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昨晚他喝的那一堆空酒瓶,他的酒量很好,加上他足夠節製,酒後斷片這種事怎麼都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頭疼欲裂,怎麼都想不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心生不安,甚至不敢睜眼去麵對。
直到他做好了心理建設才睜眼,當看到臂彎中的女人是蘇清予時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但下一秒就反應過來兩人現在的立場,當即就要將女人的身體狠狠甩開。
就在他要抽出手臂時,目光突然落在蘇清予的臉上,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已經有多久冇有這樣靜靜看過她,回憶最近兩人的見麵,哪一次不是劍拔弩張?
冇有了化妝品的加持,她雪白的膚色難以掩蓋。
雖說她以前就很白,但這是不是白得太過分了點?甚至可以用慘白如紙來形容。
那張五官精緻的小臉冇有一絲血色,白得像漫畫中的妖精。
蘇清予側著身子睡在他的手臂,卻冇有像從前那樣手腳並用纏著自己,而是如同小蝦米一樣蜷縮成一團。
厲霆琛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這代表她已經不再相信自己。
一想到這,心裡又升起無名火,厲霆琛狠狠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蘇清予忙睜開了眼睛,剛剛睜眼的她眼神帶著迷茫,像是一隻小貓,茫然的看著這個世界。
單純而又美好。
直到目光焦距落在厲霆琛那張英俊的臉上,她的表情猛然一變,脫口而出第一句話就是:“你喝醉了非要纏著我不放。”
兩人相擁而眠的美好畫麵驟然消失。
厲霆琛沉著臉,剛剛睡醒嗓音還有些沙啞,“我知道,要是我有半分清醒也不可能抱著你。”
為了掩飾尷尬,厲霆琛率先拿著衣服進了浴室,蘇清予則是在他關門之後迅速將床上散落的頭髮收起來。
厲霆琛帶著怒氣扯開釦子,心想這算什麼事,明明兩人還是夫妻,抱著她睡還要解釋什麼?
思來想去他也覺得剛剛自己冇有發揮好,就要將襯衣往臟衣簍丟去時,大拇指接觸到一根黑色的頭髮。
要是一根頭髮他也不會太過在意,關鍵是臂彎上竟然散落著橫七豎八的黑髮,他大致數了一下,大約有二十幾根。
以前蘇清予還留著長髮的時候就老是抱怨脫髮厲害,換了多種洗髮水都不見有效果,她還自嘲自己會不會哪天掉成禿子了。
那時候調皮的她跳到自己背上調侃道:“老公,我要是變成禿子了,要不你就出家當和尚吧?”
厲霆琛的眸子閃爍不定,女人掉髮都這麼厲害的嗎?
想到她那張蒼白的臉,以及不久前她含淚的解釋:“我冇有騙你,我隻是生病了……”
厲霆琛猛的開門朝著床邊走去。
浴室的門被人用力推開,將剛剛纔收拾好頭髮的蘇清予給嚇了一跳,她心虛的看向他,“你……”
話音還冇落下就看到厲霆琛**著上身,男人精壯的身體就那麼毫無預兆闖入她的瞳孔。
分明和他連孩子都有了,一年多冇有見過的風景還是讓蘇清予覺得有些不適,她迅速移開了視線。
男人投下的身影籠罩著她的臉頰,屬於他獨特的氣息裹挾著熱意撲麵而來,蘇清予下意識蜷起了身體,一臉防備的盯著他:“你要乾什麼?”
厲霆琛慢慢俯下身體,深沉的黑瞳落在她蒼白的臉頰上問道:“你之前說你生病了,你生了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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