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漫天沙塵,大地荒涼無邊。
這是華夏禁地,華夏一些隱世武道之人,把這地方稱作間荒。
間荒之上,有六座孤零零的房子,房子被沙塵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塵土。
破陋的房子裡,坐著五位老者,地上則跪著一位衣著時髦的中年女子,女子麵色驚恐的看著五位老者。
“你說,你是來接墨墨回去的?”一位銀白髮色的老者,飲著一壺酒,上下打量問道。
蔣思琴嚥了咽口水,緊張點點頭。
二十年前的約定,蔣思琴從未忘記,帶那個孩子,重回華夏。
多番打聽來到間荒,剛入間荒,就被眼前的老者抓了去。
這五位老者,身形詭異,她在他們麵前,如同老鼠,軟弱不堪。
正在這時,一位身姿挺拔的少年進了屋子,身邊還跟著一隻小奶狗,蔣思琴看到少年,忘卻了恐懼,激動的站起來,一把將少年抱住,“墨墨!”
秦墨微微一愣,冇反應過來,聽蔣思琴語無倫次說了一會兒,方纔明白,眼前的阿姨,是要接他走的。
秦墨從出生,就從冇出過間荒,聽龍爺爺說,還是嬰兒時,躺在搖籃裡,順著間荒的大河,被洛奶奶撿到,後來就一直留在間荒,和五位爺爺奶奶學本事,已過去二十年了。
要離開間荒,秦墨除了不捨,更多的是激動。
他在間荒苦心學習二十年,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走出間荒大展宏圖,現在機會終於來了,他可以去外麵的世界看看了。
五位老者不由有些悲傷,他們都是一幫行將朽木的老頭,正是這孩子的存在,讓他們有了生活動力。
可現在,卻要離開了。
雖不捨,但也知道秦墨終歸要回華夏,不能耽誤他的未來。
五位老者細心為秦墨準備好行李。
“多煉幾枚發情丹,看上哪個好姑娘,一定要帶回來給洛奶奶看看。”洛奶奶含淚囑咐。
龍爺爺也嚴厲叮囑,“不要忘了修煉,莫要丟了我間荒人臉麵。”
“好好算卦賭博,去賭場時,千萬彆把賭場贏破產,要細水長流。”雲爺爺也叮囑道。
“外麵的飯難吃,能做儘量自己做。”劉爺爺不忘往給他塞兩雞腿。
倉爺爺摸摸秦墨小腦瓜,“知識才能改變命運,缺錢就黑一下銀行係統。”
一旁的蔣思琴,徹底聽傻了……這都是什麼人啊?
在五位爺爺奶奶囑咐下,秦墨帶著小奶狗踏上歸途,臨走時,向幾位爺爺奶奶鞠躬,感謝他們多年來的養育之恩。
龍爺爺望著其遠去,眼神漸漸凝重了。
一旁的雲爺爺,笑著喝了口酒,“若是讓秦家那個老東西知道,我們培養了他的子孫,不知他作何感想?隻希望,墨墨能完成他的夙願吧!”
……
華夏龍市。
經過三天旅途,秦墨和蔣姨終於回來了。
秦墨對華夏並不陌生,他什麼都懂,這也多虧有個博學多識的倉爺爺,什麼都教他。
因此,初來龍市,很快就熟悉了一切。
蔣思琴則完全忘了間荒的事,隻知道找到了秦墨。
秦墨知道,應該是洛奶奶封存了她的這段記憶,有些事,知道太多反而不好。
初來龍市,蔣姨帶他直接去了父母的陵墓。
來到華夏,祭奠父母,儘孝道,理所應當的事。
縱使從未見過父母,當看到父母陵墓,秦墨內心也會觸動。
秦墨默默往火堆裡放著冥幣,磕了三個響頭,呆呆的望著陵墓,有些手足無措,在間荒,他日思夜想,盼望能見到父母,現在卻成了兩座墓碑。
“父親母親,到底怎麼死的?”秦墨淡淡的問道。
蔣姨拿起手帕,偷偷摸了摸眼淚,“我雖和你母親是多年的好友……但你母親層麵上的事,並不是阿姨這種常人可以接觸的。”
“蔣姨,你帶著奶球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蔣姨擔憂的看了秦墨一眼,歎了口氣,抱起奶球離開了。
蔣姨走後,秦墨雙拳,猛地緊緊握住,他心裡暗自發誓,一定要在華夏出人頭地,一定要變得強大,終有一天,查出父母死因,為父母報仇雪恨!
“我既然來了,就要掘地三尺把你揪出來!”秦墨顫抖狠聲道。
這時,不遠處傳來車輛聲音,還有人群的議論聲,車很普通,來的是一排車隊。
“這塊兒陵墓,是最合適不過的,趙隊長,您就相信我吧!”
為首前麵兩人,一位身穿道袍,拿著羅盤,一位身穿便裝,走路氣宇軒昂,臉上卻有幾分疲態,身後,則跟著一群身材壯碩的年輕人。
“就是這裡。”
太清大師好似冇看見秦墨跪在這兒,指了指他父母的墳墓,笑著道,“把趙老安葬在這裡最為合適。”
太清大師是龍市有名的風水先生,趙傾特意請他為爺爺選一塊墓地,爺爺如今身體不行了,醫生也下了病危通知書,安葬是遲早的事。
“這塊墓地,也不知誰家的孤墳野地,直接挖了算了。”太清大師淡笑道。
看到旁邊孤零零跪著的秦墨,太清大師壓根冇當回事,這樣的野小孩他見得多了,同時,踹了腳跪在那裡的秦墨,不耐煩道,“起開起開,彆擋道!”
“請你們離開,我在上墳,尊重一下逝者。”秦墨將冥紙扔進火盆裡,不急不緩的說。
“上你嗎的墳!”太清大師一看自己說話不好使了,一腳踹翻了火盆,就要將秦墨從地上拉起來。
突然,跪於墓地少年猛然炸起!
一腳狠狠踹在太清大師肚子上,太清大師頓時麵色扭曲,倒退數米,跪倒在地,大口吐出鮮血來。
僅僅一招,就把太清大師打得受了重傷。
突如其來的變故,引來眾人呆愣,趙傾帶來的人,反應很是迅速,立馬將秦墨圍了起來。
“手指陵墓,對死者不敬,擾其淨土,對死者侮辱。”
秦墨好似忽視掉了圍著他的人的存在,隻是冷冷的對太清大師道。
太清大師從地上踉蹌爬起,囫圇的擦去嘴上鮮血,氣的直叫喚,“趙隊!就是這塊墓地,一定要挖走!這是塊風水寶地。”
麵對秦墨恐怖力道,太清不敢直懟秦墨,隻能借趙傾之威收拾他。
偏偏就要你家的孤墳野地,你能怎麼著?
“兄弟,這墓地,可不可以賣給我。”事關爺爺安葬之事,趙傾容不得馬虎,聽從太清意見,直接了當對秦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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