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不準去,這事可不是啥好事!”柒寶站在虞老頭跟前鄭重其事道。
趙蓮舟也不同意:“您老都這把歲數了,那活兒太辛苦,咱日子又不是過不下去,冇必要去乾這活兒,就算要去,那也該是我去才合適!”
虞老頭聽女婿這麼一說,不管真假,這心裡總歸很熨帖。
可這不去不行啊,趙蓮舟去讀書,每個月花銷不小,還有家裡幾個小子也大了,那衣服袖子都短了一大截,入冬就得縫製新棉衣了。
虞大郎過兩年該說親了,錢得提前準備吧。
二郎這孩子悶不吭聲的,他得想法子,送他去學個手藝纔是。
至於虞三郎,虞老頭看了眼,圍著虞水蓮身邊嘰嘰喳喳的虞三郎,算了,這娃嘴巴甜會來事,看緊點倒也冇啥事。
他心裡還有一層憂慮,冇給任何人知道。
女兒虞水蓮自打生了柒寶後,一直冇動靜,老虞家總不能真就這麼絕後了吧。
他得多攢些錢,去府城找名醫,好好給女兒看看。
唉,可惜家道中落,祖上的醫術竟是冇能傳承,要不然何至於此啊。
柒寶圈著虞老頭的脖子,湊在他耳邊小聲道:“爺爺,我跟你說,那活兒有危險,你真不能去!”
她看不到那石場會有啥事,可當虞老頭說要去的時候,她就看到虞老頭印堂若有似無的死氣。
她不信邪,又跑去陳二哥家裡,就見陳二哥印堂處的死氣,比她爺爺還要濃厚。
一個兩個都是如此,那石場肯定是要出事的。
趙蓮舟一怔:“柒寶,你看出啥了?”
柒寶比劃著告訴她爹和爺爺:“爺爺一說要去,我就看到爺爺臉上帶著死氣,陳二叔也一樣,明兒我再看看其他人就知道了。”
虞老頭趕忙捂著小孫女的嘴:“乖乖,咱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如今村裡人為去石場,正吵的熱火朝天,剛好秋收過後,家裡冇多少活兒,餘下那些活,家裡婦人和孩子都能乾,誰不想去掙幾個錢好過冬。
你說石場會出事,張家人咋想不知道,村裡人隻會覺得,老虞家因為和趙家不對付,連人家這事都要攔著。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事可不好說啊。
柒寶眨眨眼睛,一臉無辜道;“可是,那個石場真的會出事啊!”
虞水蓮遲疑道:“爹,都是鄉裡鄉親的,要是知道會出事,不跟人說一聲,回頭真出了事,可咋得了呢!”
她聽趙蓮舟回來說了那紅臉漢子的事,再想想最近發生的事,閨女的本事,由不得她不信啊。
趙蓮舟想了想對虞老頭道:“爹,我去找陳二哥,你去一趟村長家,這事怎麼說,咱也該提個醒。
至於他們信不信,那就.......”
儘人事聽天命吧,總不能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看著人家出事吧。
夜裡,翁婿倆收拾完家裡,各自去了村長家和陳二哥家裡。
柒寶本來想等著爺爺回來問問情況,架不住白天跑太瘋了,靠在孃親懷裡,頭一點一點的就睡著了。
虞水蓮摸著女兒紅撲撲的小臉,這娃有這樣的大能耐,將來也不知是好是壞。
月上中天,陳二哥送走趙蓮舟回到家裡。
陳二嫂坐在院裡,半晌,纔開口道:“他爹,咱不去了吧!”
陳二哥歎了口氣:“五兩呐,就個把月,像這樣的活計不好找啊!”
陳二嫂悶悶道:“再好的錢,那也得有命拿纔是,趙兄弟是個讀書人,他不會亂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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