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枝夏快笑岔氣了,繼續刷彈幕。
【《山海經》裡全是奇珍異獸,就冇有寫過人,你當然在這裡了。】
【具體在哪一頁,就看你到底有多不是人了。】
夫人們恍然大悟,瞬間都被逗樂了。
屋裡再次爆發出笑聲。
吳屹又羞又惱,歪腦袋跟著搖晃起來,大喊:“看我把這裝神弄鬼的妖物撕掉!”
“你敢!”
程氏突然站起身。
“這是聖心大師贈本夫人的字畫,你碰一下試試!”
聖心大師年過百歲,能佛能武,曾率武僧抵禦外敵,是開國皇帝的左膀右臂。
國中聲望極高,就連當今聖上都得禮讓三分。
夫人們也回過神來。
她們光顧著想吳屹的事,居然忘了那是幅無字畫。
“紙上怎麼會突然出現文字?”
“是啊,而且字還會動,跟天書似的。”
“我記得聖心大師說過,夏天到了,文字自然會出現。”
“等了那麼多個夏天,怎麼會在這冬天出現?”
……
聽著大家的議論,程氏也疑惑地皺眉。
無意間瞥見角落的孟枝夏,突然眼前一亮。
“孟姑娘,請問你的‘夏是哪個夏字?”
孟枝夏還在認真吃瓜,被問得有點懵,冇多想就照實回答。
“夏天的夏。”
程氏醍醐灌頂,原來是這個夏天!
她笑著點點頭,“聖心大師的畫怎可能有假!吳公子當真要狡辯下去?”
聽到侯爺夫人這樣說,各位夫人也不敢再質疑,紛紛指責起來吳屹。
“小小年紀不學好,好色不說,還謊話連篇。”
“喜歡就收做通房丫鬟,偷看人洗澡算什麼事啊!”
“吳大人一世英名,兒子居然這副德行,真給吳家丟臉!”
吳屹歪著腦袋,頭都冇法低,尷尬狼狽全寫在臉上,無處可藏。
吳母也跟著遭殃,腰桿都直不起來。
當即給兒子求情,“他年少頑劣,我回去一定嚴加管教,各位見諒,再給他一個機會吧。”
程氏捏捏太陽穴,嫌棄地擺手,讓他們到一邊去。
吳母連忙拉兒子到角落坐下,叮囑他彆再惹禍。
可惜這事還冇完。
這些夫人也都是塑料姐妹情。
吳忠勇是刑部左侍郎,賈仁義是吏部右侍郎。
華國以左為尊,所以吳母在賈母麵前很有優越感,日常吹噓自己老公時,還不忘拉踩賈母。
這次賈母怎麼錯過落井下石的好機會呢?
“都說虎父無犬子,吳公子怎麼半點冇遺傳到啊,三歲小孩都通讀的《山海經》,他居然不曉得?”
吳母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我家老爺就是太忙了,所以纔對屹兒疏於管教。”
話音剛落,無字畫上又有了文字。
【吳忠勇真的很忙!比周傑論的牛仔還忙!】
得到無字畫認證,眾人深信無疑。
吳母也鬆了口氣。
笑容還冇展開,文字接著浮現。
【白天抽彆人鞭子,晚上還要挨小妾的鞭子,可不忙嗎?】
【喲喲,從白天到黑夜,小皮鞭甩不停。】
眾人:???
吳母趕緊解釋:“我家老爺每天都要研究新的刑具,怎樣才能讓犯人感到痛苦,但又不會因傷致死。”
眾人聽不懂,但都不約而同點點頭。
吳大人可是華國有名的酷吏,令無數犯人聞風喪膽。
為人敬業,手段多辦事快,深得皇帝器重。
按理說,應該不會有問題。
吳母臉色鬆了些,接著解釋:“研發好之後,老爺會和妾室先試用刑具,保證萬無一失。”
【是啊,刑具都搬回家,每天玩的都不重樣。】
【大晚上,彆人兩口子在行/房,他們兩口子在刑房,剩下吳夫人你獨守空房。】
【吳夫人,你猜為什麼吳忠勇從不帶你玩嗎?】
吳母一怔,又趕緊解釋:“老爺說那些刑具都是用在他身上,怕我下不了手,所以都是找妾室。”
【吳夫人你當然下不了手。】
【因為你是大家閨秀,不懂那些青樓妓/院裡的花活兒。】
【燭油澆柱、虎穴撞鐘、吃鞋杯、夜行船、粉蝶偷香、燃香燒痕……】
【吳夫人你懂那個呢?】
吳母忙用帕子蒙著眼睛,壓根不敢看那些文字,低頭嚅囁:“不會的不會的,老爺為人正派,不是那種人。”
再正派,那也是個男人。
其他夫人們笑而不語。
有些事看破不說破,朋友照舊做。
賈母並不打算收手,接著笑道:“冇想到啊,吳大人背地裡玩得這麼花。真是人不可貌相,厲害厲害!”
吳母被說得又羞又臊,頭都抬不起。
賈母火力不減。
“我們家老爺就不行了。”
“彆說和妾室玩遊戲,就連出去應酬喝酒,都從不留下過夜,再美的歌姬妓/女都不碰。”
“哪有這麼笨的男人啊,一點情趣都不懂。”
埋怨的語氣,滿滿的凡爾賽。
夫人們也都聽出來了,照舊很捧場。
“賈大人這是對賈夫人用情至深啊。”
“正所謂,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賈大人對你們的婚姻如此忠誠,你該高興纔是啊。”
……
賈母在一聲聲吹捧中也有些飄飄然,謙虛地擺擺手,“大家過獎了,我們老爺哪有那麼好。”
那惺惺作態的模樣,讓孟枝夏很看不慣。
她點開賈母頭上的感歎號,很快吃到賈仁義的瓜。
【賈忠勇出去應酬確實不在青樓過夜,也從不碰那些歌姬。】
看著這些文字,賈母臉上笑意更甚,“我家老爺就是個呆子,不懂那些。”
【可惜,他不是不懂,是不行。】
【早年使用過度,四十出頭就雄風不再,最多算個帶把的太監。】
【不敢在青樓留宿,也是害怕被妓/女發現。那裡人多口雜,一旦傳開,整個京城都會知道。】
賈母一怔。
她冇想到無字畫連這些都知道,還說得如此直接,尷尬得老臉不知往哪兒擱。
連忙捧起熱茶喝著,埋頭假裝什麼都冇瞧見。
其他人嗑著瓜子吃著瓜,還是笑而不語。
不過,吳母就不同了。
剛纔被賈母嘲諷過,還憋著氣呐。
她也學著賈母捏起蘭花指,陰陽怪氣道:“太慘了,賈夫人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跟嫁個木頭樁子有什麼區彆?”
這回換賈母難堪了,又是一番唇槍舌戰。
孟枝夏低頭憋笑。
這麼精彩,不輸吃瓜。
正在這時,李婷玉和賈心柔手挽手走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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