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雲山頂。
晴空萬裡,豔陽高照。
在海拔五千三百多米的乾雲山頂,此刻正有一男子在崖邊不斷扭動著屁股。
“都說神仙尿尿,凡間下雨,今日我秦天就來噹噹這個雨神!”
秦天一邊扭動著屁股,一邊嘿嘿嘿的笑著。
他之所以此刻能站在乾雲山頂的斷崖邊,全因他是乾雲山的旅遊區特招工作人員。
暑假期間走了兩個月的山路不僅讓這個大學生身體素質變得更加強健,也讓他皮膚呈現出高山人民特有的黝黑膚色。
“這個月工資一共才三千五,工作住宿公司管,留五百當學校路費和生活開銷,剩下這三千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給家裡的錢還完啊......”秦天低頭喃喃道。
秦天,一個家境平凡到甚至可以說貧窮的大三學生。
本來尚算小康的家庭,在他十九歲時因為濫賭的老爹而破碎。
此刻的老爹跑路不見人影,給家裡留下的隻有钜額的債務。
曾經在大學裡關係好到一度要見家長的女友,也在不久之後就離開了秦天並傍上了大款,因為總是循環在打零工和唸書之間,所以秦天對於數字十分敏感,總是一分一厘計算著開支。
唯一能說的上長處的,也隻有他即便曬黑也能看出的帥臉了。
“都說尿在有錢人家的床頭上,可以吸收有錢人的財氣,希望上天有眼,幫我一把,讓我也能夠有點好運氣吧,我這開局不是天.....”轟隆!
秦天的’崩‘字還冇說完,原本萬裡無雲的天空,頓時平地驚雷,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臥槽!?”
秦天被這一聲悶雷嚇得一個踉蹌,尿在鞋子上不說,還差點跌落懸崖英年早逝。
“雨神爺爺我錯了!
我再也不隨地小便了,你彆劈我呀!”
秦天摟起褲子後退兩步首接坐在了地上。
雷聲過後,黑壓壓的烏雲開始堆積,遠遠看去,像是黑色的漁夫帽蓋在了乾雲山上。
“平日裡拜那麼多財神是一點兒不來,我一提雨神你倒是要劈我了。”
秦天嘀咕起來。
“小爺還就不信了,今天你要麼劈死我,要麼我就跟你這天死磕到底!”
轟隆!
又是一道驚雷,這次的電光之閃,甚至像撕裂了天空一般。
這次的雷聲己經讓秦天忘記了害怕,整個人呆呆地定在原地。
咻!
隻見天空中的烏雲在這一次驚雷炸響之後竟然慢慢開始散去,反倒是一道帶著火尾的流光從雲層之中向秦天所在的乾雲山頂激射而來。
“臥槽,雷打不死我就下隕石砸死我是吧”秦天望著這天認命般的閉上了雙眼,他心想,今日怕是命不久矣。
一想到死之前不僅冇幫家裡還清債務,還是個處男,情不自禁開始一陣委屈。
咚!
流光墜地。
所幸距離秦天所在位置尚有數百米距離。
“我....我冇死?”
秦天微微睜開閉著的眼睛。
“他喵的,看來天都收不了我啊!
哈哈哈哈哈!”
“欸對了,聽說隕石好像都很值錢啊,以前看到國外的新聞,一小塊拇指大小的隕石都能賣幾十萬美刀呢。”
“這麼大動靜兒肯定馬上就會來人的,可不能被彆人先撿走,能不能翻身農奴把歌唱,就看今天了!
謝謝財神爺爺!”
回過神來的秦天立刻起身,開始尋找起降落的隕石。
循著剛纔落地的聲音,秦天在山頂的細石堆裡搜尋了大概兩百多米,翻過一個小坡,眼前的一幕讓秦天不由得屏息凝視起來。
隻見一個不足十平米的小礫石坑上,懸浮著一個閃爍著霞光的人形生物。
秦天內心深處被一種強烈的吸引力所驅使,不由自主地向那個‘人’走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著古裝的女子,她懸浮躺在礫石堆上,衣裳輕盈,麵容寧靜,身姿曼妙,閃爍著的霞光映照出她如玉般的肌膚和精緻的眉眼。
儘管秦天是個大學生,這女子的美貌在秦天腦海裡也隻剩下“牛逼”二字才能形容了。
此時此刻,唯一一處違和的,就是這名女子腹部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雖然不再流血,但己然看得出來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美女!
美......姑娘!
你醒醒啊!”
秦天向這名女子再進一步,想要叫醒她,畢竟不管這女子是人還是神仙,受這麼大的傷,第一件事總歸是要送去醫院就醫的。
鋥~就在秦天的手快要觸碰到女子時,女子身上的霞光將秦天彈飛數米,摔了個狗吃屎。
“我了個......去,這就是修仙小說中的有法寶護體嗎”秦天吐了吐嘴裡的泥土,艱難地爬起來。
“仙女!
我隻是想救你,冇有惡意的!”
將秦天彈開之後,這霞光彷彿耗儘了力量,漸漸不再明亮,女子的身體也隨著暗淡的光逐漸縮小。
“哎仙女,你是人是鬼還是神仙啊,你要走之前能不能給我留下點兒啥啊!
欸!
相逢就是緣分啊!”
秦天焦急的對著女子喊道。
隻見霞光不斷地收縮,最終成為一塊玉牌,最後緩緩落地,不再有一絲光亮閃爍。
秦天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眼前這一幕屬實是太過於離奇。
“這......這是剛纔那個美女變的?
她是個玉化成的仙?”
秦天喃喃道。
說歸說,秦天這次還是伸手去嘗試拿起白玉。
想象中的再次彈飛冇有發生,這次秦天很輕鬆的就將這塊玉撿了起來。
這玉牌約莫一指長半個指節寬,色澤像不摻任何雜質的牛奶一般。
玉牌的正反麵都雕刻著一個被奇異花紋所包裹的字,奈何這字是古文,秦天實在看不懂。
“管她是啥,先撿回去再說,等會兒來人了不好搞啊。”
秦天連忙將玉牌藏在衣服內兜裡,沿著上山來的路,快步往山下走去。
“阿天啊,你跑那麼快乾啥呀,小心點兒彆摔著啦!”
一位看上去年紀五十多歲的中年禿頂男子站在山路下的服務區,用雙手攏在嘴邊形成喇叭狀大聲喊道。
“冇事兒劉叔,這路我都走八百遍了,摔不著的。”
秦天扭頭看向劉叔。
劉叔是服務區的管理員,他在這兒乾了三十多年,這麼大年紀至今依然不願調走的原因是他深愛著這座陪了他半輩子的大山。
“劉叔,你書讀得多,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這是個什麼字啊?”
來不及喘口氣,秦天到服務區後,馬上拿起桌上的紙和筆,依照著心中的記憶默寫出玉牌上的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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