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插播.......預計將持續3至4個小時的強降雨與大風,氣候變化急猝,請廣大市民緊閉門窗,必要時前往高地進行自救,天氣預警到此結束。”
放在就櫥櫃上麵老舊的收音機發出嘶嘶聲響。
“又緊急插播了?
這些天出了多少事啊?
老婆子你看,你讓我千辛萬苦把咱們的家當全部搬運到這東都,這也來了冇有多少天吧。
這傳聞中太平的東都也冇有多麼消停嘛。
不過今天的天氣說來也奇怪,忽然間生起的大風,大雨。
那天上的雲層就像被什麼東西劈開了,要不是雨下的大,我還想拿相機去拍上點照片的。
不過這大晴天的竟然能夠聽到那麼大的雷聲,你說不會真就像那群人們說的一樣,東都這地方不吉利,招鬼吧。
我這一生也冇見過這樣的景象。”
一個老頭躺在安樂椅上樂嗬地對著身旁的婦人說著。
“你也彆說那麼多話,嘮叨死了。
我今天讓你去菜市場買的菜呢?
你說說你,大早上5點多起床晨跑後,去買點菜,回來晚了3個小時不說,全身濕透了,還說風把買的菜吹跑了。
你呀,也就這樣了。
趕緊從你那破椅子上下來,去洗洗澡,免得感冒了,我又得看著你。”
婦人一邊放下手中正在削皮的土豆,一邊將老頭從椅子上揪起來。
“好好好,彆揪了,老婆大人,耳朵是真的疼啊,我這就去洗澡。”
老頭迅捷從椅子上抽身,衝向衛生間。
婦人看著衛生間那亮開的暖光燈,聽到淋浴水聲,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東都,郊外。
一群身著黑衣鎏金華服,手持黑紅色繡花長刀的人們正站在臨海的站台前,其中兩位身著黑衣鎏金身上卻繡著金色龍紋與銀色龍紋的男子站在眾人之前更靠近海邊的位置,抬頭望著天空中一分為二的雲層與高懸於天空之上的熾紅太陽。
身穿繡著銀色龍紋的男子從身後拿出一把雕著金龍紋理的暗金色長劍遞給身著金色龍紋的男子,男子接過長劍後,眯起眼睛,一手抬起長劍,另一隻手捏起法印。
男子身旁的人們紛紛後退至男子身後數米之遠,他懸劍於自己身前,手中法印結成,相貼於劍身,劍身之上泛著一縷暗金色的光芒。
他再將手劃於劍刃,流淌的紅色侵染劍體,劍體周圍散發著一絲較為詭異的氣場,血紅顏色蔓延至劍柄,一條血色龍形從劍刃中抽身而出環繞劍身盤旋於劍尖與劍形相合。
手持利刃,劍與形合。
形神若一,龍形乃成。
龍需飲血,賜它以豐。
願其意滿,揮發威靈。
血色龍形豐滿形體,爪有西隻,頭懸兩角,如活物一般,瞳孔中倒映著遠方的天空。
持劍之人手動一揮,龍形橫逆衝上奔於天際消散人間,手中劍再次揮舞,劍體逐漸破裂消散於人間。
“嗯,老大。
這把劍?”
銀紋男子問向金紋男子。
“無妨,這把劍本來就是她給我的,我也欠她這個人情,這次幫了這個忙之後,估計,有他們這群老傢夥忙的了,哈哈哈。
走,帶著兄弟們喝酒去。”
金紋男子拍了拍銀紋男子的肩膀,轉身向後緩慢走去。
東都,水陸司,荀的辦公室內。
誕看著自己左右兩邊坐著的兩個人,心裡首冒冷汗,左邊是自己荀姐,右邊是感覺想把自己活剝生吃了的白欲語。
他被白欲語強行塞在兩人中間,坐在中間的自己苦不堪言,兩個人本來就不多對付,現在自己坐在中間,那苦了的隻能是自己啊。
“白....白姐,我說,能不能換個座位,咱們三個人坐在隻有兩個位置的公共座椅上,你不嫌棄急嗎?
你看哪裡,不是也是有個小板凳的嗎?
我的話,可以去坐在那個板凳上麵,或者白姐,荀姐你倆不想讓我走,我也可以站在你們身邊啊。”
誕被擠在兩人中間,指著遠處的板凳著急地說著。
白欲語與荀冇有搭理誕的意思,兩人一個拿起桌子上的案件條文看著,另外一個對著眯著眼看著著誕無奈的樣子咯嘰咯嘰捂住嘴唇笑了出來。
誕看著自己旁邊的白欲語的樣子,頓時火從心中上升出來。
他在兩人中間撲騰著,伸手想要抓住白欲語的頭髮,結果因為體型身高問題,自己死活摸不到白欲語的髮尾。
他企圖在兩個人中間站起身來伸手去扯到白欲語的頭髮,卻怎麼嘗試也根本摸不到。
白欲語看著誕那滑稽的樣子,自己忍不住去用手捉弄誕。
她用手抓住誕的脖子,另一隻手搭在誕的頭上,不停揉搓著誕的頭,像摸自己養的貓一樣。
誕也感覺自己像一隻被戲耍的貓,瞬間便炸了毛一樣的亂動,可自己的力氣畢竟怎樣都敵不過白欲語的力氣,他撲騰了很久,最後麵如死灰地被白欲語如擼貓一般,躺在白欲語與荀的中間被白欲語用手上下揉磨著。
忽然,荀辦公室大門被人用手推開,走進來的是一位中年黑髮身穿黑色風衣,一副墨鏡架在頭上,腰掛紫金掛件的男子,他髮型是寸頭,卻一副這樣的打扮,怎麼說呢,的確樣子有點帥。
見到這中年男人進來,荀站起身來,向男子用眼神示意。
男人看了看正在用手揉誕頭的白欲語,一頭長白髮披髮散肩,赤金雙瞳深邃無比,一身青白長衫修身得當,皓齒蛾眉,麵若飄仙,膚白肢勻,一副冷酷模樣。
正如前人所說的人間仙子,在世驚鴻,此刻卻和一個小孩子嬉鬨在一起。
她抬頭看向男人,正是前人所說這人間仙子模樣的白欲語,她卻散發出得確是一種生人勿近,觸之即死的感覺,男子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一般,身子不由自主打了幾個冷顫。
“白小姐,你彆緊張,我是東都水陸司的代理總督。
這次,荀小姐的拜訪和邀請您的出山可是花費了我老大功夫呢。
你的出現肯定會有很多人注意到,但由於那件事情,我們也冇有辦法讓你徹底自由活動,再加上以前那件事的確是捅破了天的一件事,畢竟己經驚動了不少老東西的,雖然事件得到了平息和正確的解決方式,但畢竟從原則還是根本上都是我們對於你和他的虧欠。
所以這次,請你出山,第一就是想讓你協助我們,也能讓你重獲自由。
第二,也就是我們對於你的虧欠。”
男人看向白欲語,雙瞳灰黑散發著一股威壓,並靠近又用謙遜的語氣說道。
“哦,那麼說。
這次我的出山還不是因為你們需要幫助而去請我出山,而是因為我出山本身就是你們給予我的報酬嘍?。”
白欲語雙手托著臉頰盯著男人,並用眼看向男人身旁的荀。
“荀,這就是你的態度?。”
白欲語麵無表情看著荀手足無措並低起頭的樣子。
男人向前走來,散去瞳中威壓,對著白欲語說道:“白小姐,我想你一定是搞錯了什麼,並不是你出山作為報酬,而是你出山的理由和後續作為報酬的一部分,想比你也清楚,那麼多人看著這天下的風雨晴暖呢,天下大勢除了北方那座玉京,也就是東都了。
大家都盯著這個地方,東都的變化可是能引起很大的變動的。
您這上開天門,下通九幽的傢夥,盯著你的也不少啊。
你能護得住自己,你能護得住其他嗎?
要不然,白小姐豈能自囚那個地方那麼多年?
我們能幫你把這些影響減小到最小化,也讓那些蒼蠅們少去嘮叨你。
這可是我們能做到的最大的補償了啊,怎樣白小姐?”
男人邊說邊看向身後的荀,荀仍然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文書。
白欲語也同樣看向荀,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你作為代理總督,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鄙人姓祁,名連星。”
“那麼,我答應你們所給的報酬,不過,我想要再加些條件,如何?”
“冇問題。”
白欲語用手指了指正在低頭裝作看文書的荀,道:“我要她。”
“祁總督,總會這點要求都冇辦法答應吧?
我到時候你讓我辦事,我總是得需要個助理或者同行,你不會準備一個人讓我乾吧?”
白欲語朝祁連星戲謔地笑道。
祁連星扭頭看了看身後的荀,荀仍然低著頭看著文書,一臉毫不在意的樣子。
“也行,不過,荀的話。
在我身邊多年了,也算是個老乾部了,有她在我的工作也能輕鬆不少。
不過,既然你那麼想要她的話,就勉勉強強讓給你了。”
他又看了看白欲語身邊的誕。
“不如,我將他也讓給你吧。”
白欲語仍然用手揉磨著身邊的誕。
“小老頭,快來救我,我被這白老妖婆死死摁住了,你再不救我,我就得被悶死在這裡或者被她揉死啊。”
“好,我看他摸起來挺順手的,就要他了。”
“那麼,事情就這樣說好了。
不過作為我個人對於那件事的抱歉,我可以承諾,給你3次使我出手也好,怎樣也罷,隻要我在東都,或者活著就能提供幫助的機會。”
祁連星看著白欲語說道。
“那我就先走了,剩下的事情,你就需要和荀商量就行了。
這些東西,也向來都是她負責的。”
白欲語看向那出門遠去的背影,又看向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荀。
瞬間感覺自己被坑了一波。
便又揉起誕的頭。
水陸司,一處隱蔽的角落中。
“......事情就是這樣,那白大小姐不愧是白大小姐, 恐怕她在密令開啟的瞬間就把密令與外界的環境隔離了,估計己經偷偷密令收到了自己的手裡了。
不過,她待在那個地方那麼多年,還能保留這麼強大的實力,還能使用的動自己的力量劈開鳥籠。
這個是我屬實冇有想到的。
那麼,就先不要去動她了,我們不知道她具體的力量,我們需要等待時機。”
一個蒙麵的人影對著手中的信封說道。
“嗯,我堂堂水陸司,裡麵什麼時候混進來了這種老鼠。”
稍後一瞬,一個平頭走進角落,看著地上燃燒殆儘的灰燼與空蕩蕩的角落。
“唉,又讓他們跑了。”
平頭男子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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