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助我也!”
“防止有詐,命先頭部隊立刻渡河一探究竟。”
“是!”
甚是滿意自己每一道命令的趙括,自吹自擂道:“本將軍,事無钜細!”
“北涼逆賊,怎麼贏?”
“將軍,威武!”
“吾等此次,定能跟著將軍建功立業!”
“哈哈。”
“本將軍,絕不會忘了諸位的。”
一刻鐘後,趙括親率騎兵,先抵達了漳水南岸。
‘嗖!’
在看到河對岸,先行部隊發來的信號彈後,趙括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鬱了。
“剛剛誰質疑本將軍的決定,叫嚷著漳水有問題的?”
掃視著身後那幾名參將的趙括,隨即補充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我,趙括,正義之師!”
“連老天都眷顧。”
“渡河!”
“是。”
伴隨著趙括的一聲令下,十萬東路大軍,浩浩蕩蕩的渡漳水。
而此刻,身處密林外高坡的許山,望著那如同螢火蟲般密密麻麻的火光,臉上露出了冷厲的笑容。
“通知上遊,炸了水閘!”
“是。”
‘砰!’
‘轟隆隆。’
突如其來的爆炸聲,亦使得正在渡河的趙括等人,下意識望向了聲源處。
“什麼聲音?”
“貌似是炮竹的聲響。”
“快過年了,冀州這邊有迎春的習俗。”
“嗎的……”
“彆特麼的把許山那狗東西嚇跑了。”
“快,後麵的人跟上。”
‘嘩啦啦。’
趙括的催促聲剛結束,一道刺耳的水流聲,由遠至近的傳到了他耳邊。
“你,你們聽到了嗎?”
“聽到了,貌似是水流聲。”
“好,好像離我們不遠了。”
‘噗。’
靠西邊的兵卒剛說完這話,洶湧澎湃的河水,便拍打了過來。
“啊……”
“漲水了,漲水了。”
‘咕嚕嚕。’
霎時間,有人直接被這冰冷刺骨的河水,拍在了河底。
‘噅……’
受驚了的馬匹,更是把趙括等將領,直接掀翻在了水中。
一股股強勁的水浪,瞬間淹冇了他們。
“救,救我……”
‘咕嚕嚕。’
“快救我。”
眼疾手快的親兵,一把撈起了亦要被沖走的趙括。
他們是殿後下的河床,故而,距離南岸不遠。
這讓趙括等人將領,在親兵的救助下,艱難的上了岸。
可是正處在河中央那數以萬計的兵卒,就冇這麼幸運了。
他們拚命的想要自救,可水火無情……
積攢了數日的漳水,宛如一隻隻凶狠的水獸般,吞噬著他們的生命。
十萬東路大軍……
被攔腰一分為二不說,更有半數或是衝到了下遊,或是在苟延殘喘。
哪怕勉強上岸的趙括等人,也因被河水浸透,在冷冽的寒風中瑟瑟發抖。
“完了,全完了。”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突然漲水了。”
就在趙括提出了這一疑問之際,南岸的密林內,突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馬蹄聲。
下一秒……
隻見手持長刃的許山,率領大雪龍騎朝著剛逃過一劫的趙括等人衝來。
“趙將軍……”
“北涼許山,在此等你多時了。”
‘駕!’
“殺!”
“是,是北涼世子——許山!”
“還,還有他麾下的精銳,大雪龍騎?”
“完了,徹底完了。”
突然出現的大雪龍騎,讓僥倖活下來的東路軍,變得六神無主起來。
特彆是自詡才高八鬥、覺得自己對兵法瞭如指掌的趙括,更是當頭一棒。
什麼‘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什麼‘天助我也’?
什麼‘拜將封侯’……
這特麼的,全都是自嗨啊!
所有的一切,皆是對方提前籌劃好的。
薑太翁垂釣——坐等煞筆上鉤的。
而他趙括,就是那個傻大叉!
‘噌!’
‘滋啦……’
都不等趙括,從悲傷之中回過神,拍馬趕到的大雪龍騎,已開始了對東路殘餘兵卒的屠殺。
日夜兼程,人疲馬乏,又剛剛死裡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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