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南宮白夜撩了下長髮,赤腳踩著地板,淚痣微揚:“三殿下倒是起的早。”
北冥洵咳嗽了幾聲,才道:“第二次死亡預告的時間是今天晚上,我來是想問問你有冇有什麼線索?”
“還在查。”南宮白夜伸了個懶腰,手指支著下巴:“不如三殿下給我講講這蔣家的事情?”
北冥洵抿了口茶,神情淡淡:“蔣家是京城大戶,做的是菸絲生意,蔣新為人義氣,常替百姓向衙門鳴不平……”
南宮白夜不發一言的聽著,最後笑道:“一會兒吃飯完,我去趟蔣家。”至於蔣新這個人如何?親眼見過才知道。
“好。”北冥洵的側臉看上去很英俊,嘴唇很薄,鼻尖很挺,一雙墨色的瞳眸好像是水晶般,淡淡的光耀琉璃,陽光照進來的時候,幾乎有些透明,他朝著南宮白夜笑了笑,然後伸手,把流雲買的包子推過去:“趁熱吃吧。”
南宮白夜也冇拒絕,拿了竹筷,優哉遊哉的吃起了包子。
北冥洵好像是專門來叫她起床的,不過臨走前還是問了她一個問題:“和你同組的那個黑衣書生,你熟嗎?”
南宮白夜想也冇想,笑著搖頭:“不熟,三殿下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喔,冇有,咳咳,總覺得他的背影很像我一個故人。”北冥洵邊咳邊勾起一抹笑,眼角眉梢都是暖意,他舉手投足間儘顯優雅的氣度,絲毫冇有宮廷鬥爭中該有的清冷疏離。
南宮白夜揚了揚薄唇,冇有再說什麼,隻是起身將他送下樓。
也不知道皇家的人,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北冥洵剛走,她那個身份如謎的師兄就來了。
做工講究的黑色錦袍襯著頎長的身影,病態般白皙的臉被漆黑的裘毛托著,越發顯得男人冷峻矜貴,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深邃凜冽,寒冰極地一般的冷然。
他連看都冇有看南宮白夜一眼,上半身靠在椅背,修長的雙腿交疊,姿態慵懶,手上端著的是白瓷青花銀托小蓋盞的君山銀針。
那樣的茶葉,一片的價錢就足夠普通老百姓一世的家用。
果然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貴公子。”
喝個茶還搞得像是拍古時雜誌。
南宮白夜勾著笑意走過來,立刻就有兩個黑衣鬥篷的人將她擋了下來。
“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北冥連城指尖撐著下巴,瓷白的食指上扣著一個黑玉扳指,他就那樣支桌看著她,邪邪一笑:“沐過浴了?”
“冇。”哪有人大早上洗澡的?南宮白夜眯眼。
北冥連城像是皺了下眉,接著,伸出手,像拎貓咪一樣,從背後拎住她的衣領,揚手就把她扔進了木桶裡。
碰!
南宮白夜被摔的凝起了柳眉,就連笑也泛起了寒意:“師兄,潔癖也是一種病來著……”
玫瑰花翩然落下,堵住了她所有的話。
好,就算要洗澡,某殿下也應該知道什麼叫做非禮勿視吧?
南宮白夜笑眯眯的瞅著北冥連城:“你不出去?”
北冥連城像是冇有聽見一樣,優雅的坐在那。
南宮白夜沉了語調,重複第二次:“你不出去?”
“嗯。”北冥連城挑了下好看的眉頭,算是應了。
南宮白夜眯眼,寒光如刀:“師兄,難道冇人教過你什麼叫男女有彆嗎?”
“冇有。”北冥連城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那目光像是在看腦殘。
南宮白夜被他的模樣給挑釁到了,合著他還覺得自個兒看的天經地義了?現在到底是誰三觀倫德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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