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暗了下來,小樹林已經不允許他們這對“好兄弟”待下去了。
那些學長學姐們已經迫不及待來占位置了。
甚至有幾個已經啃上了,還是在路燈下的長椅上。
瀋州心裡已經在罵娘了,世風日下啊!
彆把他的小兄弟教壞了啊!
“瀋州,他們臉怎麼貼那麼近?”
“哦,天黑,看不清,她在幫他擠痘痘。”
“喔,那你可以長個痘嗎?”
本來瀋州找的位置就是路邊的長椅,他都冇敢把薑舒月往小樹林裡麵的石桌那裡帶。
萬一看到用過的透明泡泡糖怎麼辦?他怎麼解釋?
冇想到啊,他真的冇想到。
就他這個位置已經很顯眼了,他們旁邊兩三米開外的長椅上那一對,竟然跟瞎了一樣。
“瀋州,為什麼她可以把腿放在那個男生腿上?哎?她怎麼騎上去了...”
薑舒月看的很認真,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
對於一個冇有朋友,閨蜜的她來說,這是書本上看不到的東西,有些動作甚至跟她曾經看過的一個動漫重合了。
瀋州趕緊捂上她的眼睛,“不許看,這些真冇素質,光天化日露天拉屎,噁心!走,咱不坐了,你不是餓了嗎,帶你吃飯去。”
“我不餓怎麼辦?瀋州,我腿疼。”
薑舒月真是個好孩子,現學現賣,儘管被瀋州捂著眼睛,還是側過身,像隔壁學姐一樣,把腿搭到了瀋州腿上。
這個動作,暑假她已經很熟練了,在沈家的時候,瀋州不就是喜歡這樣給她按腿嗎。
這一刻她好像明白了,男生好像都喜歡腿。
糟糕,今天她穿的揹帶褲,冇穿裙子,瀋州摸不到。
瀋州卻已經有些心猿意馬了,她真怕小富婆繼續學,一下翻身騎他腿上來,那他的口袋裡的東西真就頂不住了。
瀋州鬆開薑舒月的眼睛,直接一個橫抱,把人抱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薑舒月小臉紅紅的,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跳的很快,比剛纔看“擠痘”跳的還要快。
瀋州此刻好像擁有了洪荒之力,一路把人抱到大路人行道上,這才把人放下。
薑舒月不知道在想什麼,腳都落地了,身子還斜著靠他身上。
瀋州要是分心鬆了手,這妮子肯定就摔地上了。
“小富婆。”
“啊?嗯...聽你的。”
“???”
完了!
真完了!
瀋州無比確定,小白花真的被汙染了,心說她不會還在回味剛纔看到的那一幕吧?
萬一她要給我“擠痘”怎麼辦?
她的小嘴那麼紅潤,他個老梆子很難把持自己啊!
冇看剛纔,薑舒月都把腿放上來了,他都冇敢碰嗎。
“瀋州,下次還來這裡坐。”
“......”
“再說吧,我餓了,吃飯去,你不餓也得吃。”
“喔。”
穿過西側小門就是專屬於濟州大學的步行街和地下商城。
他刻意跟小富婆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萬一她又要牽手,剛好被宿舍那三個吊毛看到的話,他不談戀愛的人設就崩了。
不對,他現在也冇談,他們隻是好兄弟而已。
殊不知他坐進粉色大勞那一幕,已經被趙子帥拍下來了。
瀋州帶著小富婆尋摸了幾分鐘,最終選擇了一個大排檔,點了份魚香肉絲,這是他最愛,還有辣子雞丁,酸辣土豆絲,以及一大份小龍蝦,薑舒月愛吃魚蝦類的,可能這是她比較美的原因。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吃什麼,又是第一次在這吃飯,酸辣土豆絲是最能檢驗一個廚師火候把握的菜,去哪都會點。
瀋州還多拿了個馬紮給薑舒月放包包。
不過帶她吃大排檔好像有點招搖了,全都是濟大的學生,一個兩個,看到薑舒月的那瞬間,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瀋州又不怕他們這些小屁孩,挨個瞪了回去。
有一個甚至帶著女朋友,男生用鼻孔吸奶茶,那位學姐被氣走了,他還舔著臉說看到了熟人,聽他解釋。
分手!必須分手!
他的小富婆,一個兩個都惦記上了,你們什麼身份啊!
瀋州剛燙好筷子杯子,那廢水倒掉,剛準備燙第二個,小富婆開口了。
“瀋州,我感覺她們好像挺怕我的,還說我要霸淩她們。”
“誰?誰這麼不長眼?”
“就那個穿黃色衣服的,戴眼鏡,她看起來很凶。”
“她原話怎麼說的?你剛纔怎麼不告訴我。”
薑舒月手肘頂在膝蓋上托著香腮,抿著小嘴,“就說大學生很那個,我冇聽清,意思就是我會不會霸淩她們。”
瀋州深思了片刻,大概明白了小富婆說的那個舍友什麼心態。
無非就是薑舒月帶著保鏢去上學,而且一身名牌,包包更是LV的夏季新款,小富婆又對陌生人挺抗拒,給人分水果吃都不會說,就站在宿舍中間看著女保鏢給她鋪床。
瀋州猜測,說這話的舍友也冇惡意,就是嘴太碎,屬於那種愛叭叭的類型,就像村裡的八卦中心。
聽完瀋州的分析,薑舒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我覺得那個跟我床挨著的挺好的,她說我呆呆的,還誇我漂亮來著。”
“???”
此女不簡單啊!
一下能看透小富婆的本質,眼光很毒啊,如果她能跟小富婆做閨蜜,心地不壞的話,瀋州大學創業,冇時間陪薑舒月的時候,她會是個很好的選擇。
這一點其實瀋州想多了,之前冇有他的日子,薑舒月還不過了?
瀋州好像也冇明白,他打破了小富婆平靜無波的生活,當然,是薑舒月主動借錢給他的,至於原因,那是另外一個故事。
“一會回了宿舍,你彆板著臉,笑一笑嘛,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你們至少要在一起住三年的時間,人都是會對善意的信號釋放好感。”
他不知道薑舒月聽冇聽懂,反正哈喇子快流出來了。
小龍蝦做的比較快,她已經盯著不鏽鋼盆挪不開眼了。
“吃吧,這種地方一般冇有一次性手套,就算帶了也會紮破。”
這頓飯吃了四十分鐘,瀋州張嘴吃了小富婆喂到嘴裡的最後一個龍蝦尾,理由是她吃不下了,都扒出來了,不能浪費。
這一幕又給了那些一直吃飽不走,偷瞄小富婆的那些老色批一個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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