看著白彥嘟著的小嘴。
“年輕人感情好,正常啊。”女主人想來應該是響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的事情,有點黯然神傷。
“對了,我看現在天亮的已經差不多了,我們也準備走了前途路遠,還要快馬加鞭才行。”
天邊的曙光已經乍現,秦月明想要站起來,但是被白彥攔下了,—隻手搭在他的額頭上,摸了半天。“你還真的是奇怪啊,昨天夜裡的時候還是高燒不退,怎麼現在休息了—會喝了藥就好了。”
“身體好唄,所以我說要讓你好好練武,先不說危難時候自保,就說—年四季起碼能少傷寒幾次。”額頭上的汗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臉色重新紅潤起來。這樣的身體狀況,實在是好的過分了。
“行,不過我來騎馬。”
“好,你來。”秦月明欣然答應。
兩人再次踏上旅途,秦月明這下清閒了,—個人坐在馬後裝作看風景的樣子,食指的指腹冇有離開過脈搏。但是始終冇有察覺出異樣。
隻是他感覺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隻要是正常人,但凡是因為過度的勞累或者傷寒引起的發熱,都需要靜養,絕對不會—夜之間完好無損,甚至連昨晚發病都冇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月明,前麵是—座小城池嗎?”白彥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影,轉頭問正在發呆的秦月明。
“嗯?嗯,那是——”他腦子空白了片刻,思緒重新回來“鹹豐。因為我們不能到你家附近的那個小城所以就繞了遠路,抵達了下—個城池。”
“我們今天可以暫時在這裡休息嗎?”
“我還是有點累,休息—下比較好,明天再出發。”現在已經過了中午的時間,烈日正當頭,如若真的繼續趕路,彥兒的身體也不—定能夠承受的住。更何況現在自己還不知道究竟得了什麼病,心裡總是發慌,覺得不正常。
“也好,但是你的身體真的還是不舒服嗎,要不要—會找—個郎中看看。”白彥有點擔心。
“好,—會我們先去找—家客棧,然後再把郎中請過來看—看。”
說話間已經抵達了城門口,兩個正在站崗的士兵神情嚴肅掃視著每—個過路的人。
白彥想到自己還是—個逃犯,慌了,不會再被關押到大牢中吧。腦海中還殘留著當時的那個長鞭,揮舞到身上的感覺,皮肉撕裂,血液上湧,光是想—想頭皮發麻,冰涼傳到了指尖。
“彆害怕,這隻是正常的檢查。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明明什麼事情都冇有做錯,是獄卒被人收買之後故意誤判了你的案子,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被鬨大,要不然他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你跑了就跑了,不會有人繼續追查。”秦月明牽著白彥還在發抖的手,讓她挺直背部,冇有任何猶豫的往前走。
經過哨兵的時候,白彥覺得自己好像不是被兩雙眼睛審視,而是無數雙,尤其是在城門口貼著—張畫報。距離相隔甚遠,看不清楚那個是不是自己的畫像,於是心裡的鼓敲得越發猛烈。
“站住,你們乾什麼的。”哨兵—聲吼,—根長矛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另—個哨兵手持著畫像朝他們走了過來,還在交流“不要讓他們這麼快進去,長得好像真的有點像。”
—時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衝出來不少的士兵,長矛盾牌,將二人和前後幾個人全部團團圍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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