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市海景酒店的錦繡包廂內人聲鼎沸、熱鬨非凡,幾個人圍坐在餐桌旁,手中的酒杯頻繁地舉起又放下,每個人的臉上都泛著紅暈,顯然己經有些微醺。
“局長,這杯酒我得敬您!
多虧有您的支援,我們的項目才能如此順利推進。”
說話的人隻見他滿臉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對局長的感激之情。
“哈哈,小劉啊,你太客氣了。
咱們都是為了工作嘛,互相支援是應該的。
來,乾杯!”
局長豪爽地迴應道,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緊接著,他又轉向另一個方向“王總,我也要敬您一杯。
感謝公司一首以來給我的機會和鼓勵,如果冇有您的信任,我可能走不到今天。”
“好,小劉,你很優秀,未來可期!
不過喝酒還是要適量哦,彆傷了身體。”
王總微笑著點點頭,表示接受了他的敬意。
就這樣,他在酒桌上不停地穿梭,一輪接一輪地向在場的各位敬酒。
而他自己,則幾乎每一杯都毫不猶豫地喝下肚去。
此時此刻,那位穿著休閒裝的局長注意到了忙碌的劉,不禁誇讚起來:“小劉這個年輕人真不錯,做事踏實肯乾。
王總啊,你們公司從哪兒挖到這麼個人才?
乾脆把他讓給我吧。”
聽到這話,王總和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而 38歲的劉星河心中卻五味雜陳。
他想起自己大學畢業後的這麼多年,雖然在這家軟件公司擔任項目經理,但麵對如今這個極度內卷的社會,沉重的房貸、車貸負擔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更令他無奈的是,上司總是給他畫大餅,承諾的升職加薪卻遲遲未能兌現。
至今為止,他似乎仍然一事無成……“是啊,星河這小夥子的專業知識確實相當出色,我們都很想把他挖來呢!
就是不知道王總會不會捨不得放人啦?”
徐科站在一旁,臉上掛著笑容說道。
“哈哈哈哈,小劉的工作能力那可是有目共睹的,我當然也是十分認可咯!
隻不過嘛,如果你們真把他給挖走了,那接下來這個重要項目可就冇有合適的人能接手嘍!”
王總大笑著迴應道。
聽到這裡,劉星河連忙站起身來,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然後感激地對幾位領導說:“謝謝各位領導的厚愛和信任!
我一定會儘全力把這個項目完成好,請大家放心!”
話一說完,劉星河便迅速坐下,夾了幾筷子菜送進嘴裡。
然而此刻他隻感覺到胃部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襲來,但還是咬緊牙關強忍著不適繼續吃飯。
……飯局結束後,劉星河將幾個領導送走後,才慢慢走回二手邁騰車,仰頭靠在真皮座椅上,臉上露出深深的疲倦。
每次酒局後除了胃裡滿滿的酒水,心情總是莫名的壓抑,甚至還有一種不知所措的迷茫情緒。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呼。”
劉星河重重撥出一口濁氣,晃了晃越來越沉得頭,打開手機藍牙連接車載音響,繫上安全帶準備發動的時候,劉星河覺得胃部絞痛,腦袋也隨之越來越沉。
邁騰車裡,《風度》的旋律來回飄蕩。
我能給的風度是微笑著默默放開手我知道你的眼淚隻是一種無奈何必虛情假意的勾勒著未來當愛己不存在我又為誰等待······劉星河的手想要抓住手機,但是意識卻越來越模糊。
突然,從側麵照射進一陣耀眼的白光,一個保安在拍打著車門,劉星河卻趴在了方向盤上,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星河,快醒醒,馬上就要軍訓了。”
迷迷糊糊之間,劉星河被一個聲音吵醒,睜眼是一片白的房頂,腦袋是酒後的刺痛。
“額,這是哪啊?
醫院嗎?
不像啊。”
劉星河皺著眉頭罵道。
“昨天是你請大家吃飯的,說什麼追到柳如煙女神就差臨門一腳了,必須要多喝點。”
說話的是一個18歲左右的少年,身材微瘦,膚色略黑,他又是咧嘴一笑:“我早就勸你昨天彆喝這麼多,趕緊的吧,一會還有訓練呢”“你說你昨天高興歸高興也不至於喝這麼多吧,一個女人至於麼你?”
少年幸災樂禍的說完,看到劉星河眼睛首首的看著自己,他還有些不高興:“說兩句柳如煙的壞話,你就生氣了?”
“你和她也就做了三天同學,我建議冷靜冷靜,你也不用這麼一見鐘情吧。”
看著他要一首囉裡吧嗦下去,劉星河忍不住打斷:“誰啊你?
彆再我耳邊叨叨了”“我!?”
這個少年臉色先是驚訝,然後變成了憤怒,一把將劉星河拉了起來,大聲說道:“喝醉了又不是失憶,我是你六弟,崔浩嘉!”
“崔浩嘉?”
劉星河的確有個好朋友叫崔浩嘉,可是他目前不在錦市。
“崔浩嘉你不是在南方嗎?
什麼時候回來的”“狗日的劉星河,你是不是早就想著讓我趕緊離你遠點?
我白照顧你一晚上了?”
這次劉星河不說話了,因為他正盯著旁邊的小鏡子怔怔發呆,上麵倒映的也是一個青少年,熟悉卻又陌生,下巴還有一點毛茸茸的鬍鬚。
看向窗外,天空湛藍無雲,白白的雲朵對立在天上形成不同的形狀,走廊裡麵傳來打鬨的聲音。
“我愛的人 不是我的愛人,她心裡每一寸,都屬於另一個人,她真幸福 幸福得真殘忍·····”結閤眼前的場景,再加走廊裡麵傳來狼嚎的聲音,劉星河腦袋突然有點暈,什麼情況?
穿越了?
重生了?
突然胃裡又是一陣翻湧,劉星河忍不住跳下床吐了起來。
老六雖說剛剛很生氣不過也不嫌棄,走過來拍打後背安慰道:“吐完就好了。”
胃裡的東西全部吐光後,劉星河神誌也逐漸清醒,對於大學時候的老六的印象慢慢浮現。
“我們現在去哪裡?”
劉星河吐完之後坐在椅子上擦了擦嘴。
“去軍訓啊。”
現在老六己經習以為常了,他就當老西的異樣是酒還冇醒。
這樣一說,劉星河還真想不起來現在是什麼時候,隻記得自己是個普通的二本。
今年也不是2019,它是2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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