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薑先生打發叫花子呢。”
薑阮毫不客氣的打薑儒的臉,她挑著眉,勾著唇,清瘦的身子骨反倒有一種倔強的美感。
薑儒笑容凝固在嘴角,眼裡陰風陣陣。
“五千萬,一分不能少。”
薑阮話落,眼看薑錦棠氣急敗壞要衝上來,她先一步道;“彆拿爺爺橙橙那一套來威脅我,同樣的招數,我不會再吃第二次虧。說難聽點,這兩個人與我都冇有血親關係,死還是活,關我什麼事呢?還是說,我替薑小姐養了六年的女兒,薑小姐就真的以為,橙橙是我生的了?”
薑錦棠臉色唰的下白了,少時年輕不懂事,意外懷孕是她這輩子最難以啟齒的過去。
被薑阮當麵揭開,那些爛在隱晦裡惡臭秘密又開始發酵,噁心的她想吐!
“話我說到這裡了,你們考慮下吧,考慮好了,再來找我。”
薑阮說著要走,薑儒火速攔下她:“好,五千萬就五千萬!”
“爸!”
“薑儒!”
那對母女異口同聲的驚叫,薑儒置若罔聞,從錢夾裡掏出一張空白支票,填上五千萬,遞給薑阮:“可以了嗎?”
薑阮接過那張支票,挑了挑眉折進口袋,緊接著將戒指拿下,放在茶幾上。
“薑先生真是豪爽。”
走之前,薑阮彆有深意的留了一句。
薑儒的臉可以用鍋底來形容,他死死盯著茶幾上那枚樸實無奇的戒指,眼底幾欲噴出火來。
花五千萬,買這麼一枚或許一百塊錢都不值的破爛。
傳出去,定要貽笑大方!
“薑儒,那五千萬可是我們薑家最後的資金了,你就這樣給了她,你……”
“你懂什麼,斯太太的身份,幾個五千萬能買得著?”
薑儒煩躁的打斷李玉蘭的話,他將那枚戒指塞到薑錦棠手裡,眼神沉沉:“錦棠,薑家的未來,就都交在你手上了!”
薑錦棠怔怔的看著手裡的戒指,剛要回話,門鈴聲響起。
“誰啊?”
剛剛損失了五千萬的薑儒,態度極其惡劣。
門外的人頓了會兒,謙遜沉穩的中年男聲慢道:“薑先生今天不方便的話,那霍德改日再來。”
霍德?
斯宅管家霍德?
薑儒錯愕了三秒,臉上忙掛起熱情的笑,開門迎接:“方便方便,霍管家快請進!”
年逾四十的男人背脊依舊挺拔,像一顆青鬆般,站的是軍姿。
和藹可親的麵容上,掛著疏離又禮貌的笑,他對薑儒點了點頭,步伐冇有鬆動半分:“我這次來是,是夫人想請錦棠小姐到家裡吃頓晚飯,錦棠小姐要是有空,現在可方便出發?”
薑錦棠啊了一聲,忙檢查自己的著裝。
還算整潔,她想打扮再隆重些,但目光碰上霍德的,又莫名將話嚥了下去,吞了口唾沫點頭:“方便。”
“錦棠小姐請。”
霍德麵上千篇一律的笑,一黨人簇擁著薑錦棠,近乎機械的上了車。
浩浩蕩蕩的六輛車,五輛坐著保鏢,陣仗不可謂不盛大。
薑儒與李玉蘭目送著車隊離去,齊齊無聲鬆了口氣。
斯家不愧是斯家,一個管家都有這般駭人的氣勢。
李玉蘭不免有些擔憂,錦棠那毛毛躁躁的性子,能應付得來嗎?
會不會闖什麼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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