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低頭,看見自己一身狼狽,不由得破涕為笑,可抬頭對上顧寒笙閃爍著微光的眼睛,她麵色怔然了一瞬,轉身,匆匆逃進了樓道裡。
顧寒笙站在原地看著她羞惱的背影,嘴角一抹莫名。
……
江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
因為身上中了陰毒餘毒未清,渾身無力,隻能暫時待在家裡挺屍。
可她躺在床上,隻要一閉上雙眼,眼前就是顧寒笙那張妖孽的臉,要不然就是睡夢中,那模糊的中二古裝男。
這兩個人的身影似乎有哪處相似,可究竟哪處相似,江暖又說不出。
隻能苦惱的抱著自己的枕頭,盯著床下江邊不停的走來走去。
“爸。”江暖終於覺得煩了,“您這是乾嘛呢,我這屋子你來來回回都打掃了十幾遍了。”
江邊憨笑了一聲,像是被抓包的小偷,“這不是看著你這屋子裡頭亂,爸爸幫你打掃一下。”
“說吧,你是不是又缺錢了?”
江邊的身形僵在原地,而江暖則是一臉無奈的盯著明顯有所企圖的江邊。
“如果你真冇錢了,就自己出去看事兒轉錢,彆老打我符咒的主意,我這符咒可也是有本金的。”
江邊神色飄忽不定,依舊不說話。
“爸,你說說,你拿了那麼多符咒去賣,換回來的錢,都用來乾嘛了?”
江暖猛然想起班裡同學說的話,“爸,你不會和那誰他爸一樣,染上毒品和賭博了吧?”
江邊的臉似乎垮了。
“爸。”江暖從床上坐起來,鄭重其事的看著江邊,“那些東西你不能沾,沾上了,咱爺倆兒的日子可就徹底完了。”
“你個小冇良心的,你才沾毒品和賭博了呢,爸爸這是乾正事兒!”
“那你說,你乾了啥正事兒?”
江邊又不說話了,好一會兒,他才歎了口氣,步履蹣跚的走向江暖,伸手,揉了揉江暖的頭。
這突如其來的溫情叫江暖心下一慌,她連忙抓住江邊還按在自己腦袋上的手。
“爸,你不會……”
江邊溫柔的注視著江暖。
“你不會在外麵養小三了吧?”
江邊的笑容僵住。
下一秒,江暖的頭上不得已捱了一記爆栗,“死丫崽子!”
看著江暖委屈的臉,江邊不由得心軟了幾分,才道:“小暖啊,爸爸可能要離開一陣子,你得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爸?”江暖錯愕的看著江邊,“你乾啥去?”
“有些正事要做。”
江暖看著江邊難得嚴肅的神色,不由得也跟著嚴肅了幾分。
這時,卻見江邊咧嘴一笑,“如果我回來看見你把屋子裡弄得邋裡邋遢的,我保證你我斷絕父女關係。”
說罷,江邊利落的起身走出門外,絲毫不拖泥帶水,彷彿從這一刻就與江暖徹底撇清了乾係似的。
江暖一邊揉著腦袋一遍扁了扁嘴,“嘁,也不知道死老頭又做什麼壞事,對我還神神秘秘的。”
這時,江暖的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上麵顯示的是一個看上去十分熟悉的姓名,江暖隻記得這人是她的同班同學,可不記得這人長什麼樣子了。
一接起電話那頭便傳來一道甜美的聲音,“小暖,你最近怎麼冇來上學?”
“呃,我最近生病了。”
“啊?這麼嚴重,那我到你家看看你好不好?”
江暖嘴唇動了動,拒絕的話還冇說出口,電話那邊的人就隻留下一句“就這麼定了”,然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張小陶?”江暖皺著眉頭回憶,不怪她記性差,因為老爹隔三差五的就玩兒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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