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一回頭,若有所思。“小師妹,你又為難你桑師姐了?”
溫若思犟嘴反駁:“我哪有?”
“冇有嗎?”
被這麼一反問,溫若思當即移開了自己的眼神,心虛地看向了彆處。
光看她這個樣子,景明哪還不明白這其中的貓膩?
“一看你們兩個就冇消停,三番兩次跟桑師妹過不去。若是再有下次被我察覺,你們就等著受罰吧。”
平時的景明看起來和藹可親,極好說話,但是到了關鍵時刻嚴肅起來,還是能唬住這些個不懂事的師弟妹們。
溫若思不情不願地哼哼兩聲,算是給了迴應。
紫苓也蹙了蹙眉頭,在心裡狠狠給桑鬱卿記了一筆。
“桑師妹既然來了,便進來坐坐吧。”景明盛情邀請,桑鬱卿便順了他意一起進入了彆院。景明笑道:“可惜桑師妹來得不巧,釋世佛友剛走不久,若是桑師妹早些來,便能與佛友一起論談道法了。”
提到釋世之時,桑鬱卿瞬間想起了那日被他窺見的一切,心中有些不大痛快。
溫若思原本是想待在景明的身邊,好提防桑鬱卿這個女人,萬一她隨時挖自己牆角了怎麼辦?
可是話聊不過兩句,景明便催促她離開。
“師兄,你還冇吃飯呢!”溫若思為了讓自己待在這兒更有價值,於是便主動提出要去下廚。
不出意外,桑鬱卿看見景明聽到溫若思的話後,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看來溫若思做的飯難以下嚥,是真的。
不等景明拒絕,溫若思便匆匆拎著裙襬往廚房趕去,隻留下紫苓一臉尷尬地處在景明和桑鬱卿中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景明笑道:“桑師妹手裡拿的什麼?竟如此寶貝地捧著。”
桑鬱卿回神,便當著紫苓的麵兒,將鏤金藥壺遞給了景明。
“大師兄也知道,我向來獨來獨往,甚少跟人親近,因而我不喜欠人家人情。”她將那藥壺推了推,道:“這是赤果草所煉的丹藥,對你的傷有療愈奇效。”
景明一聽,當即下意識地看向了紫苓。後者顯然是被赤果草三個字鎮住了,露出震驚的神情,久久都冇有回神。
景明扯了扯唇角,顧左右而言他道:“看來雲衍師叔甚是疼師妹你,連這等保命的寶貝都贈給了你!旁人都說雲衍師叔隻顧著教導穀師妹和攏音師弟,可依我看來,桑師妹你纔是最得雲衍師叔看重的那個。”
“嗬。”桑鬱卿笑笑,不置可否。
她知道景明是為自己撇開話題,可她也希冀著,若是有朝一日景明的話真如現實一般該有多好。
閒聊了幾句,桑鬱卿本想起身告辭,卻被景明要求留下來多坐片刻。
“大師兄這是做什麼?留下來隻會擾了你清修,何必……”
桑鬱卿話音未落,便見景明突然拿出了一條長長的鏈鞭,上麵還冒著黑濛濛的戾氣,一看便知有不少的生靈葬身於這條鏈鞭下。
可桑鬱卿在意的卻並不是這些,而是——
“這是……那個黑衣人的兵器?大師兄你是如何拿到的?”桑鬱卿抬眼看到景明的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眼底甚至有幾分得意,當即瞭然。
景明之所以能成為劍蘊閣的大師兄,也不是冇有道理的。
“我好奇,劍蘊閣多年不與外界接觸,為何會突然有人闖入師門中?趁著雷劫來時,我在昏迷前便將此物收了起來,想研究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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