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最重要是養好身體,莫要操心太多傷了元神。”李銳輕輕搭上她的肚子。
幾日之後,李淵容的信從揚州快馬加鞭送來,一起送來的還有揚州的酥點。
一封是李淵容寫給阮梅的,一封是蘇玉澤寫給冬霜的,點心是十盒,阮梅便叫攬月送了四盒點心去李府,說是大少爺送的,她回到房裡去看信。
信裡寫著已經在揚州落腳,這幾日要處理揚州的事務,蘇玉澤也幫忙打理著山莊的事務,還順便問候了李銳的身體,說會在揚州也留意著名醫。
阮梅合上信,將蘇玉澤那封也收好,等冬霜回來。
傍晚的時候李銳先回來了,今天事情不多他便早些處理完就回來了,一進屋便尋找阮梅的身影,阮梅正在小院的搖椅上小憩,金色的夕陽光打在她半邊臉上,一片歲月靜好的樣子,李銳走過去,輕輕將腦袋靠在她的肚子上,“謝謝你。”
阮梅卻被這輕輕的動作弄醒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李銳笑,“看你睡著了,肚子餓不餓,我們去煙雨樓吃點?”
到了煙雨樓阮梅先將信交給冬霜,煙雨樓重新開業,食客不比之前那樣多,兩個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幾個菜,春桃拿來軟枕給她靠著。
“這裡居然還備了軟枕。”
“冬霜說萬一老闆您來了坐著舒服些,今日可是用上了。”
城裡最近在舉辦祭祀請神的活動,一方麵感念菩薩庇佑小城繁榮發展,一方麵因為前段時間叛軍作亂的事情,節後逃生,祈求上天保佑平安,因此長長的河道邊擠滿了人好不熱鬨,河麵上的花燈放了一盞又一盞,好不漂亮。
“一會兒我們也下去求個平安?”
“也行。”
窗外傳來的祭祀歌聲和冬霜的琵琶聲混在一起,聽的人有些恍惚,幾口熱菜下肚,竟困了起來,自從有孕之後就總感覺睡不夠,渾身乏累,阮梅隻好站起身將頭伸出窗外吹吹風清醒一下,這一下倒真的清醒了。
齊雲庭正站在人群之中,他生的高大英俊又自帶一股威嚴氣質,很難叫人不注意到,似乎感受到了阮梅的目光,他驀地抬頭正巧對上阮梅的眼睛,卻並未說什麼,隻是笑了一下,便繼續注意著祭祀隊伍的舉動,阮梅倒是一驚,她記得當時齊雲庭說要上京,她將頭縮了回來。
李銳也朝外看了一眼,“怎麼了?”
“吹的頭有些痛。”她扯了個謊。
兩人牽著手下了樓,祭祀求神的隊伍走遠,河邊放花燈的人卻不少,李銳買了幾個紙燈,兩人將花燈放在河麵上看它慢慢飄遠,阮梅雙手合十默默許願。
希望我的孩子平安出生,願一生一世一雙人,願李銳的身體早日好起來。
許完之後她也覺得自己有點貪心了,聽見李銳問她許了什麼便回答道,“我許了三個願望,菩薩許是覺得我太貪心了,不一定能應允。”
“那等過幾日不忙了,我帶你去廟裡拜上一拜,多準備些香火錢,菩薩一準同意。”
阮梅笑著連連點頭,嘴裡還裝模做樣道,“心誠則靈,嘿嘿。”
李銳當真說到做到,挑了天天氣晴的日子帶上梅園的人去廟裡祈福了,春桃和秋萍也跟著一起去了。
華道觀是供奉地方神明的,保佑了這座小城幾百年,因此就算是平日裡也有不少人來供奉香火,上山的道路有一段隻能步行上去,阮梅再過兩月便要生產,一行人仔細小心的,慢步到了觀裡,點了香投了不少香火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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