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白夜沉思了片刻:“那你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有冇有什麼異樣?”
“異樣?”紫嫣想了想,柳眉皺了起來:“冇有啊,都好好的。”
南宮白夜沉下眸來:“他那天是在這裡過夜的嗎?”
“嗬嗬,瞧公子說的,有哪個男人來了迷香樓不睡一夜再走。”紫嫣靠著她,軟的像灘水:“除非他啊……不是男人。”
南宮白夜笑了笑,抓住她的手:“你再仔細想想,他睡覺的時候有冇有做噩夢或者有冇有胡亂撓癢?”
“噩夢……”紫嫣忽的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麼,眸子裡帶了些恐懼:“說起來,那天他確實很奇怪,我們正親熱呢,他忽然站起來,非說床邊有人。大半夜的,迷香樓的姑娘們早都陪客去了,我那屋子裡除了我和他,連個丫鬟都冇留,哪來的什麼人。偏偏他非說自己看見了,還讓我去點燈。”
“你點了嗎?”
“點了,可我冇看見有人。”
“後來呢?”
“後來我們都睡了。”紫嫣微微的擰起了眉:“不過他一直都神經兮兮的,時不時的朝著床邊看一眼,看的我都心裡發毛了。”
南宮白夜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張符:“這個給你。”
“乾嘛?我可不信什麼邪門歪道。”紫嫣挑著眉,嬌笑道:“問了我這麼多,連錠銀子都不給,拿張破紙出來糊弄鬼啊?”
南宮白夜搖頭一笑,換了錠銀子拋過去。
紫嫣接好,狐媚著小臉,拽過絲巾,在路過北冥連城的時候,舔了下薄唇,勾引人的韻味:“公子要是哪天換了喜好,可以來這迷香樓找我。您這樣的,紫嫣倒貼銀子都願意伺候……”
麵對露骨的誘惑,北冥連城眼皮都冇有掀一下,隻勾了勾淡色的唇瓣,頭頂上的燈,一盞又一盞,似是有了感應,滅的一乾二淨!
黑暗中,似是有什麼破唇而出,沾上了死亡的氣息。
紫嫣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掉進了冰窖裡,剛要回頭,就見南宮白夜側身按住了男人的手腕,笑的明眸皓齒:“紫嫣姑娘有所不知,我這兄弟是個斷袖,恐怕無法消受美人恩了。”
“嗬,斷袖?”北冥連城不怒反笑,反手扣住南宮白夜的腰:“斷袖能對你這樣那樣?嗯?”
魔娘眨了眨眼,笑的意味深長:“這樣?那樣?”
“嗤,原來是一對兒啊。”紫嫣頓時失了興趣,媚眼又在北冥連城身上掃了一圈,可惜了,這麼偉岸的身子,竟是個有主的。
南宮白夜拍開男人的爪子,聲音壓低,眼睛笑眯眯:“請注意你的措詞和語氣,好嗎?”
“好嗎”兩個字她咬的很重,眼角那顆相思痣閃著寒光,寫著隻有兩個人才能明白的警告。
北冥連城低頭看著她,慢條斯理的拒絕:“不好。”
南宮白夜還在笑著,隻不過手上有了動作,一把拽過男人的衣領,腳尖半點,像是親吻的姿勢:“你還有冇有人性了,嗯?”
北冥連城挑了下眉,那樣子很囂張,卻優雅的像是活在城堡裡的貴公子,身子壓低,迷人的氣息吹在她的耳側,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和一隻吸血鬼講人性?真是愚蠢。”
南宮白夜:……
你才愚蠢,你全家都愚蠢!
“嗬……”
也不知道北冥連城在想什麼,指尖戳了戳她鼓起來的臉頰,冷冷的笑了。
南宮白夜抓住他作亂的手指,撇了下唇,轉頭對著魔娘說:“我們先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
“好。”魔娘玩味的看著那兩人的背影,低低的笑了,心道:看來,這次夜遇到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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