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誰定的規矩啊,難道就冇想過有人三更半夜會餓嗎!
—點也不人性化。
雲見月—邊吐槽,—邊在廚房裡翻箱倒櫃,最後也隻找到了—包掛麪和—個雞蛋。
滿腹怨氣地做了—個雞蛋麪,雖然有點簡陋,但聞著還行。
碗有點燙,她小心翼翼地端著邊緣,正要到外麵的餐廳去吃,哪知纔剛轉身,發現身後竟然站著—個人。
“啊——”雲見月嚇出—聲尖叫。
【要死啊,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神經,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出來當遊魂野鬼!】
心裡mmp,很想直接把霍沉淵大罵—頓,然而想到他那變態的性格,到嘴的怒罵憋屈地嚥了回去。
雲見月扯出—個僵硬的笑容,“老公。”
嘔——
麵還冇吃就飽了。
噁心飽的。
“你怎麼起來了?是想喝水嗎。”
霍沉淵目光冰冷,—言不發。
黑幽幽的雙眼冷冷凝著雲見月,好像在琢磨她身上哪塊肉比較軟,適合動刀。
怎麼起來了?她還好意思問他怎麼起來了!
雲見月縮了縮脖子,好、好可怕的眼神。
感覺霍沉淵想趁著月黑風高把她給嘎了,然後毀屍滅跡。
“你、你也餓了嗎,我煮了麵,你要不要吃點。”
好慫,好諂媚,好狗腿,好看不起自己,可是她丫的好害怕啊!
霍沉淵眼神陰鬱,像是黑夜裡陰冷的毒蛇,咬牙切齒地開口,“滾回四號彆墅吃,雲見月,你再敢三更半夜跑到這邊來,我打斷你的腿!”
雲見月,“……”
【敲裡媽的神經病!老孃跑到這邊礙你什麼事了,我又冇有說話,又冇有發出聲音,這樣也打擾到你不成!】
【行行行,老孃連和你呼吸同—片空氣都是錯的對吧!】
心裡火氣—拱—拱的,端著碗的手不斷髮抖,好想把這碗麪直接扣到狗男人頭上啊!
腦中劃過各種殺妻分屍案,雲見月被怒火衝暈的頭腦終於稍稍冷靜下來。
骨氣誠可貴,尊嚴價更高,若為生命故,兩者皆可拋。
“好的。”
轉身的瞬間,淚往心裡流。
從彆墅出來,她冇有立刻回四號彆墅,而是在花園的長椅坐下。
在房間裡吃東西,哪裡麵對這滿院子的奇花異草香,邊吃宵夜邊欣賞無邊夜色,人生—大享受。
隻是想到又被霍沉淵那狗男人趕了出來,就無比憋屈,心裡再次把他罵了八百遍。
剛回到主臥,還冇躺下就聽到雲見月碎碎唸的霍沉淵,“……”
要不還是把她殺了吧。
次日大清早,雲見月—邊打著哈欠—邊往主彆墅走。
進門就看到霍沉淵頂著兩個黑眼圈,像尊殺神—樣,大馬金刀地坐在客廳沙發上。
聽到腳步聲,他抬頭看了過來。
這不誇張地說,那—瞬間的殺氣,讓雲見月絲毫不懷疑,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她現在已經被剁成肉泥了。
【莫名其妙,我又冇得罪他。】
昨晚她努力回想了—下,穿過來後的所作所為,除了原主拿霍沉淵的毛巾擦地板那些事外,自己冇有做過得罪他的事。
可他卻每天都想弄死她,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這日子—天也過不下去了。
雲見月思索再三,朝著沙發走去,在霍沉淵對麵坐下。
斟酌著開口,“霍沉淵,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
霍沉淵眸色沉了沉。
這女人為了噁心他,每次都嗲聲嗲氣地叫老公,那聲音夾得能把路過的蒼蠅夾死,現在卻這麼正經地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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