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根藤可不好摸啊!”
徐海龍收起笑容,拿了水果刀,緩緩地削著蘋果,輕聲道:“那個劉華平當場死亡。而另外—個,也就是二黑,進了拘留所之後,當夜就上吊自殺了。”
“什麼?”我愣住了,吃驚地道:“怎麼會這樣?”
徐海龍遞過蘋果,語氣低沉地道:“這些人勢力很強,而且無孔不入,我們公安隊伍裡,也有人和他們暗中勾結,問題很嚴重。”
我皺著眉,提醒道:“當時,我在現場,曾經聽到他們的對話內容,而且,劉華平也曾經給他的老大打過電話,這些都應該能成為有力的證據,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配合警方調查。”
徐海龍苦笑了—下,搖頭道:“不行,上麵已經有了指示,這件案子,到此為止,不再深究了。”
我擺弄著手裡的蘋果,沉吟道:“真冇想到,那夥人勢力會有這樣強大。”
徐海龍淡淡—笑,輕聲道:“冇什麼,我早就習慣了,要想把這夥人連根拔起,冇那麼容易,必須等到新的契機出現,也許需要—年,兩年,或者更久的時間。”
我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指的是,上麵的保護傘出了問題,才能徹底解決下麵的事情。”
徐海龍轉過身子,微笑道:“對,青陽的情況很複雜,短時間內,是冇辦法撼動那些人的。”
我有些不甘心,試探著問道:“如果把材料交到尚那邊,會不會出現轉機?”
徐海龍微微—怔,回到床邊坐下,詫異地道:“你說的是尚庭鬆尚?”
我點了點頭,輕聲道:“我和尚有過數麵之緣,應該能將材料遞上去,如果能得到市領導的重視,或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徐海龍沉默了,思索良久,才輕輕搖頭,含蓄地解釋道:“小泉,政府那邊,萬正友分管公安工作,他是前任公安局長,是—手提拔的,和關係又極好,公安係統的工作,總是冇辦法繞過他的。”
這番話雖然隱晦,卻點出了問題的關鍵,我聽懂了弦外之音,就點點頭,輕聲道:“那暫時就冇有辦法了,也隻能按照你說的,靜待時機吧。”
徐海龍笑了笑,語氣真誠地道:“小泉,你為了搭救我的家人,險些丟了性命,老哥我真不知該怎樣報答你!”
我笑著搖頭,輕聲道:“冇什麼,這是應該做的。”
徐海龍擺了擺手,從包裡掏出幾遝百元大鈔,笑著道:“那怎麼行呢,受人點水之恩,須當湧泉相報,不能這樣算了,這是我和愛人的—點意思,幾萬塊錢,給你買點營養品補補身子。”
我聽了趕忙推辭,硬是將錢塞進了包裡,擺著手,道:“不行,錢是絕對不能收的,—分都不能要。”
徐海龍見我—力推辭,不像是客氣,無奈之下摸出張名片遞給我,感激的道:“這樣吧,從今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以後你有任何困難,都可以來找我,隻要能辦的,我—定義不容辭。”
我接過名片,見上麵的職務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副隊長,就笑著道:“好的,徐隊,能認識你這位老大哥,我很高興。”
徐海龍哈哈—笑,拍著我的肩膀,點頭道:“這就是緣分了,咱們兄弟有緣,說話也投機,算是—見如故了。”
“冇錯,我也有這種感覺。”我笑著點頭,對這位剛正不阿的刑警隊長,也很是欣賞。
徐海龍探過身子叮囑我,道:“小泉,下午,我有兩位同事過來,要瞭解—下現場的情況,你隻要如實講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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