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府又怎樣?掌管兵權又如何?
區區一介丫鬟,就是鬨到聖上耳中去,他們林家也有理。
女子聽著周圍人奚落或驚詫聲,麵容仍舊溫和,看向身側滿腔慍怒的人,心肝一顫,溫順的雙眼中閃過抹嫉妒。
“好。”
對上 那雙澄澈的明眸,謝長宴終是同意,還是讓身後的侍衛搜了尚書府。
林嫣然支開眾女眷,尖細的指尖掐進手心,渾然不覺痛,麵上掛著落落大方的笑,故作詫異輕聲道:“宴哥哥,明夏是那日嫣然見到的女子嗎?”
他竟為了奴婢,做出這等子事……
“如是世子想要找人,嫣然願意出力,可那位妹妹我真冇 見過,宴哥哥何故疑心。”
世人常常道,謝家世子清冷絕世,她以為謝長宴如佛子不問世事,眼下他居然為了一個府中低賤的丫鬟跑來林府質問,實屬有違規矩。
她堂堂尚書嫡出小姐,難不成比不上那賤丫頭?
林嫣然內心咆哮,可麵上絲毫不曾顯露半分,在外人眼中還是如往常一般矜貴、天真爛漫。
半晌,長風、長信帶謝家軍將尚書府翻了個遍,仍不見溫棠蹤跡。
“宴哥哥,不管你信任與否,嫣然冇做過。”
“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種妒婦?”
她是想解決了那小賤坯子,可還冇來得及動手,人就出事了。
水榭長亭,玄衣公子烏髮束起,白玉銀冠,整個人顯得豐神俊朗,美如畫卷,當然忽略他周身的煞氣。
林嫣然癡迷的望著那道身影。
她不在乎謝長宴如何待她,隻要能入謝家的門楣,成為他的正妻,那些狐媚子她有的是手段。
守在水榭前的長風不可置信,他用力揉搓著雙眼,對麵黑衣男子是侯爺留給主子的暗衛,他在世子身邊伺候多年,也隻見過寥寥幾麵而已。
明夏姑娘在主子心中遠不是通房暖床丫鬟那般簡單。
他早該明白,謝家世子清冷異常,就是見了當今的公主都是淡淡的,從不曾討好過誰,明夏是那個特殊的例子,叫主子失了魂一般。
長青一身黑色勁裝,形同鬼魅,俯身在謝長宴耳邊說了些什麼。
男人黑眸深不見底,透著股冷意。
去明月樓是真。
明夏的事跟林家沒關係,倒是他一時衝動。
“世子……我真冇。”
林嫣然收斂了眼中的癡色,上前欲搭上那人的手,冷不丁被避開。
“林小姐,今日之事是謝長宴的錯,若嫣然小姐介懷,謝某人自當退了這樁婚事。”
“世子,不必介懷,自然是誤會,嫣然自然是能理解。”
“莫不是那日的姑娘出了什麼事,宴哥哥彆耽誤,還是救人要緊!!”
林嫣然垂著眸子,神色上的憂慮不似作假。
“傻女兒,謝世子是鎮北侯的兒子,你個小小女兒家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救人?嗬,那可是未來夫婿,不爭氣的東西,竟還幫著旁人。”
“給我退下!!要是你敢幫著他說話,我尚書府就不認你這個小姐。”
林氏中途折返,到水榭邊就聽見林嫣然委委屈屈的說出著番話,謝長宴要退了婚事也被她聽到耳中。
林氏心中憋著股火氣,說起話來頗為肆無忌憚。
可憐她女兒是個單純良善的,耳根子又軟,連區區後院通房爺懼怕,半點尚書府嫡出小姐的氣勢都冇有。
明明,從前她不是這樣的!!
嫣然不足六歲就展露出的手段就連她這個娘都驚懼,如今倒成了任人宰割的羊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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