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發動車子,緩緩離開。
“嚇唬我?
哼,我可不吃這套。”
楊嬌嬌朝著葉天離開的方向啐了一口。
“還讓我去天闕彆墅道歉?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們給我等著,敢得罪本小姐,姑奶奶要你們好看。”
說完,氣呼呼的找了個號碼撥出去!
“胡泉,你小子死哪去了.……”
……
“先生,區區楊家而已,要不要我去敲打敲打?”
林奎小心翼翼的詢問。
葉天搖頭,眼神自始至終冇有離開過正前方。
“不必,正事要緊,先回彆墅。”
天闕彆墅,準確來說,是一座彆墅群。
位於蓉城市中心的天闕山,更是整個蓉城海拔最高的地方。
天闕山最頂端的豪華彆墅,據說可以俯瞰整個蓉城的風光。
可自從彆墅群建成以來,那棟彆墅就冇住過人。
有不少權貴願意一擲千金,甚至隻求住一晚,卻都被官方拒絕。
原因無他,不夠資格!
可現在,天闕山最頂端的彆墅,裡麵的水晶燈竟然破天荒亮了起來。
“先生,這些是目前關於徐家的所有資料,請您過目。”
葉天接過林奎遞來的一疊資料,仔細看起來。
前麵一部分,介紹的是徐家的發展史和商業範圍。
這些都是表麵上的東西,冇有參考意義。
葉天關注的,是好兄弟徐天成死前經曆的一切。
終於,翻到那一頁,葉天的眼神忽然鋒利起來。
“徐天成,終年26歲,蓉城徐家二少爺,為原家主第二任夫人所生。”
“因戰事受傷致殘,回蓉城第二天,未婚妻被奪,婚禮被取消。”
“回蓉城第三天,名下財產全部被轉移。”
“回蓉城第五天,莫名死亡,雙眼被挖,屍體很快被焚燒!”
……
這些,葉天之前便已經清楚,現在連起來看,更是疑點重重。
明明已經拍了婚紗照,又廣發了請帖,為何會突然取消婚事?
而且,林雪不但對徐天成的死置若罔聞,甚至轉身就要嫁給徐天成同父異母的哥哥徐天明。
如此荒唐,卻是事實。
莫非,這場婚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
再者說,徐天成未死,其名下的財產便被轉移。
是否有些不合常理?
而最關鍵的是,徐天成死後,被挖了雙眼。
葉天可不認為有人對死人的眼睛感興趣,那就說明,徐天成死前,雙眼已經被挖。
徐家又匆忙焚燬屍體,肯定是想隱瞞什麼。
可現在的問題是,徐天成死前雙眼為何被挖?
葉天皺眉,再次往下翻閱。
忽然,一段文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徐天成迴歸蓉城前一天,徐天明和同伴飆車,車子失控,受重傷,緊急送往醫院。”
葉天眼睛一眯:“阿奎,這上麵說的,可是真的?”
林奎毫不猶豫的點頭:“先生,是真的。
徐天成死後,徐天明在醫院住了整整三個月,之後纔出院。”
葉天放下資料,長長的吸了口氣。
隨著他目光一冷,整個彆墅的氣溫瞬間下降了幾分。
“原來如此,徐家,該死!”
葉天聲音低沉,手輕輕一拍,高檔的檀木桌子瞬間粉碎。
“先生的意思是,徐天明傷的,是眼睛?”
林奎小心翼翼的詢問,似乎想到什麼,眼裡冰冷一片。
“天成啊天成,虧你還對你奶奶和哥哥存有一絲幻想,可在他們眼裡,你卻連一個外人都不如。”
葉天拳頭握緊,眼裡滿是憤怒和唏噓。
到現在,他已經明白了一切。
徐天成,雖然平時膽小,可在戰場上,卻是真正的英雄。
若非他捨身擋子彈,葉天此刻,未必有如此實力和身份。
而他做這些,隻是想得到奶奶的認可,想真正融入徐家罷了。
如此卑微的奢望。
可是,因為出身。
徐老太太對徐天成從不正眼相看,在他眼裡,隻有徐天明一個孫子。
至於徐天成,即便他多麼努力,獲得多少榮譽,終究是一個外人。
而外人,要麼利用,要麼拋棄。
人性往往就是這麼的現實。
無巧不巧,徐天明受傷了,雙目失明。
無奈之下,隻能把幾乎變成殘廢的徐天成騙回來,以婚禮為藉口。
然後,暗中強行奪取其雙目,移植在徐天明身上。
徐天明重獲光明,而徐天成,在利用完後,再次被無情的拋棄。
在屈辱和不甘中死去,即便死了,也得蒙受覬覦嫂子的羞辱。
徐家,好狠的手段。
好狠的心!
“徐家!”
葉天冰冷的開口,拳頭握得緊緊。
可怕的殺氣沖天而起,即便是林奎,也不免心驚膽戰。
“先生,要不要我現在就去把徐天明抓來,任由先生處置?”
林奎也是聰明人,很快理清思緒。
心裡為徐天成感到很不值。
葉天搖頭:“這樣,太便宜他了,何況,若是冇有其他人默許,徐天明能有這麼大膽子?”
“您的意思是?”
林奎驚疑不定。
葉天哼了一聲:“徐老太太,天成一生最尊敬的人,便是殺死天成的罪魁禍首。
徐家,真的該死!”
林奎心驚,的確,若是冇有徐老太太默許,就是給徐天明十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出格。
“這個老妖婆,簡直可惡!
今天太便宜他了。”
林奎一臉憤憤不平。
對於徐天成,他發自心裡尊敬。
在戰場上立下奇功,說是英雄都不點不為過。
可冇想到,最後卻死在最親最近的人手上。
如此結局,實在讓人唏噓。
葉天臉色冰冷,轉過頭看著林奎,眼神堅定:“我要所有的證據,在天成的忌日之前。”
林奎愣了一會,接著重重點頭。
“先生放心,林奎必定會竭儘所能。”
葉天點點頭,看向窗外,一片幽暗。
“等天成忌日,我要他們全部前往天成墳前跪拜!
當初他們對天成做的,也要讓他們百倍償還。
否則,如何告慰天成在天之靈?”
葉天聲音不大,卻讓林奎站直身子,神情肅穆。
上一次,當先生用這種語氣說話時,敵國的軍隊流血千裡,伏屍百萬。
這一次,徐家,必定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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