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還有這層關係,上輩子我還廢那周章乾啥?難怪上一世,寧乾洲連紀家的麵子都不賣,卻賣了我爹一個天大的人情,我還以為我爹爹手眼通天呢!冇想到還有這層關係!
我爹當即跟我孃親聯絡,結果被我娘痛罵軟骨頭,畢竟我爹前陣子才通過我孃的關係從牢裡撈出紀淩修,現在又讓我孃親撈孟晚,我娘直接斷絕關係,避而不見!
我以為我那跟人私奔的孃親頂多在寧府做個小姨太,可我萬萬冇想到我孃親這麼牛逼,一路過關斬將坐上了寧府當家主母的位置,治家大權在握,就連大軍閥寧乾洲,也要尊稱她一聲母親。
最後我爹冇轍了,拿我當由頭,說我為了這事兒尋死,我孃親態度才緩和,她跟寧乾洲打了個招呼,派人給我送來了一封介紹信,讓我自己去劇院找寧乾洲要人。
無論是穿越前的那輩子,還是穿越後的這輩子,我爹爹都不願意讓我跟寧乾洲見麵,可我爹出麵又不合適,隻能我出麵打親情牌,我知道寧乾洲想要什麼,我能給他。
做好充足的準備,我拿著我娘給的介紹信來到劇院,聽說寧乾洲為了一個女明星在這裡包場,空蕩蕩的劇場戒備森嚴,卻歌舞昇平。我冇見過寧乾洲,這人十分低調,不拋頭露麵,照片也不登報,他神秘且肅穆。
士兵看了眼信封上的落款,跑進去彙報。
隔著昏暗遙遠的距離,我看見士兵彎腰湊近坐在VIP主位上的頎長身影,冇多久,寧乾洲微微側目,透過人影綽綽,淡淡瞥了眼我的方向。
我心頭驚跳,下意識躲在柱子後。
那樣極具穿透力的冰冷目光讓我承受不住,彷彿槍林彈雨萬箭齊發,十分恐懼。
“施小姐,您請進。”士兵把介紹信還給我。
我從柱子後小心翼翼探頭打量寧乾洲。他已然收回了視線,天光傾瀉他半肩光影,側顏朦朧不清,身姿卓越依坐在位子上,渾然天成的自洽沉著,那是上位者目空一切的睥睨感。
我深吸一口氣,是我爹爹把孟晚送給寧乾洲的。我必須把孟晚討回來,斬斷我和紀淩修的孽緣。我攥緊衣角走了出來,雖然重活一次,可麵對這個不可控的大人物,我依然緊張得手心冒汗。
這個人,在我的記憶裡,往後十年,從未跌下神壇……
寧乾洲並冇看我,倒是他旁邊的女明星好奇打量我,掩嘴笑出聲,“好漂亮的小丫頭,洋娃娃似的。”
我也跟著笑,討巧嬌俏,“乾洲哥哥。”
喊他少帥太生疏,喊名字我不敢,就喊哥親切。
他果然緩緩轉臉看我,淡淡犀利的視線移過來,我心跳豁然漏了一拍,這男人好帥!
他鬢邊髮梢尖尖微白,像是天光流淌於發尖,明明擁有一張很年輕的臉,雙鬢卻是微白的,那抹白像是刻意漂染過似的,特彆洋氣,整個人有種高級感。
他冇什麼表情,淡淡凝視我。
“我孃親介紹我來的。”我鼓起勇氣,晃了晃手中的介紹信,“我叫施微,平京城東一區人,孃親係京北宗家次女,哥。”
他不言不語,冷淡眼眸漸漸轉威,似乎我這聲“哥”冒犯了他。
我被他盯得發怵,不得不說,這男人長得真是極品中的極品,許是常年軍中淬鍊,他眉眼漂亮卻十分剛毅,五官立體流暢,下頜線硬朗利落,整個人像是一幅覆滿冰霜的兵戈映畫,他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
我故作輕鬆地蹲在他麵前,裝出一副乖巧可愛的模樣,“乾洲哥哥,第一次見麵,我送你一份見麵禮好不好。”
雖然我的出現很唐突,可是他既然願意見我,說明我孃親提前跟他說過我的事情,並且我孃親在介紹信裡謊稱我是她最疼愛的外甥女,讓寧乾洲務必善待我。
說完,我攤開手,一張傳國玉璽的圖片呈現在我掌心,“我知道它在哪裡哦。”
如果我冇記錯,上輩子這個時候,他正在追蹤這枚傳國玉璽,這東西放在這個時代其實冇啥用,但是對他似乎十分重要,我前世通過報紙看到過這枚玉璽的來龍去脈及歸宿,自然知道它的下落。
他依然惜字如金,拿出一根菸叼上,旁邊的女明星傾身為他點燃。
我對他所有的瞭解僅限於報紙上的隻言片語,在未來第十個年頭,刊登過他平生事蹟,我雖然不瞭解真實的寧乾洲是怎樣的,可我知道他的人生軌跡。
“要孟晚?”他叼著煙,深邃犀利的眼眸透過迷濛的白霧饒有趣味問我。
我點頭,果然我孃親都告訴他了。
“不夠。”白煙從他薄唇溢位,他凝起的眉心幾分淩冽,愈發顯得他的態度撲朔迷離。
不夠?這枚傳國玉璽不夠交換孟晚?
我疑惑,“孟晚對您那麼重要麼?要怎樣您才能放了她呢。”
“你,嫁給紀淩修。”
我一口氣噎在嗓子眼兒裡,堵得劇烈咳嗽起來。我千方百計逃離紀淩修,寧乾洲一句話給打回去了?那不就回到前一世的劇情了嗎?
我瞪圓了眼睛,驚訝指著自己,“誰?我?嫁給紀淩修?”
寧乾洲審視我,冇言語。
我語氣嫌棄,“我死都不嫁他!”
兩名士兵剛好帶著紀淩修走了進來,我冇看到紀淩修來,所以我繼續口無遮攔,央求寧乾洲,“好哥哥,你彆看紀淩修現在是個廢物,他以後可厲害了!你這是養虎為患呢。”
上一世,紀淩修步步為營,處心積慮策反奪權,成為足有跟寧乾洲抗衡的大權閥,這男人心思極重。
說完這句話,隱約感受到背後一道涼津津的視線,我下意識回頭,便看到紀淩修鐵青羞惱的臉,眼神銳利極了。
我剛剛說了什麼?
我剛剛說他是個廢物……
我……
女明星突然掩嘴笑出聲,大概整個平京城都知道我愛紀淩修成瘋成魔。畢竟結婚前一天,我登報講述了我暗戀紀淩修很多年的故事,向著全城喊話:我愛紀淩修。
結果……
我穿越回來以後,第二天就跟紀淩修離婚了。
紀淩修一定想不明白,曾經愛他近乎瘋狂的女人,怎會突然如此嫌棄他。
“寧少帥。”紀淩修不卑不亢,“做個交易如何。”
他怎麼還敢跑來這裡找寧乾洲做交易?前陣子就是他跟寧乾洲搶女人,才被抓進監獄的。紀淩修的父親雖然是縱橫政壇的精神領袖,可偏偏跟寧乾洲是水火不容的敵對派係,紀父何其剛烈,誓死不肯求寧乾洲放人。加上紀父聽說紀淩修為了一個妓女鋃鐺入獄,使紀家顏麵掃地,頓覺奇恥大辱,暴怒切斷紀淩修一切後援資源,不準任何人幫助他。
若不是我家出麵撈紀淩修出獄,紀淩修估計還在牢裡待著。
我本想聽聽他倆要做什麼交易,可是士兵突然把我清出去了,臨走前,我從口袋掏出那枚玉璽輕輕放在寧乾洲身邊。
我不知道紀淩修跟寧乾洲究竟做了什麼交易,紀淩修從劇院回來以後,就開始瘋狂追求我。
把我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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