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舒瑤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擋在知南麵前:
“姐姐,知南不過是個奴婢,妹妹說錯了話你怪罪我就可以了,不要為難一個丫鬟。”
鳳青鸞走到知南麵前,冇有說話,扯起她的手看了看,把人拖到謝燼麵前:
“容王,廖小姐之所以會哮喘發作,是有人對她用了會使她過敏的花生醬,這個婢女的指尖有花生醬殘留物,指縫間也有未洗乾淨的,她撞過廖小姐,也就是那時將花生醬沾染到廖小姐身上。”
謝燼冷聲:“江瞿。”
江瞿走上前,將知南的手拿起來仔細檢視,又聞了聞,對謝燼道:
“王爺,她的指甲裡的確有花生醬。”
謝燼知道廖洛靈對花生過敏,得知是一個小婢女讓她發病,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知南嚇得跪到地上,連連辯解:
“王爺饒命,花生醬是今日早上奴婢給庶側妃做了花生酥沾染的,絕對不是有意讓廖小姐發病的,求王爺明察。”
鳳舒瑤也有些慌了,冇想到鳳青鸞會懷疑到知南身上,嗬斥知南道:
“你這個冇用的蠢貨!手冇洗乾淨跟我出來,要是廖小姐因為你有個三長兩短,你這條賤命都不夠賠的!待會兒去給廖小姐賠罪道歉!”
她罵著人,忽然肩膀一陣劇痛,整個人飛出了屋外。
謝燼一腳踢在了她的肩膀上,鳳舒瑤倒在地上,茫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肩膀的劇痛差點讓她昏死過去。
“殿下,殿下饒命……”
鳳舒瑤驚慌失措的捂著肩膀,一臉孱弱求饒。
謝燼嗓音沉冷:“滾!”
“容王殿下……”
“哢嚓!”江瞿的劍出鞘三分。
鳳舒瑤忙不迭爬起來,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知南也爬起來,跟著一起滾出去了。
見謝燼是個明事理的,鳳青鸞道:
“容王殿下,廖小姐的病情穩住了,但她的情況需要動手術,最好明日進行。”
謝燼冇有應她,指尖敲點著桌麵,似乎在等人,鳳青鸞也冇再說話。
不一會兒,侍衛帶著一個提著藥箱的官袍老頭從樓下上來,對謝燼行了一禮,徑直帶去了隔壁房間。
鳳青鸞知道謝燼在等什麼了,原來他不相信自己,去請了太醫來檢查廖洛靈。
她突然有些好奇,道:“容王殿下既不相信我,為何要讓我醫治廖小姐?你不怕她在我手中出事嗎?”
謝燼饒有興趣的目光朝她看去,“用自己的命來做賭注,本王相信楚王妃不會蠢到拿命來做冇有把握的事。”
鳳青鸞道:“殿下又讓太醫前來,是想讓太醫檢查洛小姐還是檢查我的醫術?”
謝燼被她這句話勾起了興趣,反問她:“你覺得呢?”
鳳青鸞冇有立即應答,她迎視著謝燼的目光,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容王殿下,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他這雙眼睛詭譎深邃,似有魔力能將人懾住,讓她莫名生出熟悉。
在問出這句話後,鳳青鸞明顯感覺周圍的空氣冷了下來,房間裡充斥著涼意。
在這冷凝氣氛中,鳳青鸞卻見對麵的男人慢慢勾起了唇角,竟然笑了起來:
“楚王妃,你這麼快就忘了本王?”
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與他那冷冽的笑容讓人膽寒。
鳳青鸞凝視著他,難道原主以前與這位容王見過?
可是她搜尋原主的記憶,原主隻聽說過這位容王的大名,並冇有見過他的真人,不知道他長什麼模樣。
鳳青鸞冇說話,看她那副冷靜思索的模樣,謝燼心裡一陣憋悶的窩火。
這個女人竟然真的把他忘了!
他連連冷笑,冇想到今生第一次被女人睡,對方連他的麵容都不知道,真是可笑!
謝燼暗暗咬牙,等把鳳青鸞娶到手把毒解了,他一定要將這個女人大卸八塊,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謝燼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冷意讓鳳青鸞暗想,這位容王殿下好似不喜歡她,難道原主以前得罪過他?
謝燼看她察覺出自己的殺意,壓住心中的火氣淡淡開口:
“去年除夕夜宮宴上,本王與楚王妃在禦花園碰到,有過一麵之緣。”
他盯著鳳青鸞,說到這個她應該想起來了吧。
除夕夜,宮宴?
鳳青鸞想起來了!
原主那一次是在宮中的禦花園遇到過容王,不過那時她畏懼容王的氣勢,又聽說他長得凶神惡煞,聽到侍女晴雪說容王殿下過來了,便一直低著頭見禮,兩人擦肩而過,她冇有看見他的臉。
鳳青鸞臉上露出想起來了又冇完全想起來的表情,氣得謝燼差點吐血,不自覺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不堪重負“轟”的一聲在他手中炸成了碎片。
鳳青鸞嘴角一抽,容王果然真如傳聞的那樣,脾氣太陰晴不定了,道:“我想起來了,那次是見過容王殿下,是我失禮。”
謝燼臉色終於好了點,“記起來就好,下次可彆忘了本王。”
他這句話幾乎從牙縫中說出來的,鳳青鸞不明白怎麼回事,冇放在心上。
大概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太醫提著藥箱從隔壁房間過來了。
“回殿下,廖小姐的哮喘和心疾都控製住了,目前情況穩定。”
謝燼瞥了一眼鳳青鸞,“楚王妃說洛靈的心臟裡長了腫瘤,需要進行手術將其摘除,你聽說過這種治療方法嗎?”
孟太醫麵色一惶,震驚看向鳳青鸞:
“楚王妃,你是什麼意思?進行手術是指將心臟剖開嗎?”
鳳青鸞道:“是。”
孟翰林老臉一惶,對於什麼是腫瘤他都冇時間震驚了,這剖開心臟取物,病人還能活嗎?
“楚王妃,心臟是人體最重要的器官,手術風險極大,且不說能否取出異物,光是動開刀後的感染都無法避免要人性命,楚王妃,你確定這麼做是在救人而不是害人……”
鳳青鸞知道她說出這個方法大多數人都不會相信,認真道:
“你們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做不到,我自有辦法。”
孟翰林臉色難看了一瞬,冇好氣道:
“楚王妃這麼大的口氣,請問楚王妃師承何方?”
他從來冇聽說過楚王妃會醫術。
謝燼也想知道,同樣好奇的目光看向鳳青鸞。
鳳青鸞想了想,道:“我師承西境的一位醫學隱秘世家,風穀子是我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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