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鐘情抱膝坐在床上,小聲啜泣著。
一聽到開門聲,她便立即抬起頭,眼睛紅腫:“晚行,我媽媽冇事吧……”
傅晚行淡淡道:“還在急救室。”
鐘情頓時更加傷心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都怪我,我就出去透了口氣,我媽媽就出事了,我知道溫醫生不喜歡我,可我媽媽冇有得罪她,她要怎麼對我都可以,我媽媽還是個病人……”
傅晚行道:“我問過醫生,你母親不會有事。”
“晚行。”鐘情拉著他的手,淚眼朦朧,“我真的好怕,你今晚能在這裡陪我嗎,我肚子也好不舒服,醫生說有流產的征兆。”
傅晚行在她旁邊坐下:“醫生還說什麼了。”
鐘情睫毛眨了眨,上麵還掛著淚珠:“讓我好好休息,不能再受刺激了……”
“那你這段時間就待在醫院哪裡也彆去,我會派人來照顧你。”
鐘情抱緊了他的胳膊:“晚行,你說我肚子裡的寶寶能平安出生吧,之前溫醫生說讓我彆吃醫院裡的東西,說不定就流產了……雖然我知道她是在開玩笑的,但我還是很怕。”
“她現在都不在醫院了,你擔心什麼。”
鐘情委屈道:“可是醫院還有跟她關係好的醫生,那個張醫生,他肯定是喜歡溫醫生,不然也不會總是幫溫醫生說話,我聽醫院裡的護士說,他們兩個經常值夜班的時候待在一間辦公室裡,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傅晚行眼神逐漸冷了下去。
當天半夜,醫院上麵便傳來了張醫生被解雇的訊息。
在辦公室裡三魂丟了七魄的院長,懸著的半顆心,終於落下去了一點。
誰不知道張醫生和溫初月的關係好,現在上麵解雇張醫生的意思下來,就充分說明瞭,傅總對於溫初月的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
……
溫初月回到家的時候,渾身都濕透了。
她剛打開門,林荔便端著蛋糕湊到了她麵前,歡快的唱著歌:“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溫初月看見這一幕,被凍的僵硬的唇角艱難扯了下,努力擠出一抹笑:“謝謝。”
林荔看她這樣子就知道不對,連忙把蛋糕放在一邊,摁開了玄關的燈:“你怎麼了?”
“冇事。”
“怎麼可能冇事,你……”林荔去拉她,瞬間皺緊了眉,“你身上怎麼這麼涼?”
溫初月帶上門,從容的換了鞋子:“外麵下雨了,我忘了帶傘。”
林荔完全不信,見溫初月一直側著頭,趁她不注意,猛地彎下腰,從下往上看她。
當看到溫初月紅腫的半張臉時,她皺眉:“誰打你了?是不是鐘情!”
眼看著林荔就要衝出去找人算賬的架勢,溫初月拉住了她:“不是她。”
“那就是傅晚行那個狗男人了?!”
溫初月道:“也不是。”
“那……”
“我想先去洗個澡。”
林荔猛地反應過來:“行行,你快去吧,我給你泡杯薑茶。”
溫初月點了點頭:“好。”
進了浴室,溫初月脫下濕衣服,扭頭看了下腰側。
傅晚行前兩天留下的掐痕還在,已經淤青了。
溫初月打開淋浴器,熱水順著頭頂蜿蜒而下,浸到了她紅腫的側臉和破裂的嘴角,火辣辣的疼。
她將臉上的水抹開,艱難的呼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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