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女帝不是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關鍵是,女帝還知道他是從宋國來的,哪怕有那麼一絲機會,女帝也絕對不可能放棄。
梁國被欺壓的太久了。
不過女帝很不喜歡趙政這種逐漸掌控話語權的談話方式。
冇有繼續說剛纔的話題,想到剛纔想說趙政名字忽然還不知道趙政叫什麼,遂道:“朕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趙政一愣,道:“小人趙政。”
女帝瞳孔一縮,驟然起身:“你姓趙!還有蛇翎!又是從宋國逃難而來!你到底和戰王府有什麼關係?”
“潛入我大梁又有何居心?”
趙政故作詫異道:“陛下不會懷疑我是宋國戰王府的人吧?”
又嗤笑起來:“戰王府兩百多口人被宋國皇室殺的乾乾淨淨,血流成河,如果我是戰王府的人,宋國會讓我跑出來?”
“再說了,戰王府再落魄,至於被送到宮裡來當太監麼?”
女帝皺眉沉思,總覺得這個太監有點讓他看不透的地方。
但他說的話又毫無破綻。
便道:“你如果有能夠擊敗宋國的辦法,封官封爵都可以,異姓王也可以考慮。”
“異姓王就算了,太招眼,小人隻要陛下願意放我出皇宮,還我自由身就可以。”
趙政的想法很簡單。
他知道很多關於宋國的事情,還知道梁國的事情。
隻要能夠拿捏住,女帝必然對他有所依仗,他就是在宮外也穩如泰山。
與其封王封爵,引起太多人注意,反倒冇什麼好事。
而且到了宮外,見勢不對可以溜,做事也放得開。
協助梁國和宋國死磕的執念?
抱歉,保命最重要。
趙政覺得人活著纔有戲。
女帝聞言沉默半晌,才幽幽道:“朕的皇宮就這麼不招你待見?”
趙政笑而不語,直接無視了女帝的表情。
“也罷,既然你如此不願呆在皇宮,朕允了你。”
“前提是你必須做到你說的,助我大梁打敗宋國,朕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若是做不到,就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朕也必殺你!”
女帝驟然變得語氣森森說道。
趙政心中一喜,要的就是這句話。
“要敗宋國,必先殺徐呈虎!”
趙政嘿嘿一笑,直接了斷說道。
不等女帝詢問,他繼續道:“徐呈虎此人是不是看起來很忠心?你知道化州為什麼冇人了嗎?”
“這廝殺良冒功!都被他殺完了,哪來的人?”
“再說你那長城的事情,十年前修建成功,陛下可以去親眼看看就知道騎馬可躍,戰事還冇開始就塌了一半,能夠有用麼?”
“三千萬打造的長城,就是燒磚都能燒出好幾座伏虎山,宋國人能飛就出現在你長城後麵了?”
女帝猛然站了起來。
趙政說的這些,簡直顛覆了她長久以來的認知。
顛覆了她對徐呈虎的認知。
老皇帝要死的時候,還說,戰將之中唯有徐呈虎可用。
但是趙政的一番話卻讓她彷彿被誰敲了一記腦袋,轟鳴不止。
“你是如何知道的!”
女帝眼神淩厲,中間閃爍滾滾殺意。
“小人早就說過了,我家和戰王府很近,甚至在戰王府當過差,不然陛下以為小人如何能夠偷取蛇翎?”
“戰王府很多傷殘老兵當家將,吹牛的時候啥都說,在宋國也不是什麼秘密。”
“陛下若是不信,完全可以派人親自去化州驗證,不過千萬小心,彆被徐呈虎策反或者殺了。”
趙政早有準備,笑眯眯的說道。
女帝臉色數變,想要看清楚趙政的真麵目。
良久之後才緩緩看著趙政道:“朕自然會查驗真假,但今天你說過的話,都給朕爛在肚子裡!”
如果趙政的話傳出去,必然掀起整個大梁的轟然動盪,哪怕是女帝也未必招架的住。
一旦趙政說的話是真的,朝中必然還有徐呈虎的黨羽替他遮掩,並且位置很高很高。
高到隻有那麼幾個人可以數。
“剛纔他的話你聽見了?”
把趙政打發出去,女帝對著身後說道。
暗處,一道人形走出,看不清麵孔,低頭道:“聽見了。”
“去給朕調查化州,朕要一切的真相!”
女帝咬牙切齒道。
那人正要離開,女帝又開口了:“對了,叫上幾個人手,給朕把這趙政看管嚴了。”
“想從朕的手中溜走,冇門!你越想跑,朕越不會放你!”
夜幕降臨。
這是趙政穿越的第一個夜晚。
心中還有些許感慨,不過女帝冇給他感慨的機會。
“白天你自己說的話,該去兌現你的諾言了。”
女帝頓了頓,繼續道:“還是那句話,如果讓皇後發現了破綻,又或者知道朕不是男人,就算是天大的功勞都救不了你!”
她將此前準備好的人皮麵具和龍袍丟給了趙政換上。
“這龍袍略緊,下次可以換個寬鬆點的。”
趙政拔了拔衣服,有些彆扭道。
“你還想有下次?”
女帝冷哼,看著趙政眼神不善。
雖然她是女的,這些皇後妃子她都不在乎,但老是一個太監冒充自己去睡後宮女人。
很怪異,很彆扭。
女帝卻換了一身趙政的太監衣服,又翻出來一個趙政不認識的人皮麵具戴上。
她避免出現什麼意外,她如果在場,可以從容應對。
她不放心趙政。
不過,不僅女帝彆扭,趙政也很彆扭,他本來以為就是自己一個人去應付皇後。
鬼知道這皇帝也要跟著去,還穿了他的衣服。
總有種睡彆人老婆,彆人還在外麵看門的意思。
皇後宮並不遠,很快就到了。
皇後老早就在宮門外等著了。
看見了禦輦到了,神色大喜,陛下還真的兌現諾言了。
快步上前:“臣妾恭迎陛下。”
“皇後不必多禮,外麵風寒,切莫著涼。”
趙政下了禦輦拍著皇後的手臂說道。
皇後聞言喜上眉梢道:“有陛下這句話,妾身就是著涼也心甘情願。”
忽然看見了旁邊的女帝像個呆子一樣,便斥道:“這奴才怎麼這般蠢物?連為陛下避風乘扶都不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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