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沈朔嘴角微微上揚,大手摟著她躺在床上,輕柔的說道:“朕準了,明日便下旨。”
“真的嗎?”時妍佯裝喜悅,隨後抱著他的臉,猛地親了一口,那明媚笑容,潔白的牙齒在他的眼前有些晃眼。
似乎隨著她的開心,沈朔也覺得心裡舒服了一些。
“皇上您真的太好了。好愛你。”時妍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很違心,但是又能怎麼樣呢?
誰叫在後宮裡總得依附著他才能獲得真正的權利呢。
沈朔見小女人開心了,頭靠在她的肩頭,幽蘭般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癢癢的,她忍不住躲避。
“愛妃,熱情難卻呢。”沈朔說完,抱著時妍落入了床幕之中。
“不,不”要。時妍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細碎的語言淩亂,被他狠狠掠奪。
巫山**.....
次日。
時妍真的無法起床了,索性擺爛,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三張小臉蹲在她的床頭,眼裡滿是擔心。
“主子,您可算是醒了。”青苗淚眼汪汪的。
時妍疲倦的坐起,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作甚?被欺負了?”怎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青雨在一邊好笑的回答:“主子您睡得太深,青苗三兩回都要到您的床前看看您。”
生怕您過了氣了。
時妍聽著哭笑不得,擺手,“好了,冇事,現在何時了?”
“已經是午時三刻了,皇上早上已經派了公公給您去坤寧宮請了事假,主子不必憂心。”青雨怕她擔心,便多說了句。
青霞此時抱著幾個藥瓶過來,雖然她年紀小,但這些天也看得出來,她是個有眼力見的孩子。
“主子這膝蓋都腫了,必然是昨天學規矩跪的。”青霞蹲在一旁輕輕揉著藥膏。
清涼的感覺,讓腿上的刺痛好了很多。
時妍算了算時間,安全期內,但還是會有懷孕的風險。
她現在是正四品的美人,怎麼著也得爬上嬪位才行,不然自己的孩子終歸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時妍還在思索著,隻見外麵依稀有動靜傳來,聽聲,像是婉修儀的婢女晚晴的聲音。
青雨轉身,便出去探個究竟。
冇一會,青雨走了回來,眉宇間帶著幾分疑慮,“主子,是靜婕妤,說是來求見婉修儀的,但婉修儀拒絕了她,現在還擱外麵等著呢。”
“天啊!靜婕妤現在懷著龍嗣,這見與不見都是個問題吧!若是在外麵等著發生了意外,豈不是,”青苗這些天跟著時妍也冇少看那些野書。
懂得很多害人的手段。
靜婕妤。
時妍蹙眉,她那身子說大不大,說小可也不小了,皇後的請安都免了,此時跑這邊來做什麼。
上次的事情,無非是她與柔妃的謀劃,想要扳倒尚書嫡女婉修儀,達成柔妃家族獨撐的局麵。
那麼靜婕妤與柔妃的關係非比尋常,此時來拜訪,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如果婉修儀出了事,對於時妍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對柔妃來說,那便是雙贏。
“青雨,你找劉尚食。”時妍突的說了句。
整個屋子裡的人都一臉莫名其妙,且不說為何,單憑這劉尚食與柔妃交好的事情,人人皆知啊!
時妍附在了青雨的耳邊說了幾句,青雨的眼神從最開始迷茫慢慢的閃著光亮,隨即重重的點了點頭。
“奴婢這就去。”
見青雨匆匆離開的背影,青苗青霞互相對視,深深的不解。
晚上下的一夜小雨,次日便早早的被蒸發,偶爾的水坑還能看到痕跡。
婉修儀站在那窗前,靜靜看著外頭,眼裡閃過慍色,甚至是厭惡。
“她為何要逼我到這一步。”
晚蕊在一旁不敢多言,不知道主子指的是外麵咄咄逼人的靜婕妤,還是那柔妃。
“主子,不如讓奴婢與晚晴送著她回去吧!”晚蕊說著。
如果這靜婕妤在這裡失去子嗣,那就是大罪了。
婉修儀收回神色,深呼了一口氣,“不行,一旦你們過去,便是上了她們的當了。”
“她這是鐵心想讓我跳進去。”婉修儀深刻的明白。
見與不見,她都會有責任。
但不見的責任,比起來確實要小一些。
就這樣拖了半個時辰,就看到了晚晴笑著進來,福身,“主子,那靜婕妤被劉尚食帶回去了。”
“劉尚食?那不是與柔妃交好的嗎?怎麼會幫主子?”晚蕊吃驚的說著。
對於這個結果,她是意外的。
晚晴撓了撓頭,接著道:“奴婢見著是隔壁東殿嘉美人身旁的婢女青雨帶過來的。”
嘉美人。
晚蕊看向自家主子,這麼說,是東殿那位出手了。
婉修儀輕輕提著裙襬出去,便正好看到了那位在門口,搖著扇子,正在笑說什麼,見婉修儀出來,才隔空見了禮。
婉修儀頷首,眼裡對她是抑製不住的欣賞,還有些許的疑惑。
晚蕊在身後忍不住感慨,“這嘉美人看上去單純無害,實則高明!今日早晨,皇上便下了旨意,不讓強製學規矩,後宮皆喜,感皇帝隆恩。但奴婢看,與嘉美人脫不了乾係。”
婉修儀恍若無聞,便走向了東殿。
時妍見她過來,心裡知道所為何事,“青苗,去準備茶水糕點。”
“婉姐姐安。”時妍剛要福身,就看著婉修儀一把扶著她的手,托起,“你我姐妹二人時,妹妹無須多禮。”
這表明瞭她的所有的意思。
時妍也不是個矯情的人,招呼著她進了房間。
兩人坐在塌上。
“妹妹,今日解決了姐姐的麻煩,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纔好,不知妹妹是如何請來了劉尚食。”
婉修儀單刀直入,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時妍眼眸含笑,堪堪而道:“劉尚食與柔妃交好,不過是討好,我讓人旁敲側擊,靜婕妤這孩子金貴,各宮人都在瞧著,隻需要告訴她,靜婕妤找您交好,這事,不就水到渠成了。”
她的話,讓人茅塞頓開。
婉修儀眼裡抑製不住的驚奇,深深看著眼前的人兒,見她那純潔的麵容,她實在想不到這麵容下是怎麼樣的智慧。
“妹妹,往後若是有需要姐姐做的地方,儘管說,姐姐義不容辭。”婉修儀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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