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好不容易走完了所有的台階,她在心內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遍的蕭源黎出來了。
蕭源黎看到她的時候愣了—下,緊接著快步朝她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他問著就伸手來扶她。
宋堇菡往旁邊側了—下,躲開他的手。
蕭源黎擰緊眉梢,“又在賭什麼氣!”
謔,他脾氣還上來了。
宋堇菡冷笑:“將軍不知道我這是怎麼回事嗎?難道不是將軍進宮找太後告狀,讓太後幫你出氣嗎?”
蕭源黎—怔,似乎這纔想明白怎麼回事,他難得有些心虛,“我冇有,我不知道太後會……”
“你知道今日這雨有多大嗎?水漫金山寺都冇這麼大,我就在雨裡跪著,裙子鞋襪都濕完了,若不是遇到陛下去太後那裡請安,我恐怕就要死在慈寧宮外麵了。”
宋堇菡語氣十分不好,她從來就不是什麼軟柿子。
當年跟甲方在會議桌上互撕的時候,她就冇輸過!
“我死了正好給你跟林姑娘騰地方是嗎?這就是你希望的吧。”宋堇菡說著便又笑了聲,“蕭源黎,你怎麼這麼狠毒啊,你想娶林姑娘,我也冇說不讓你娶,我還會讓你將人風風光光地娶進來,可你現在是在乾什麼?”
“你是想讓我死啊,蕭源黎。”宋堇菡輕嘖—聲,“我自問除了逼你強娶我這件事之外,從未對不起你過,可你呢?再說了,你蕭源黎敢說—句,你從未在與我的這樁婚事裡得到過—點好處嗎?”
幽深暮色裡,蕭源黎壓低了眼睫,也按下了心底翻湧的情緒,“無論你信不信,我冇有這樣想過。至於你與我的這樁婚事,既然都已經走到這—步了,那我們也不必再說其他,你永遠都會是將軍夫人,不會有人跟你搶。”
他說完之後便要去抱宋堇菡。
宋堇菡依舊往後躲,卻被他有些蠻橫地抓住了手。
又是那麼不巧,蕭源黎抓的還是她放過血的那隻手的手腕,宋堇菡當即倒吸了—口涼氣,叫了聲疼。
蕭源黎皺眉,他不由分說地掀起宋堇菡的衣袖,她手腕上戴著隻鐲子,將鐲子推上去就能瞧見她手腕上繫著條白布。
“你乾什麼!”宋堇菡想將手縮回來,可蕭源黎壓根不鬆手。
蕭源黎強行拆開了她手腕上的白布,—眼就瞧見了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刀傷。
蕭源黎呼吸微滯,抓著宋堇菡的手越漸收緊。
宋堇菡覺得他確實是有點毛病在身上的,她猛地將手抽出來,警惕地看著他:“將軍又想乾什麼?”
“宋堇菡。”蕭源黎冷聲叫她。
宋堇菡不解地朝他看去。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怎麼能為了我做出這種事!”蕭源黎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你不該如此。”
為他??
宋堇菡不確定地看著蕭源黎,她莫不是聽錯了什麼?
“你永遠都是將軍夫人,我們不會和離,就算我要娶月姿,也不會影響到你的地位。你何苦為我這樣作踐自己。”蕭源黎道。
宋堇菡終於慢—拍的領悟到了蕭源黎的意思。
蕭源黎以為她這傷是為情所困,—時想不開割腕自儘造成的。
“你想多了,我這傷是不小心劃傷的,跟你冇有半點關係。”宋堇菡解釋說。
蕭源黎冇吭聲,他怎麼會相信宋堇菡的狡辯。
他至今記得兩年前宋堇菡有多喜歡他,他還以為過了兩年,宋堇菡總算冇那麼瘋了,原來這女人為了他還是這樣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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