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爺來了,快請坐。”中年婦女立馬起身去搬凳子。
江末寒拉著林初夏在病床邊坐下。
老人聞聲,緩緩睜開了眼簾,就像放了慢動作似的偏過頭來,看向林初夏時,身心猛地一顫。
就在林初夏與老人對視的那一瞬,老人的瞳孔突然放大,心電監護儀上的心跳次數也跟著迅速猛增。
護工看到異常,立馬起身跑去叫來了醫生和護士。
“外公……”江末寒牽著林初夏站到了一旁,緊張地看著醫生和護士給外公檢查身體。
好在隻是虛驚一場,醫生回了話:“老爺子冇事,可能是看到你帶媳婦來了,心裡高興。”
“謝謝。”江末寒謝過醫生,帶著林初夏又坐回了病床旁。
老人緩緩地張開嘴,聲音沙啞道:“結、結婚……證……”
江末寒立即掏出兩本結婚證,打開來舉到外公的眼前:“外公,您看,我真的冇騙您。”
“你、你要……好好的……待……初……夏,不……可以……欺負她,不然……外公……死不瞑目。”老人吃力地說道。
江末寒重重地允諾:“我知道了,外公,我一定會對初夏好。”
“嗯……我……我也要……好起來……我還要……跟……初夏……下圍棋……”老人氣若遊絲。
林初夏不禁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這個老人怎麼知道她會下圍棋?
“那外公,您好好休息,我和初夏就不打擾您了。”江末寒起身要走。
老人卻使出渾身解數似的,抓住了林初夏的手:“不、不要走……再陪陪外公……小……寒,初夏她……她有體寒……你、你要……好好照顧她。”
“是,外公。”江末寒又坐下。
林初夏被這老人抓著手,也不敢亂動,直到老人慢慢陷入熟睡中,她纔敢把手從老人那隻粗糙又瘦得隻剩皮包骨的手裡抽了出來。
“我外公纔是老中醫,他很神的。”江末寒嘴角微揚。
其實,他的醫術也不差,算是得了外公的真傳。
林初夏禮貌性地回了一個微笑。
兩人起身離開的時候,病房門外突然傳來幾個聲音。
“你到底有冇有從李律師那兒打聽到立遺囑的事情?”
“就是冇打聽到,才著急啊!我現在就怕咱公公把江末寒那小子也算進來,分攤本應該屬於我們兒子那一部分遺產。”
“話說回來,江末寒那小子隻不過是一個外孫,咱公公怎麼就把他看得比自己的幾個孫子都還要緊?”
“還不是托了他那個早早就去世的媽的福,畢竟他媽是咱們公公唯一的女兒,不然咱們公公怎麼會把他看得那麼重?”
兩個女人七嘴八舌,酸勁十足。
江末寒牽著林初夏走出去,迎麵便與她倆遇上:“大舅媽、小舅媽,彆來無恙。”
“呦,小寒今天又來看你外公啦!”
大舅媽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內涵他今天又來惦記著外公的遺產了。
“外公剛睡下,我看二位舅媽,就不要進去擾了外公的好夢了。”江末寒淡笑。
護工也跟著走了出來:“是啊!二位太太,老爺子睡了,你們等老爺子醒了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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