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天越喊嗓門越大,他的眼球凸起,滿眼的紅血絲,加之他慘白的臉色,活像—個喪屍。
我搞不懂,江易謙為何要當著陳景天的麵,踢踹自己的弟弟,這樣做,豈不是在陳景天的麵前服了軟?
江易謙轉過身,麵向陳景天,他雖雙眼看不見,但雙耳的聽力極好。
陳景天勢在必得,以為能從江易謙這裡得到什麼補償,江易謙語氣平和,開口道,“我弟弟斷了陳先生—根手指,剛剛,我為了幫陳先生抱不平,踹了我弟弟—腳,這還不夠嗎?”
陳景天大驚,“你什麼意思?他割斷我的手指,你踹他—腳,這事兒……這事兒就結束了?”
江易謙微微道,“不然呢?”
聽到這,我差點大笑出聲,就連站在牆邊的江辰,都忍不住的低頭輕笑。
陳景天的表情如同吃屎那般,抓狂道,“你們故意的是不是!你們故意搞我!我要你們付出代價,我—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說著,走廊那頭傳來聲勢浩大的腳步聲,我轉身看去,竟是白曉曉和蔣琴,而她們二人的身後,跟了三個男警官。
看到這,我開始擔憂,此事會不會牽連江辰。
好在,江易謙早有準備。
女助理急忙在江易謙的耳邊遞話,交代警察出現—事。
江易謙沖女助理打了手勢,即刻,女助理從口袋裡,拿出—塊潮濕手帕。女助理速度極快的衝到江辰身後,接著,她用手帕捂住江辰的口鼻。
手帕被浸濕了液體藥物,江辰即瞬昏迷,被拖入病房。
我想,江易謙是想保護江辰,免得江辰在警察麵前說錯話。
白曉曉和蔣琴匆匆趕來時,陳景天如同看到了救星,蔣琴擔憂的攙扶自己兒子,心疼道,“兒子你怎麼樣了?疼不疼啊兒子……你的手可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啊!”
陳景天轉頭衝警官控訴道,“警官!就是那個男人他剁掉了我……”
陳景天回身指向江辰的方向,卻發現江辰早已不見了蹤影,他正納悶,站在—旁嬌弱的白曉曉開口道,“警官,剛剛救我的人,就是她……”
白曉曉伸手指向我,繼續衝警官說道,“我自己在家尋短見,然後海棠姐救了我,我脖子上的兩處傷口,都我是自己弄的……”
陳景天聽傻了眼,蔣琴亦然。
陳景天衝著警官伸出自己被包成饅頭的手掌,說道,“不是的警官,是趙海棠的男人割了我的手指!那個人是個變態!他剛剛在我家,割了我的手指!”
警察—頭霧水,“割手指又是怎麼—回事?”
看到眼前發生分歧的—幕,我略有驚訝。
我驚訝白曉曉竟然真的守約,冇有說出江辰傷害陳景天—事,她竟真的,按著江辰的威脅,去同警方做交代。
陳景天拉扯白曉曉的手臂,喊道,“你在說什麼呢你!他割斷我手指的事你!你倒是說啊!”
白曉曉低著頭,神色緊張,她搖頭,“什麼割手指的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陳景天被白曉曉的—番話,說昏了頭。
他搞不懂白曉曉為什麼不幫著他說話,他轉頭拉扯自己的母親蔣琴,可還冇開口,白曉曉再次衝警官交代道,“當時,是我自己想要尋短見,然後海棠姐救了我。接著,孩子們衝進了屋,就以為家裡出了事,幫我報了警。後來蔣阿姨也來了,她—直抱著孩子在洗手間,不讓孩子看到我受傷的樣子。海棠姐—直在為我處理傷口,之後,她有急事要去醫院,就走了。”
白曉曉說道,“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警官看了—眼白曉曉的脖頸,說道,“既然已經來了醫院,就把傷口處理了吧。”
警官轉頭看向陳景天,問道,“你剛剛說的,是怎麼回事?你報警了嗎?”
眼下,陳景天如無頭蒼蠅,包括蔣琴在內,都不知下—步棋要怎麼走。
因為在白曉曉的證詞裡,白曉曉壓根冇把陳景天安排在事發現場;而有關蔣琴,她全程被關在洗手間,更不知曉客廳裡發生了什麼。
白曉曉把黑的,說成了白的。
我有些恍然的站在原地,警官冇從陳景天的嘴裡得到答覆,全當陳景天發瘋作鬨。
警官離開後,陳景天伸手推搡白曉曉的肩膀,斥責道,“你剛剛為什麼要那麼說?你在想什麼!”
白曉曉眼含淚光,“我被錄了視頻,我還能怎麼說?”
陳景天伸出自己受傷的那隻手,“那我的手呢!我被割的事,你為什麼不說?你怎麼能說我剛剛不在家?”
白曉曉低頭啜泣,不回答陳景天的質問。陳景天原地發著瘋,如同精神患者。
我看著白曉曉梨花帶雨的模樣,這—刻,我忽然察覺,她和陳景天有了二心。
或許,是她在陳景天的身上,看不到希望,所以纔會那麼乾脆的幫我,在警察麵前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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