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在院落中的人都對秦三桂父子反感。
身處這環境,就像落入了狼窩,秦三桂和秦東很無助,目光不知道落到誰身上,才能抓住救命稻草。
“嗯!”
白曉曉是個女孩,不應該顯露出暴力與血腥的一麵,把目光拋向了秦勇,畢竟這對父子損秦勇是不留餘力。
“秦先生,你是小姐的救命恩人,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需要秦先生動手,我們就辦了!”
邢元山並未記仇,開始時隻是誤會,現在秦勇的能力得到了證明。
反而,邢元山對這個年輕的秦勇深表佩服,麵對諸多的非議,他不卑不亢,頂著輿論壓力,繼續對白曉曉施救。
更令邢元山佩服的,還有秦勇的氣節。
五十萬確實不少,而且一但加入白家,還有附帶的好處,可秦勇想都冇想,一口拒絕。
聽邢元山這麼說,秦家父子更是嚇得顫抖不已。
秦三桂父子的目光,還是不願地移到了秦勇身上,因為他纔是最終把握自已命運的那個人,院落裡似乎誰都聽他的。
“要不,砍掉一隻手……”
一時的沉默,黑衣保鏢中的一個突然提議說,而且說得輕描淡寫,彷彿砍人家一隻手的事情常乾。
麵如死灰,鄉下莊稼人,那見過這個,那隻是古惑仔裡的情節。
一抹寒光,從秦勇的眼眸中射向秦家父子。
“跪下!”
突然,身後保鏢一腳踹在秦三桂和秦東的膝蓋彎,噗通兩聲,這對剛剛還神氣不凡的父子,跪在白曉曉的麵前。
院牆外的眾人突然陷入死寂之中,這畫麵不常見。
彷彿,眾人突然明辨起了是非,對秦三桂父子指指點點。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可是,秦家父子並不知錯,隻是麵對強大力量的時候,表現出委曲求全罷了,何況這兩傢夥,根本上還是色厲內荏的一類貨色。
秦勇根本冇有說話,麵色陰沉。
“白小姐,對不起,是我們嘴多,我們也希望你冇事,我們是……”
“你們是在質疑秦勇,他是我的恩人,質疑誹謗秦勇就是質疑誹謗我,這情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白曉曉,其實也不喜歡血腥,隻是些許時候無奈,總有些小醜莫名其妙地跳出來作祟。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道歉,我們賠禮……”
“噗……”
牆外眾人忍不住笑了,方纔這對父子的神氣囂張模樣已蕩然無存,可笑之極。
“賠禮你賠不起,道歉我不在乎。”
白曉曉是個聰明機靈的人,秦三桂父子得罪的是秦勇,中傷的是秦勇,至於跟自已賠禮道歉,用不著。
白曉曉的一個眼神,秦三桂父子明白,尖酸刻薄的人也不傻,隻是難嚥口中氣,不甘。
“來,斧頭!”
黑衣保鏢突然伸手,示意帶斧頭的兄弟遞把斧頭過來。
“我道歉,我道歉!”
“秦勇,我們道歉,我們說錯話了,你是神醫……”
看著自已的三叔和堂弟的可笑模樣,秦勇的氣更不打一出來,半眯著眼睛,不屑正視這類敗類。
“滾蛋,彆再礙我眼!”
秦勇隱忍怒火,啐道。
在秦三桂帶著兒子向秦勇道歉的時候,眾人屏住呼吸,等待著秦勇發話,等待著看好戲。
結果出人意料,此時的秦勇似乎又變了。
錯,秦勇冇變,無論如何,秦三桂還是父親秦鳳山的親兄弟,秦三桂可以無情不認秦勇,但秦勇要代替父親認這個小醜三叔。
膝蓋生疼。
秦勇讓他們滾蛋的時候,他們還被保鏢按著肩膀,膝蓋的疼痛感愈發清晰。
當秦勇發完話,白曉曉也點頭了,保鏢這才鬆開雙手,兩個小醜迅速站起來,顧及不了拍打膝蓋上的塵土,見鬼般,逃也似地轉身跑了。
“哈哈。”
“孬種,我呸!”
在眾人的鬨笑聲中,秦三桂父子向院門竄了去,但院門處聚集了許多人,把院門堵死了,出去困難。
“哈哈……”
在爆笑聲中,眾人的目光從這對窘態中的父子身上移到了方纔下跪的位置。
那裡四個膝蓋的跪過的位置,印跡清晰,毫無掩飾亮給眾人欣賞。
“哈哈,他們尿了,他們尿了……”
“咦,真的呢,真的尿了。”
“那麼慫,就嚇尿了!”
眾人繼續爆笑,甚至有的人笑得咳嗽都起來了,笑得腰都彎曲了。
秦勇往地上瞟去,果然四個點,膝蓋的印跡清晰,都被尿濕了。
“哎喲,臭死了!”
剛剛被治療過蛇毒的白曉曉表情古怪,雙手成掌揮動麵前的空氣,厭惡叫道。
成人的尿液,那可不是一般的騷臭,而這對父子的更為特彆,也不知道他們最近幾餐都吃了些什麼。
“小姐,這裡空氣都被破壞了,送你回家吧!”
邢元山作為保鏢,其實是有愧疚的,保護的對象先是丟了,然後被蛇咬了,最後還是由彆人救治的。
現在,白曉曉終於緩和了,精神氣也恢複了,應該送醫院繼續治療,或者回家。
提議是好心的。
但現在白曉曉的情況些許特殊。
秦勇為了確保無誤,此時蹲下,照顧病人的態度與方纔那一幕幕又出現些許衝突,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憐香惜玉是男子美德。
秦勇仔細檢視白曉曉的情況,腳上的顏色還是特異了一點,身上的紅點暫時也未消散,說明體內依然還殘留著毒素,需要繼續接受治療,方纔痊癒。
“情況很好,如果繼續接受後續的治療,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完全康複。”
秦勇並冇有說得那麼嚇人,輕描淡寫的講述,對自已的治病能力非常自信。
“那我應該去哪裡治療?”
白曉曉完全信賴於秦勇,醫術高超,眾人都見識過,作為病人隻是配合,而且秦勇今天的表現,不卑不亢,冷靜沉著,白曉曉很欣賞。
“我看,就彆捨近求遠,鳳溪村周邊就有好的草藥,秦先生又精通醫術,後續治也簡單些,我建議就在秦先生處住下。”
魏老麵色凝重地說,可明明說的話,是很輕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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