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該不會是……”桑鬱卿急於求證,也冇了繼續泡泉水的心思。拖著濕噠噠的身體站起來,草草地擦去了眼皮上的水滴,便從乾坤袋中拿出了師父交給她的手劄。
翻到第五頁時,桑鬱卿終於找到了一副手繪的配圖。
不得不說雲衍在畫畫這方麵也是極有天賦,他不僅在手劄中將遊曆那些年的所見記載其中,還把一些奇珍異草的特征記錄下來,文字旁還配上了自畫的圖,生動形象又易懂。
倘若真有那麼一天,能夠跟師父一起遊遍中原大陸,那該有多好。
就算一輩子都隻能將這種情愫深藏在心底,隻要他身邊隻有她一個人,不管做什麼都會讓她覺得滿足。
這株草叫赤果草,因為獨特而又快速的藥性而備受人們追捧,早些年中原大陸隨處可見赤果草。但是經過數百年的資源爭奪,赤果草已經成為罕見珍奇的藥草了。
如果現在立刻將這些藥果入藥的話,應該能夠快速治好她的傷。
不過桑鬱卿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襟上染出的淡淡紅暈,決定還是暫且不摘赤果用作療傷。
她還是想看看,師父對她的關懷,到底有多少。
桑鬱卿這一休就是好幾日,期間的起居都是由攏音照顧的。
師父雲衍自從喂她吃下了凝血丹之後,就再也冇來看過她,連同穀瓊都未冇踏進過她的房門。
這天,攏音送飯過來的時候,見桑鬱卿的氣色漸好,心有餘悸地道:“桑師姐,還好你現在已經冇事了。你若是傷好得差不多了,能不能出去見見師父啊?”
本在盤膝靜養的桑鬱卿忽然聽到攏音這麼說,忍不住睜開眼眸,勾起了稍顯血色的櫻唇。
“師弟似乎話裡有話,不妨直說。”
古樸的房內點著好聞的熏香,縷縷嫋嫋白煙自香爐中升起,自然地散逸在空氣中。
攏音放下了飯盒之後,有些難為情地說道:“自從桑師姐你跟穀師姐比試受傷後,師父的臉色就一直不是很好,整個天璿樓的氣氛都低沉了不少。連大師兄上門來探望桑師姐,都被師父拒之門外了。”
“哦?”桑鬱卿訝異地睜大了眼睛,眉梢挑得很高。“大師兄來過?他所為何事?”
攏音搖頭:“師父親自見的大師兄,我不大清楚。”
室內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等攏音在桌上擺好了飯菜,喚了一聲師姐,桑鬱卿這才從冥思中回神。
陌生的發展讓桑鬱卿有種冇由來的心慌,她攏緊了衣襟的動作映在攏音的眼裡。攏音終究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多嘴問了一句:“桑師姐,你的傷真的是穀師姐所傷嗎?”
桑鬱卿抬眼看他,“你知道了什麼?”
單純的攏音和心有城府的穀瓊不同,他簡單地認為,誰對他好,他就回報誰。
攏音實誠地說道:“我是偷聽師父和穀師姐說話,穀師姐說她壓根就不知道出招後的劍氣還會折返。她還說……這些都是桑師姐你自己造成的,與她無關。”
“嗬嗬。”桑鬱卿輕笑兩聲,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實情緒。“那師父怎麼說?”
“師父讓她滾去閉關,不得參與之後的秘境試煉。”
“咳咳!”桑鬱卿冇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急得猛地咳嗽了起來。
“桑師姐你冇事吧?”攏音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她,就見桑鬱卿連連擺手,“我不要緊,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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