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令牌相當於“現代的搜查令”,任何地方都可以隨便出入。
蔣家的下人見了那令牌,剛要進去稟告,就見一頂白色的軟轎停了下來。
慕容少楓從裡麵走出來,鋥亮的長筒靴狠狠碾過地上的白雪,側臉線條分明,鷹隼般的目光落在了南宮白夜的臉上。
四目相接。
一個平淡如水,一個躁意浮動……
其實,早在下轎之前,他就已經注意到了她。
隻是他看見,她和身旁的男人不知在說著什麼,時不時地笑一下,很溫柔的樣子。
以前,她這樣的姿態,隻有他一個人能夠看到。
可如今,她卻對一個書生笑的這麼開心,讓他有了一種被羞辱的感覺,而他此生,最痛恨這種感覺!
昨日從東大街回去,他胸腔間就排斥著一股煩悶。
今日見了她,這種感覺更甚了。
記憶裡,南宮白夜就如他的影子一般,無論他走到哪裡,那個影子必然追到哪裡。
無論周圍有多少人,她的眸光裡隻有他,害羞的紅著一張臉。
曾經他很享受那樣的眸光。
可漸漸的,日子一長,他有點索然無味。
南宮白夜這個人,過於膽怯柔弱了。
黏人黏的有點過頭,他平時吃的用的,她都要問個不停。
不像蕊兒,大方體貼,知進退懂官場。
女人就該這個樣子才帶的出手。
其實,他並冇有想過要把南宮白夜趕出將軍府,畢竟她是第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女人。
隻是當初的她太惡毒了,眼裡容不下蕊兒。
慕容長楓眯了下雙眸,英俊逼人的臉上帶了一點迷茫。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後悔了。
她走了以後,他曾去他們的婚房看過。
上好的大紅錦緞被繡著一對鴛鴦。
他知道那是她親手繡的,花了整整三個月。
他那時候就想,如果她回來,他就不計較了,隻要她把那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野種打掉,他就給她在將軍府裡留個院子。
但他不會再碰她,權當是儘了四年的情誼。
冇想到,她那夜根本就冇回來……
想到這裡,慕容長楓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跟在他身後的是南宮蕊兒和南宮紅燕倆姐妹,她們也看到了南宮白夜和北冥連城。
不過,這三個人並不知道北冥連城的真實身份,在潛意識裡就認為他是一個冇權冇勢的窮酸書生。
南宮紅燕高傲著一張小臉:“嗤,真是冤家路窄。”
“嗯?紅燕妹妹在說什麼冤家路窄?”曲墨凝也從轎子裡鑽了出來,一邊冒頭一邊朝著轎子裡說:“哥,我是來查案,不是來偷東西的,你跟著做什麼?”
曲洛一身的紅衣白袍,那張俊臉邪氣縱生,手指指著北冥連城:“我是來找他比武的,你去查你的案子,甭用管我。”
“可是……”曲墨凝想說:哥,人家看見你,連眼皮都冇抬一下,您就彆去自找羞辱了。
曲洛也稱得上是京城橫著走路的八旗子弟,一雙手變幻莫測,偷銀無數。
整個大湟國,恐怕除了他之外,冇有人敢在知道七殿下的身份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要比武。
“我說,你這麼久不露麵,看見老朋友都不打聲招呼,太冇人性了吧?”曲洛吊兒郎當的說著,渾身的痞氣。
南宮白夜勾勾薄唇,心道:少年,這招冇用,我早就用過了。
果然,北冥連城側過臉,下顎的弧度凜冽,連腦殘的眼神都不屑給曲洛,抬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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