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他們到我府上辦事,工錢方麵……”
方永思索片刻,繼續向汪成才說道,“我可以給到十兩銀子一個月。”
“前提是必須信得過,而且口風要緊,不管做了什麼事都不能說出去。”
“倘若說出去的話,本官會打斷他的手腳,割掉他的舌頭,然後交給知府衙門處置。”
汪成才嚇得身子一抖,隨即陷入了沉思。
“那個……”
“我爹能可以嗎?”
汪成才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句,老實交代道,“我爹特彆能乾,不過他是個啞巴,也不識字,指揮起來會有些麻煩。”
“啞巴?”
汪成才樂嗬嗬的點了點頭。
“我爹是啞巴,我娘生下來左腳就冇有小腿,行動很不方便。”
方永驚愕的打量著汪成才。
他冇想到汪成才還有這樣淒慘的身世。
“可以。”
“當然可以。”
“抽時間把你爹孃都接過來。”
“方府空房多的是,就讓他們在方府住下,你以後照顧你爹孃也方便。”
方永恨不得現在就去把汪成才的爹孃接過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兩個身殘誌堅之人,不僅把汪成才撫養成人,還給了汪成才一副老實本分樂觀處世的性格。
這樣的人使喚起來可能會不方便,但絕對值得信任。
方永話剛說完,耳邊又傳來了定彥平的聲音。
“八十歲的老頭要不要。”
“是個戰場歸來的老兵,挺靠譜的。”
“錢不錢的無所謂,隻要你能給他口飯吃,讓他在方府有個善終。”
“倘若他日後死在方府,我會給他送終,也不需要你操心。”
“要!”
“當然要!”
方永迫不及待的答到。
他聽得出定彥平聲音中那股乞求的韻味,那個老頭似乎對定彥平來說很重要。
倘若把定彥平口中老頭接來方府,在老頭去世之前,定彥平就徹底和方府綁在一起了。
這對他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快去接過來。”
“我立刻給你們安排房……”
“估計是不能親自去了。”
定彥平打斷方永的話,眯眼望向前方。
“還是先把你送進家門再說接人的事吧。”
方府大門外。
二十幾名拿著鋤頭鐮刀的壯年男子站在那裡,一個個眼紅臉燥怨氣沖天。
這些人身後放著四口棺材,其中一口棺材的棺材板掀開,似是給什麼人準備的。
大門前,以伍元召為首的六名家兵有說有笑的聊著天,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
“快看!”
“站在那個乞丐後麵的人就是方永。”
“就是他下令殺了你們的親人。”
一名謝家的家兵指著方永所在的位置大吼道。
伍元召注意到方永的同時,也注意到了擋在方永麵前的定彥平。
“是他……”
“他怎麼會和方永在一起?”
這個孤傲之人,不僅勇武王出麵招攬過,侯爺和郡主也出麵招攬過,但都以失敗告終。
萬萬冇想到,他居然跟著方家次子回來了。
方家次子下令格殺謝家三名家兵的事謝道韞已經知道,並且下令讓三名家兵的家人前來鬨事,想要給方永一些壓力,順便看看方永的反應。
看到定彥平,伍元召便知道這次的計劃失敗了。
當初定彥平赤手空拳闖入守衛森嚴的縣令衙門,並且毫髮無傷的取下了縣令的人頭。
此事在當年流傳甚廣。
伍元召作為當年的知情者之一,深深知道此人的實力。
有此人保護,彆說是那二十幾個農夫了,即便他們這些手持佩刀的家兵一起上,也不一定能傷到方永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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